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学神撩不动(33)(2 / 2)
池援一下子懵了,所有的酒意醉意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在他的身体里四散奔逃。他脚下一抖,差点掉下去,吓得他抱紧了树杆,一动不动地缩在树杈里,带着哭腔,连声音都抖出了颤音:
骋哥,我这是在哪里呀,我害怕!
迟骋叹息。他听得出这熊孩子是真的害怕了。
你在梨树上呢,你慢慢下来。
我怎么会在梨树上呀?
你自己爬上去的呀。
那我怎么下去啊?我害怕。
那你怎么上去的呀?
我哪知道呀?
你是猴啊?
迟骋无奈地摇着头,上下观察了几遍树杆,他也有些想不通,这熊孩子是怎么窜上树去的。他又抬起头,对池援说:
你转过身抱着树杆慢慢溜下来。
我不敢动,一动就会掉下去。
迟骋简直无话可说,又好气又好笑,偏偏又是心疼不已。
那你直接跳下来吧,我接着你!
真的?
嗯,你就使劲往前跳,别害怕,来。
池援鼓了半天勇气,终于使劲地点了点头,看着等在下面的迟骋,松开手两眼一闭,就跳了下来。
只见耳边呼的一股风声,他便触到了温热的踏实感。
在池援巨大的冲击力下,迟骋一只脚退后了半步,稳稳地将池援接入怀中。他感觉得到他急促的呼吸,感觉得到他紧张的心跳,也感觉得到他因为后怕而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迟骋缓缓的将池援放下来,微仰起头在他耳边说了句:别怕,你现在安全了。
池援终于脚踏实地了,真开眼,迟骋近在眼前,醉意也全都被吓没了。
围观了半天的毛江终于用活生生的例子,劝退了非要大半夜酒后爬树摘青杏子的戴国超。
经了这一场虚惊,迟骋和毛江这才终于把俩熊玩意儿弄到了楼下。他们在楼下兵分两路,毛江去送戴国超,迟骋去送池援。
骋哥,你回去吧,我已经清醒了。
走吧,我看你进屋就回去。
迟骋的语气不容商量,池援也没在多说,两人一起沉默的上了楼。到门口,池援伸手往口袋一摸,顿住了。
迟骋见池援半天不开门,疑惑的问道:
怎么不开门啊?等着让我走吗?
池援木着一张脸,缓缓地转过头,仿佛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喃喃低语道:
骋哥,我钥匙没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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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陪你
钥匙又没啦!
迟骋无语。
仔细回想一番, 池援爬上树之后掏过手机,十有八九是掉到树下的草丛里了。迟骋看了看电量不多的手机,已经十二点多了, 这会儿去找,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还是先把熊孩子带回家,天亮了再找吧。
回到家, 迟骋让池援先洗了澡, 自己趁机拿出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 为熊孩子铺好床,然后把自己的被子和枕头抱到了另一间卧室。
池援很快便洗完了, 一出来, 便哧溜地钻进了迟骋为他备好的被窝。迟骋看着他睡好了, 准备关了灯去洗澡。
骋哥, 先别关灯!
为什么?
我想等你洗完澡跟你说晚安再睡。
好吧。
迟骋很快洗完了, 他回到卧室, 见池援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只露出两只眼睛和鼻子, 像一只躲在洞口伺机窥探外面的惊慌的兔子。
现在可以睡了吗?
嗯。池援含混不清的答应了一声,骋哥, 晚安!
晚安!
迟骋说完,伸手就要关灯。
别关灯行吗?
迟骋回头, 一脸问号。
我怕黑。
池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是被人窥见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时候, 他都是开着灯睡觉, 等他睡着了, 阿姨才会替他关了灯。如果一觉到天亮, 一夜便也就过去了。如果那一夜他很不幸地在半夜醒来,他便会缩在被子里偷偷地哭,小小男子汉,虽然害怕,但是也要强,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到后来,他干脆在屋里放一盏安全灯,昏间的灯光堪堪足够他看清屋里的一切,但也不会刺眼到影响睡眠。
迟骋看了看那盏有些过于明亮的灯,这么开着睡一晚,眼睛能受得了才怪。可看着缩在被窝里的池援,他心中恻隐,顿了一下,沉缓地说道:
还是我过来陪你睡吧!这灯,太亮了。
话音落下,巨兔的目光柔和了起来,似乎还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期待与羞涩,兔脑袋也完全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迟骋又将搬出去的被子和枕头抱了回来,池援已经往里边让了让,给他腾出了一大块地方。
他铺好床铺,关了灯,和池援并排躺在了各自的被窝,各自想着心事。
夜,安静的只能听到两人起伏规律的呼吸。
迟骋克制着一切超越边界的情感与想法,按捺着一切不该探头的欲望与冲动,心里默默地数着羊自我催眠。
池援睁着眼,一想到自己喜欢的少年就睡在他的身旁,即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他的心也有了依靠,夜再黑也不害怕了。他不敢动,更不敢越雷池半步,他生怕这触手可及的美好,会因为他一个不小心的冲动毁于一旦。
他的冰雪少年,容不得一丝亵待与轻渎。
第一次,两人都觉得入睡是一件极度困难的事,今夜应该再喝的多一点,醉的深一点,也许便可以倒头入睡,不用如此煎熬。
一直绷了不知道多久,两人才迷迷糊糊睡去。
一开始,两人都规规矩矩的睡在各自的被窝里。等到睡熟了的时候,池援便原形毕露了,翻来倒去几番轮回,被子便被踢到不知哪里去了。
池援睡梦里觉得越来越冷,便摸索着往暖和的地方拱。摸来探去终于找到了一角被子,便钻了进去。被子里似乎还有个大暖炉,温度正合适,他便整个人都覆了上来,将暖炉抱在了怀里。
迟骋睡着睡着,竟发现自己身负千斤,在寒风肆虐的荒原上行走,他脱不了身,只能负重前行。
天亮了,迟骋在生物钟的作用下清醒过来,发现原本盖得好好得被子马马虎虎地斜搭在身上,两条腿都露在被子外面,而大多数被子都堆在自己身边,更令他惊讶的还是自己身上竟然扒着一个人!
迟骋侧目,是池援睡意正浓的脸,嘴角还挂着一抹浅笑。
怎么回事!
迟骋瞬间感觉浑身血脉逆流,脑子像是要炸了一般,一种两情相悦,干柴烈火的感觉猛地从内心地最深处一个厚积薄发的俯冲,一眨眼便冲出了九霄云外。内心里是势不可挡的窃喜。
他不敢相信。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男生之间经常搂搂抱抱打打闹闹,有时还会开过分的玩笑,这不都是很正常吗?可是他们现在是睡在一个被窝里啊!而还还光着上半身,肌肤零距离贴在一起,他甚至能感觉到池援身上皮肤的纹理。不不不!池援睡觉不老实,他上次不就已经看到了吗?他肯定是一个大幅翻身就翻成这个样子了。现在他应该庆幸他一觉醒来还在床上,没被池援踢到床底下去才对啊!
迟骋一动都不敢动,努力地将自己歪出宇宙的纷乱想法扭回来。他内心矛盾重重,激烈斗争,却又不得不拼命保持着匀称而轻柔的呼吸,生怕惊醒池援,被他发现身体上那尴尬的一瞬,更怕被他发现那些暗藏深渊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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