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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燃的额头十分烫,身上湿乎乎的难受的扭来扭去,微微皱着好看的眉毛,轻羽般的睫毛也被水弄湿了。
脸色白的出奇,憔悴的不行,秦亦年只是随意的给他盖上了被子,刚打算走就被肖燃抓住了衣角。
秦亦年的脚步顿住,回过身看见肖燃微张着的嘴唇一张一合的翕动着,好像在说着什么,只听得清一些音节。秦亦年不想和病人发脾气,便只好冷着脸坐在床边。
医生很快就来了,他看见躺在床上的人,一脸憔悴,还紧紧皱着眉,好不可怜。秦亦年冷淡开口:“额头很烫,估计是发烧了。”
医生给肖燃量体温的时候发现肖燃还穿着湿哒哒的毛衣,不禁皱了眉开口有些严肃:“秦少爷,人家发烧了你还让人家穿着湿衣服,巴不得人家死吗?”顾谪没好气的说道。
秦亦年只是皱了皱眉:“他拉着我衣角不放,怎么给他换衣服?”
这时顾谪才看见肖燃拉着秦亦年衣角的手,叹了口气:“你现在想办法给他换身干衣服,我先给他弄退烧针。”
说罢顾谪便出了房间。顾谪走了之后,房间里只剩下烧的迷糊的肖燃和冷着脸的秦亦年。
秦亦年咬牙切齿的把肖燃抱起来,给他把湿衣服脱掉,又把他抓着自己衣角的手一根一根掰开,拿了干净衣服给他套上。
穿裤子的时候比较麻烦,肖燃的腿总是缩,秦亦年不得不抓着肖燃的脚踝给他把裤子套上。
一番折腾之后,才让顾谪给他打针,顾谪打针的时候原本打算把秦亦年赶出房间,但是秦亦年沉着脸,一脸想杀人的表情。
顾谪可不想触霉头,实在没办法只能在秦亦年面前给肖燃扎针,可当他轻轻拉开裤子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后腰处有一个明晃晃的牙印,顾谪缓缓抬头看向秦亦年,有些不敢置信:“秦少爷,你对他都干了什么?”
秦亦年实在是不耐烦了,语气有些急躁:“干什么了你自己不是看到了吗?问个屁,赶紧治,再问东问西就给我滚。”
顾谪叹了口气,给肖燃扎了针后,想去检查一下肖燃的那个地方,毕竟依照秦亦年的性子,和对这个人的态度,绝对会把人弄受伤。
可秦亦年看出来了顾谪的意思,拦住了他,低低的嗓音传入顾谪耳朵里:“干什么?”顾谪叹了口气:“检查一下他有没有伤。”
秦亦年依旧拦着,只是淡淡的开口:“有,你直接开药就行,不用看。”
顾谪耸耸肩,站起身道:“好吧。”说完便走出了房间,把药配好交给了李管家后拿了钱便走了。床上的肖燃打了退烧针之后,好了不少,呼吸都平稳了许多。
秦亦年没有多留,但是看到顾谪给的药膏后,只能给肖燃抹了药后才走。
肖燃感觉到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沾在肿痛的地方,皱着眉想挣扎,才动了动就被秦亦年一掌打在了屁股上,力道不重,但是足以把迷迷糊糊睡着的肖燃给弄醒。
他睁眼便感觉到自己趴着,身边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而那个地方的感觉让他脸唰的有些红,他侧头看见低垂着眉眼给自己擦药的秦亦年。
此时的秦亦年眉眼间没有厌恶,只有专注,肖燃悄悄瞄着秦亦年。
他不敢动,虽然这样很羞耻,但是自从哥哥去世,他很难再在秦亦年的脸上看到除了厌恶嘲讽以外的表情了。
秦亦年擦好了药后,便起身给肖燃提上裤子盖上被子,肖燃装着睡,直到走出了房间,肖燃才睁开眼翻了个身,整个人埋在被子里。
这时肖燃才再次感觉到脑袋的昏昏沉沉,难受的有些想吐,而且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胃隐隐约约有些痛。
肖燃皱眉捂着肚子缩成一团,胃部传来的绞痛感愈演愈烈,肖燃忍不住呼痛,冷汗把衣服都给浸湿了一大片。
肖燃痛得死去活来的,他咬着下唇,生生给咬出血来,生理性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枕头上。
