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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安笑了一声,把刚套上的运动鞋又踹掉了,脚踩在岑云回膝盖上,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

他把左右袖子一拽,脱毛衣似的把羽绒服钻头扯下来,扔在地上,露出里面那件小熊头的毛衣开衫。

岑云回喉头微动,不知想起了什麽:“怎麽穿这件,太薄了。”

贺知安倚在墙上,一粒一粒盯着岑云回解扣子,故意踩着他的大腿根,见岑云回呼吸一重,没等往回逃,就被抓住了脚腕,拽着往下压去。

“嘶,别闹。”

岑云回捏着他的脚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跪着:“没闹。”

随着贺知安把最后一粒扣子解开,柔软的针织衫兜头罩下,盖住岑云回的双眼,衣物柔顺剂的味道顺着毛线的缝隙钻出来,悠悠绕在鼻尖。

他腾出手,把即将滑落的开衫抱在怀里,漆黑如墨的瞳仁沉沉盯着贺知安,神色晦暗隐忍。

“闻到了吗?”

贺知安明知故问,他轻巧地从鞋柜跳下来,双手撑着台面拐角,脚下慢条斯理地碾压着,微微一笑,继而飞快地舔了下自己的越发干燥的嘴唇。

“闻不到,我的妻子是个小骗子,唔,得让我凑近一些。”

他喘着粗气,炽热的鼻息在那件针织衫上打转,贺知安撩着鬓角的发丝,顺从地俯下身来,往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够近了吗?”

当然不够,这怎麽能够呢。

岑云回动了动跪得有些酸麻的小腿,伸手压着贺知安的后颈,去吻他的嘴角。

暧昧的水汽在狭小的房间中蔓延,玄关到卧室,短短两步的距离,却耗费了近十分钟。

贺知安发丝淩乱地仰面躺在床上,被灯光晃得几乎睁不开眼,他全凭本能的抱着枕头,另一只手虚搭在小腹上,比划了个长度,岑云回眉心一皱,罕见地骂了句髒话。

*

折腾到天明,贺知安眼皮几乎困得睁不开,嗓子哑得说不出什麽话,岑云回嘴对嘴喂了他两口水,又很快演变成一个吻。

后半场的记忆模模糊糊,他只记得最后一次的时候有人打进来了电话,岑云回瞥了一眼便点了拒接,然后抱着自己去了浴室。

民宿酒店只有淋浴,狭窄的透明玻璃隔断,两个人抱在一起,热腾腾的水汽蒸腾而起,吻痕和水痕纠缠不清,于是他们只能耗费了更多精力用来清理。

贺知安真的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生物本能催促着他爬起来找点能进嘴的食物,自己睡到晚上也不是什麽问题。

他费力想要坐起来,却觉得身上沉甸甸,像是压了快石头,平稳的呼吸声擦着耳畔,带来一丝炽热的鼻息。

岑云回仍旧保持着侧卧的姿势,手臂揽着贺知安的腰,全然不管这张仅仅一米五的单人床挤着两个成年男子是多麽的吃力,也不肯放下小厅里的沙发床。

他睡得很轻,只是贺知安稍微一动,便睁开了眼,迷瞪地看了片刻,很快把脸重新埋进了贺知安的颈窝里:

“再睡一会。”

贺知安把他手往下挪了挪,压在肚子上:“饿了。”

岑云回闷闷笑起来,发丝搔的贺知安脖子发痒,手却不老实地捏着他紧实的腰肢:

“不比划了?”

贺知安恼羞成怒的拍开他的手,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却没有摸到,这才想起自己的东西都还在玄关扔着。

岑云回把他的手牵回来,慢慢道:

“岚姐的信息我回了,她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贺知安神情有些诡异:“她知道到什麽程度了?”

岑云回咬了他脖子一口,把上面的痕迹咬得更红了些:

“嗯,全部。”

开诚布公

全部的意思无需言喻,估摸着季岚这会儿已经作为一线战地记者功成身退,去和李成义通风报信。

这些年李成义和季岚就像是一对儿没什麽感情的革命战友,平淡的同事关系因为艺人胆大包天变成彻底的捆绑,火花都聊出了三千天。

果然,爱情之外最坚固的,是利益共同体。

但话虽这麽说,贺知安心里还是没什麽底儿,他往被子里缩了缩,勉强翻了个身,把就快在床边掉下去的岑云回拽上来。

一米半乘一米八的单人床对两个成年来说小的过分,头和脚总有一个漏在外面,岑云回别扭地抱着贺知安,俨然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略微掀开眼皮,嗓子眼冒出两声哼唧。

他自然是没什麽起床气,不过想要闹一闹罢了。

贺知安半哄半询问:“下午要不然我们再去医院一趟吧。”

岑云回睁开眼,神情透着疑惑,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要去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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