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向我表白了——何发财(1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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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楷眼眸一暗。

他将针头对准王弃的脖子,轻轻一推,冰凉的液体溅了上去,王弃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抖了一下。

滚!

王弃突然转身挥了一下,手背被针头划出一道血痕。

李清楷眼眸微动,随即蹙紧了眉。

你怎么了?

他摸上王弃的额头,发现热的烫手。

这人何止是病没好就过来了,根本就是还病的厉害。

虽然这是他故意算计的结果,但这个时候,心里多少也有些复杂。

外面传来「噔噔噔」的高跟鞋声,脚步有些急促,没多久,门就被大力推开,一个高瘦的女人面带怒气的走了过来,目不斜视的揪起躲在被子里的王弃,想也没想的就一巴掌打了过去。

胆子大了,腿还没好,就会跑了?

王弃被打得头一偏,苍白的脸带着两抹不正常的酡红。

让李清楷惊讶的是,王弃并不反抗,也没有暴怒,反而抿着嘴不说话。甚至有那么一点委屈的意思。

这次又怎么了?

王苡压制着怒气问了一句。

王弃揪着被子,小声的开口:腿又断了。

王苡深吸一口气,差点又要一巴掌打过去,却被李清楷抓住了手腕。

王小姐。

这个时候,怒气冲冲的王苡才看见身边的李清楷。

她眼里闪过一点惊讶,随即就平复下来。

李清楷松开手,王苡整了整鬓发,脸上挂上适当的微笑,整个人又变成那副温婉恬静的样子,好似刚刚那个强势暴怒的人不是她一样。

李少怎么在这里。

王苡微笑着向李清楷打了声招呼,脸色变得又快又自然。

向来镇定自若的李清楷,此时突然就有些尴尬。

因为王弃的腿就是他弄断的,还是在他准备将人上了的时候。

他摸了摸鼻子:二少是我送来医院的。

王苡别了下耳后的发丝,轻轻的笑道:原来是这样,王弃病的这些天,一直不愿意吃药,也不愿意打针,最近突然开始配合医生了,原来是惦记着去找李少。

听到王苡这么说,李清楷难得的有些脸热。

明明是再轻柔不过的话,却硬是听出了一些别的意味。

王小姐

李清楷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王苡也没有太为难他,而是一把抓着王弃就将他压回了床上。

她环顾一周,看到李清楷手上的针,一把夺了过来,认真的看了眼里面的液体,又看了眼盘子里的瓶瓶罐罐,转头对李清楷说:你输的是哪瓶。

李清楷指了指那一小瓶液体。

王苡点了下头,动作比李清楷还熟练的多。

王弃试图反抗,王苡直接一巴掌打在了王弃的屁股上。

你再动!

王弃当场就像根恹萝卜,将脸埋进被子里,缩着身体像个小可怜。

李清楷惊讶了一下,然后就被王弃红颤颤的耳朵尖逗得笑了一声。

李少也学过医?

王苡干净利落的帮王弃打了针,然后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揉了揉王弃的头发。

李清楷回过神:进修了一年左右。

不过后来因为家里的事,他很快就回国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在商业界有名有号的王苡居然还懂得打针。

王苡看到了他眼里的疑惑,麻利的收拾好东西。

以前的主专业是医生。

不过后来她选择了从商,但是私底下她也没有放弃学医这件事。

王苡瞥了眼像条死鱼一样的王弃,帮他拉了拉被子,声音还是一贯的温柔,语气却有些强硬。

睡一觉,吃什么?

王弃上下眼皮有些打架,这段时间病得久,营养一直跟不上,这个时候已经十分的疲惫。

但他还是强撑着精神说:舒芙里。

王苡瞥了他一眼,转而看向李清楷。

李少,不如我们出去谈?

李清楷点点头。

等走廊上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昏昏欲睡的王弃动了一下,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可以收网了,月河湾是你的了。

两人去了附近的一家甜品点。

王苡抿了口咖啡,看向对面的李清楷。

今天麻烦李少了,要不然他跑到别的地方去,我可能还找不到他。

李清楷拿起杯子挡住自己微微有些怪异的神情。

从今天的种种迹象来看,王苡和王弃的关系似乎很亲近。那么,她是不知道王弃的腿是他踩断的吗。

果然,下一句就听到王苡说:王弃这人疯惯了,这么些年已经很少受伤,这一次和别人拼车摔断了腿,我勒令过他不准出门。但没想到,他还是念着李少。

李清楷眼眸一闪。

果然,王弃没有对王苡说实话。

王小姐这话说的让我有些惭愧,我与二少确实是有些牵扯,但不至于让二少这样念念不忘。

李清楷有些淡淡的态度否认了王苡话里的日爱昧。

在他看来,他与王弃的各种纠葛十分复杂,却不足以用这种情人间的日爱昧来定论。

至少现在,王弃对他有些特别,但还不到让他挂在心上的程度。

说不定哪天彼此就会失了兴趣,无论是他,还是王弃。

王苡淡笑了一声,没有接李清楷的话。

她抖动着睫毛,样子温婉美好,和之前在医院的样子判若两人。

李清楷心里始终有些疑问,没有过多的思考,他还是问出了声。

王小姐倒是很关心王弃。虽然王苡对王弃的态度很强势,但某种小细节可以看的出来,王苡将王弃放在了心上,甚至某种小动作,像是把王弃当孩子一样照顾。

王苡抬眸看向他,清亮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什么,让李清楷有一瞬间的滞住,下意识的就想移开目光。

不过在他意识到这点后,他就皱了下眉,平复了这种情绪。

王苡移开视线,摩挲着手里的杯子。

王弃看到我的第一眼,你知道他叫我什么吗。

什么?

他叫我妈妈。

李清楷愣了一下。

王苡接着往下说:那时候,他才这么高,人瘦的跟个竹竿一样。

她用手微微的比划了一下。

我比他大了四岁,但那时,我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听到他叫我妈妈,我被吓了一跳,那个时候,他还在发烧,人有些不清醒,那双看着我的眼睛,干净的不行。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想的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孩子,下一秒,就觉得这个孩子很不一样。

因为她看见王弃在看到她的母亲时,那双干净漂亮的眼睛变得又深又沉,深埋的黑暗像是发酵过后的毒。

其实当时她在家里待的时间不长,和父母的关系一直很淡,她自幼就很独立,思想冷僻,所以知道自己有个小了几岁的私生子弟弟,她也没有多余的反应。

只是对方每次看到她,那双透亮的眼睛就会变得又乖又软,就像一条听话的小狗,让她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对另一个人是如此的特别。

但她也知道,王弃和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同。

他就像个坠落人间的瓷娃娃,被打得支离破碎,染上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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