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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王大人家遭了贼人,我这不正在遣人四下搜捕吗?”那殿帅双手搭在面前竖起的长剑上,对王湛如说到。
“那为何又要押走我的家眷?”王湛如又质问到:“我王湛如虽只是四品,但也是朝廷命官,殿帅要捉我家眷,也得师出有名吧?是我犯了什么王法吗?”
“王大人,我也是奉命行事,不要再多问了。”这殿帅似乎并不想和王湛如多说。
“奉命?奉了何人之命?”王湛如不肯罢休:“既是奉命,可有捉人的文书?”
“王大人,你真的不知道为何会有如今这场面吗?”殿帅不耐烦的说到:“你们这些什么绣衣密使,心里比谁都清楚吧?”
听到殿帅提到绣衣密使,王湛如和王夕洛都不由一惊,他们心中清楚,皇城司有密使一职,这事只有皇城司内部和当今皇帝知道,如今这殿帅却能一口说出,必然是有了内鬼。
“报!”这时门外有传令兵疾步跑来。
“讲!”殿帅见罢说到。
“已经从守门禁军口中问出,那些贼人逃遁的方向!”那传令兵立马拱手禀报到。
“好,点齐兵马。”殿帅听罢站起了身,指了指堂中王夕洛三人:“把这三人带上,跟我去追。”
殿帅带领一千兵马,押着王夕洛三人,朝着牛大牢闯门的方向追去,一路遇到回城的禁军,打听到了牛大牢的具体去向。
浩浩荡荡一路,一直没有见到人影,正当这殿帅怀疑,要追之人可能已经转小路跑远,今夜不会有收获之时,却远远见到有三匹战马,从前方循着路跑了回来。
“怎的是空马?”殿帅见有马回来,却没见到马背上有人,便问了一句。
“殿帅,那匹马上有东西。”这时一名指挥使指着其中一匹归来的战马喊到。
仔细一看,那匹战马的背上,确实是绑着什么东西,不过天黑,也看不出是个什么,只觉着那东西还能动。
“去看看。”殿帅指了指那匹马说到。
两名禁军得了令,打马便小跑了过去,近了才看清,那马背上是个人,只不过这人没有双手,细长的身形,被捆得像个粽子,这人就是那十二煞相中的巳蛇玉京子......
月朗洒银纱,飞蹄溅黄尘。
在玉京子口中问出十二煞相落脚之地,沈十四驱马疾奔而去,从大路转至小路,奔走了七八里,直到前方被一圈林立的石头挡住了去路,他才勒马停住。
下马走到石头圈前,细细打量,这些一人多高的石头,似乎是被人刻意摆弄过,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这些石头,是排列在一片树林边缘的,一圈石头大部分在林木之间,只有少部分摆在了林子之外。
沈十四没有急着继续向前,而是在石圈周围查看了一番,终是在一块大石前,见到了一滩血迹,这滩血迹旁的石头上,还有个血手印。
这血手印的尺寸极大,可以想象得出,这面手掌的主人,必定是个身形异常高大之人,留下这个掌印的,极有可能是受伤的巨汉牛大牢。
再细看下来,沈十四还发现,有点滴的血痕,一路延伸进了石圈之内,看来那受伤的牛大牢,是ᴶˢᴳ进了石圈......
🔒六十六、石阵遇煞
石圈中心,林木之间,一间茅屋,点着灯火。
十二煞相,午马、未羊、子鼠、申猴、丑牛,聚在屋中,小包子神情木然,眼神空洞,坐在角落一动不动。
身受重伤的牛大牢,盘坐屋中,运起九牛罡气欲要愈复经脉,可体内劲气稍运过猛,便觉得气脉胀痛,血气翻涌。
牛大牢按下涌到喉头的血气,放缓运动劲气,稳住之后,不由说到:“想不到,只一刀不仅破了我的九牛罡气,还能将我经脉伤至如此!”
