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点窗户纸没破阶段,师尊忍不住自渎,还有训诫(1 / 2)
林行握着宣纸的手指微微发颤,青玉镇纸映得他指节愈发苍白。窗外蝉鸣突然静了,璇玑阁内只余冰魄珠坠在檐角叮咚作响。
"《清心诀》第三重的心法要义,你倒是解得别致。"他指尖扫过廉玉纸面上"云台坐忘青丝缠"的字句,冰蚕丝广袖拂过廉玉低垂的眉眼,"玉箫九转的功法未成,倒学会用本命法器写艳词了?"
廉玉本就因为头写情诗心虚,此时愈发低头不敢言语。
安颜捧着药杵僵在朱漆药柜旁,丹砂染红的指尖悄悄蜷进掌心。廉玉很少受罚,向来是林行最骄傲的徒儿,往日总带着暖意的听松阁主,此刻跪得笔直如雪中青竹,发间玉冠却映着窗外漏进的霞光,在青石砖上投下一道颤动的金痕。
"弟子知错。"廉玉垂下头。
"以后莫叫为师见你心思不端。"林行转身时松香掠过廉玉发顶,声音却比池中寒冰更冷,"再有下次......"未尽的话消散在暮色里,檐角惊起的仙鹤振翅掠过衔花阁的琉璃瓦。
“师兄何必如此……故意令师尊看见。”安颜蹲下身收拾被林行掷在地下的纸张,嗅到一缕清苦药香,另外一张笺纸用紫灵芝汁液也写着半阙新词——"月移花影探幽窗,忍把箫心换鹿撞"。他慌忙用指尖抹去痕迹,抬头正对上廉玉泛红的眼尾。
"师父书房的青玉案..."廉玉声音低得几不可闻,"镇纸下压着《漱玉词》残卷。我只是……"他起身时玄色外袍掠过安颜手背,腰间禁步叮当作响。
子时的寒玉池雾气氤氲,林行赤足踏进温泉时,腕间银铃惊醒了趴在池边的白鹿。水雾深处忽然传来玉箫清音,他抬手扯落束发的青玉簪,任由墨发如瀑垂落,遮住颈侧昨夜被安颜试药时咬出的红痕。
唯有林行,晚间独在寒玉池,他取了戒尺,静静独立池边。
廉玉和安颜不在,他略微松了口气。
寒月池的雾气凝结成霜花,林行披着单薄中衣跪在池心玉台上。玄铁戒尺悬在半空泛着青光,每落下一记,池中千年寒玉便发出磬音般的颤鸣。
"第三十六..."他咬着染血的袖口数责数,脊背上新绽的血痕与昨夜安颜啃咬的齿印叠在一处。冰晶镜面倒映着狼狈模样,忽然听见卧云轩方向传来灵力波动,传音玉简被刻意激活的嗡鸣穿透结界。
那两人日日在卧云轩玩闹休憩,读书写字,林行忍不住侧耳去听。
"师兄的箫怎么吹得这般急?"安颜带笑的声音裹着青梅酒香,"莫不是昨日在璇玑阁..."话尾突然化作气音,接着是玉器滚落木榻的脆响。
林行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戒尺感应到情绪波动竟凝出冰刃。又一记重责落下时,池水突然翻涌如沸,他惊恐发现自己竟在疼痛中生出欢愉——那些被剑气削落的霜花正化作蝴蝶,纷纷停驻在渗血的伤痕上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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