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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公主的反应更大了,她的身子猛地往旁侧一躲。
这间阁楼太小了,小到她无处可退,而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太近了,近到她被他的男子气息所包围,她的脸色唰的白了下来,额角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
信阳公主没回答他的话。
“秦风晚?”他询问地看着她。
宣平侯认识信阳公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她对谁低声下气的样子,严格说来,她眼下也不算是低声下气,可她却是切切实实在求他。
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宣平侯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害怕的,上一回在大街上她从屋顶追下来,他亲手接住了她,她不是挺好吗?
那份傲气去哪儿了?
宣平侯下了阁楼。
“侯爷。”玉瑾行了一礼。
整座院子只有书房阁楼,听完宣平侯的话,玉瑾顾不上其它,忙带着顾娇上了阁楼。
“公主!”玉瑾跪在她身边,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顾娇从小背篓里取出小药箱来,拿了消毒水为她清洗伤口。
所以,不是怕疼。
她刚进来时瞧见的脸色活像是快要无法呼吸似的。
顾娇为她缠纱布的手一顿:“好,伤口不要碰水。”
回到房间,玉瑾拿了衣衫干净的衣裳为信阳公主换上。
顾娇是离开了,玉瑾去送她。
她的神色已恢复,丝毫看不出方才的狼狈。
得,又变回从前的信阳了。
信阳公主没看他,目光始终落在自己正在翻阅的一本诗经上:“什么什么毛病?”
信阳公主敷衍道:“我疼。”
信阳公主抿唇。
似是为了证实她这会儿不怕自己的猜测,他往她身前靠了靠。
宣平侯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落到了她的手上,她捏着书,指节隐隐泛出白色。
他自问是没做过任何会引起她戒心的事的,他们之间,随时准备朝对方举起屠刀的是她,不许碰的是她,主动碰的也还是她。
宣平侯眯了眯眼,严肃地问道:“是有人欺负过你吗,秦风晚?”
宣平侯还想再问什么,院子里传来刘管事的声音:“侯爷!侯爷!陛下召见!”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扬起下巴,倔强地强撑着,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可她微微颤抖的睫羽以及毫无血色的嘴唇接连出卖了她。
“秦风晚。”
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没回应他,他神色复杂地收回目光,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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