“那人真的只用了一刀?”马午阳一旁皱眉问到。
“江湖上能破老牛这九牛罡气之人,屈指可数。”袁献果也说到:“那人到底是谁?”
“不会是百人屠吧?”杨嵩山问到。
“不可能,我一直盯着那盐铁使大宅,确定百人屠已经搬走,就算他被惊动,也不可能这么快追上老牛。”袁献果说到。
“那是个不认识的乡下汉子,他伤我那招像是气刀诀。”牛大牢缓运劲气说到。
“气刀诀?这门武功还没有失传?”杨嵩山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说到:“这门功夫若是没有大成,根本就不足为惧,但若没有大成,也破不了老牛的九牛罡气。”
“棘手,棘手,一个李三泰,一个百人屠,现在又多了个气刀诀大成的高手!”吴子神用尖细的声音说到:“这是惹了祸事了,棘手!”
“慌什么,这三个的确是高手,但我们联手对付一个,也未必会输。”杨嵩山说着,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小包子,继续说到:“这小娃娃已经到手,下面就差百人屠了,既然他搬离了王家大宅,那就好办多了。”
“不等老虎他们来了吗?”吴子神问到。
“老虎几人到了,胜算固然要高些。”杨嵩山说到:“不过,既然对方的高手不止李三泰和百人屠,那他们便有能力主动来夺这娃娃,没太多时间让我们等了!”
众人说到此处,马午阳忽是觉察到了什么,开口说到:“确实时间不多了,有人闯进了奇门五行阵。”
“定是那高手追来了。”牛大牢说到。
“不必惊慌,不懂数术之人,出不了午阳的奇门五行阵,何况还有瞎眼蛇的毒瘴。”杨嵩山说到。
“既然人家都打上门了,不去会上一会,显得我们十二煞相不懂人情!”袁献果说着扛起了自己的铁棒。
“能除掉一个高手,也算扫清一处障碍,你们几个都去吧。”马午阳说着,提醒到:“记住口诀,别自己迷在了阵里。”
此时,沈十四随着牛大牢的血迹,进入到了石圈之中,但跟到半路,地上的血迹便没有了,他在石圈中转了好一会儿,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这石圈好生的奇怪,每走到一处都好似从没有来过,即便是感觉自己转了一圈,却依旧找不到来时的位置,就连那些引沈十四进来的血迹,也寻不见了。
特别是进到树林中后,林木与大石组合出了迷阵,让沈十四分不清东南西北,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中了招。
这些一人多高的大石,定是被人摆成了阵法,身在其中自然会被迷去方向,沈十四想着跃上高处看看,能不能寻到阵法生门。
脚下刚要发力,沈十四却感觉踩到了草丛中一样东西,低头看来,那是一只死去的飞鸟,这只鸟身上无伤,口流污血,像是中了毒。
扒开草丛,沈十四发现这种中毒而死的飞鸟,不止这一只,光他目力所及之处的乱草中,就与数十只之多。
沈十四细看之后发现,草丛里这些中毒而死的动物中,除了飞鸟,还有松鼠猴子一类,这些动物要么是飞禽,要么活动于树上,无一不是出没在高处。
想到此处,沈十四不禁抬头看来,此时夜深,借着从树冠漏下的月光,能隐约见到,竖起的大石上方,有淡淡的烟气流动。
这烟气轻袅,没有雾气的水沉之感,树林密集的枝叶,将这烟气困住,形成了一道烟顶,盖在石圈之上。
沈十四直刀一伸,挑起草丛中一只循着动物尸体而来的老鼠,再一扬刀身,把那老鼠抛到了头顶的烟气之中。
等那老鼠落下,只原地挣扎了几下,便口渗污血,没了动静,沈十四就此确定,头顶的烟气有毒。
如此一来,跃到高处出阵的想法,便行不通了,正当沈十四打算另寻他法之时,却忽听到大石与林木之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有无数只小型动物,在林木大石之间穿行,而且这声音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由远及近,似乎是冲着沈十四来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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