死对头向我表白了——何发财(39)(1 / 2)
李清楷趴在床沿,看着王弃平和认真的神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王弃连以前漫不经心的假笑也没有了。
即使王弃尽力挽救,可那些花还是变得恹耷耷的垂枝散叶。
唯有那株风信子在沾了雨水后更显得娇嫩欲滴,淡紫色的花瓣颤巍巍的能抖落不少透明的水珠。
王弃将它放在了卧室的花瓶里,像是这里唯一带有精气神的生命。
阳台的落地窗被关紧,只是地板已经湿漉漉的飘进了不少的雨水。
王弃拿着抹布在地上擦拭,李清楷轻声说:去洗澡吧。
王弃没有应,垂着头用力的擦着地板。
他再次说了一句:去洗澡吧。
王弃的发丝滴落了一滴水珠,他抿着唇将地板擦净,低声说:擦不干净会冷。
李清楷看着浑身湿透的他,声音冷了些许:去洗澡。
王弃没有说话,用力的动作带着一丝无言的执拗。
李清楷紧紧的捏着床单,暴雨的响声让气氛有些压抑。
去洗澡!
王弃顿了一下,忽然捏起领口闻了闻,他站起来说:我去洗澡。
看着王弃有些匆忙的脚步,过了好一会儿李清楷才明白过来。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酒味。
他紧抿着唇,那双冷冽的眸子幽幽转深。
捉摸不透的天气在第二天放晴。
阳光不大,寒风却还算轻柔。
王弃将卧室里的风信子搬到了阳台。
经过一个晚上,其余的花已经奄奄一息即将枯萎,唯有那株风信子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
王弃细心的裁剪,重新在花盆里放入养料,微微弯着腰的样子有几分认真。
李清楷安静的看着,突然出声:你喜欢花吗。
王弃很快就回答:不喜欢。
李清楷嘴唇动了一下,一句「为什么」没有问出来。
因为他不种花,但他喜欢花。
就像他喜欢钓鱼一样。
他喜欢那种安静却祥和的东西。
出去走走吧。
柔软的围巾一圈一圈的缠在他的脖子上。
李清楷平静的坐着,突然抓住王弃细瘦的手腕,指尖轻柔的抚摸了一下。
伤好了吗。
王弃停下动作,乌黑的眼眸深深的看着他。
好了。
李清楷松开手,短暂的温暖消失,王弃的手指动了一下,吹过他手腕的凉风好像比之前还要冷。
王弃推着轮椅缓慢的走在青州苑的小路。
没有人清理的落叶有些萧瑟的落在四周。
他们戴着同色的围巾,穿着同色的风衣,深色的厚毯盖着李清楷的腿。
两人面色平静,脸色同样的苍白。
凉风吹散了他们的鬓角。
王弃低下头,帮李清楷拉了拉围巾。
李清楷抬起头,说:我从没有这样抬起头看过别人。
王弃忽然弯起唇笑了。
他低着头,碰着李清楷高挺的鼻尖。
你也有今天。
李清楷也极淡的笑了一下,他抬起手勾住王弃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
微凉柔软的唇轻轻相碰,带着轻和的挑逗。
不消片刻,在王弃热烈的回应下,这个吻便变得湿漉漉。
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
好像看到了岁月。
在分开的间隙,李清楷问:我们认识多久了。
王弃蹭了蹭他的鼻尖。
十六年零三个月。
两张薄唇重新吻在一起。
他们之间不是突如其来,也不是日夜相伴。
无论是你来我往的交锋,还是现在的平静淡然。
都是因为他们在彼此的生命中拥有最不一样的色彩。
王弃咬着李清楷的薄唇,幽幽的眼睛泛着暗光。
李清楷,你终于是我的了。
他抬起手抚摸着王弃的脸,一把摁着他的后脑勺扯到自己面前。
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话吗。
王弃扯开殷红水润的唇,展开一个邪肆阴暗的笑。
他侧着头,从李清楷的脸颊吻到他的下巴,舔过他微凉柔软的耳垂,吮吸着他的脖子。
李清楷,你永远都不可能逃离我的身边。
他抓着王弃的头发,感受到他喷洒在自己颈侧的呼吸,一双深邃的眼睛直视着前方,另一只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捏紧。
真正的冬日,要来了。
陈泛最近很老实,看不出他有什么动作,公司的一些老人不停的打听你的下落,我的工作中也出现了一些麻烦,不过都被我解决了,至于外面
青年顿了一下,他推了推眼镜,遮挡住镜片后闪动犹豫的眼眸。
一切都好,你好好休养。
李清楷坐着轮椅,搭在桌子上的手颤了一下。
青年皱了下眉。
医生说你需要戒烟。
李清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敲了敲桌面。
青年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回头看了一眼,还是走过去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
李清楷低着头,青年一手点烟,一手挡在旁边。
打火机刚刚响起,门就被一脚踹开。
王弃靠着门框,手上拿着一杯水。
他掀起慵懒的眼皮,似笑非笑的说:该吃药了。
青年点烟的手飞快地就收了回去,立马退到一边。
李清楷皱了下眉,手指有些焦躁的点着桌面。
王弃拿着水杯,张开手,几粒白色的药丸在王弃的手心咕噜噜的滚了几圈。
吃药。
李清楷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的低下头,酥麻的痒意让王弃的手指颤了一下,确认李清楷吃下所有的药后,王弃将水杯凑到李清楷的嘴边。
他偏过头,喝下一口水。
王弃弯下腰,指腹轻柔的擦过他嘴角的水渍。
他抬起头,看到王弃将指尖放到嘴里吮吸了一下。
真乖。
王弃挑了下眉,若有若无的扫了青年一眼。
如果把烟戒掉那就更好了。
看着王弃离开的背影,青年觉得自己淡然的面孔有些维持不住。
原来平常李少和二少的相处日常是这样的。
从始至终,李清楷都没有抬起手的机会。
李清楷看了青年一眼,平静的说:他喜欢这样。
从一开始王弃的生涩混乱,但后面的得心应手,王弃已经完全沉迷在照顾他的每一件小事。
就连穿衣服吃饭都必须要王弃亲手为他做。
青年看向李清楷: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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