直到有人敲了敲门后将门推开,是一个佣人,她看见肖燃痛苦的缩成一团,顿时放下端着的盘子出去喊了管家来。
李管家急匆匆的进了房间看见肖燃这个样子,急切的问他:“肖先生,你怎么了?需要我喊医生再来吗?”肖燃嗫嚅着张嘴,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声音,李管家只能凑近了听。
他这才听见肖燃说的说胃疼,李管家立马吩咐人拿了胃药来给肖燃喂下,又让人把粥拿去热了热端来喂给肖燃吃。
以前一个人在公寓里胃疼的时候只能熬,熬到他缓过来才去吃药,又或者是打电话给徒弟,让人送药来。
肖燃的胃病算得上比较严重的了,也是因为肖燃一画起设计图就忘我的忘记吃饭,以至于胃被弄成现在这个脆弱的样子。
吃完了粥之后肖燃感觉好了许多,朝那个佣人微微一笑:“谢谢。”那个女佣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后连忙摆手道:“肖先生不用谢的,您好好休息。”说罢便出了房间。
肖燃喝完粥之后便躺在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一直睡到了晚上秦亦年才回来,他吃晚饭的时候随口问了李管家:“他怎么样了?”李管家回答:“肖先生现在在睡。”
秦亦年嗯了一声,继续不紧不慢的吃着饭菜,他思索了片刻道:“他吃晚饭了吗?”李管家道:“还没。”
秦亦年指了几个菜道:“不好吃,端给他。”李管家恭敬的让人把那几道菜端去给肖燃。
吃完饭后,秦亦年进了书房,一直到很晚才去洗澡睡觉。
可晚上的时候,肖燃却起床出了房间,佣人看见了以为他又要逃,有些紧张,肖燃无奈的说:“我还生着病,怎么逃?”说罢又问:“有纸笔吗?”
佣人虽然疑惑,但还是拿给了肖燃,肖燃道了谢后便回了房间。
肖燃睡不着,披着外套坐在书桌前,拿着笔在空白的纸上写写画画,不一会一件西装礼服的设计雏形跃然纸上。
肖燃一睡不着就会画图,一直画到困了为止。直到肖燃画了好几张后,肖燃感觉眼皮有些打架,原本脑袋就因为发烧昏昏沉沉的,一下就趴下桌子上睡着了。
而在自己卧室的秦亦年并没有睡觉,他站在阳台上抽着烟,他透过阳台看见隔壁肖燃房间的灯还亮着,有些疑惑,但转念一想,我管他做什么。随后便熄灭了烟头,转身回去睡觉了。
第7章 难得的温柔
结果第二天就因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导致烧的更严重了,佣人推门进去的时候,肖燃还趴在桌子上,脸都是红扑扑的。
佣人赶紧上前碰了一下肖燃的额头,烫的不行,她连忙跑去和秦亦年说了:“少爷,不好了,肖先生烧的更严重了。”
彼时秦亦年还在吃早饭,听见肖燃的名字下意识皱了皱眉,在听见他烧的更严重的时候,直接就是一脸不悦看向那个佣人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佣人顿时不敢说话了,闭上嘴站在一边有些无措的低垂着头。
秦亦年喝完碗里的粥后才缓慢的擦了擦嘴站起身往楼上肖燃的房间走去。
他打开房门便看见肖燃趴在桌子上,他啧了一声走上前去一把将人抱起。
肖燃的头靠在秦亦年的胸口处,好像是因为十分舒适的原因,迷糊的肖燃还像小猫似的蹭了蹭。
把秦亦年给蹭的脚步一顿,差点就要松手了,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松。
秦亦年咬牙切齿的威胁肖燃:“别乱动。”意识还迷迷糊糊的人哪里知道秦亦年说了什么,但也没再动。一直到了医院,在病床上才悠悠转醒。
肖燃感觉浑身都难受的不行,他望着天花板愣了许久,发现这不是在秦亦年的别墅里。
肖燃撑着坐起来,转头看见了秦亦年坐在一边拿着电脑办公。
秦亦年听见了这边的动静,撇了一眼肖燃,哼了一声讽刺道:“肖燃,你是嫌自己死的太慢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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