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学神撩不动(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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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午饭, 大家都随了迟骋谨遵医嘱,打了很清淡的饭菜。

戴国超吃着毛江让给他的饭菜,虽然口味清淡, 但却比泡面吃着舒服多了。只是委屈了毛江,一盒泡面哪里能吃得饱?

戴国超在桌洞里翻了半天, 想再找点能吃的东西出来,翻了半天, 只翻到了一个被他吃完忘记扔了的火腿肠皮。

吃过饭, 毛江收了所有的垃圾, 对戴国超说:国超,跟我回宿舍躺会儿吧!

那他俩呢?

我俩补作业。

池援适时一嘴, 送走了戴国超。

戴国超跟着毛江到了宿舍, 其他三个人都已经爬上床去了, 正拿着书本进行睡前催眠。

回来啦!咦, 国超也来了?

嗯。

两人齐齐地答应了一声, 毛江轻声对戴国超说:

你上去睡吧。

戴国超看着那窄得跟个棺材盖儿似的床铺, 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他家里的沙发都比这宽绰, 这么问道:

我睡床,那你怎么办呀?

我在桌子上趴会儿就行, 我不像你,跟个磕睡虫儿似的。你快睡吧。

戴国超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毛江, 犹豫不决地往床边挪了挪,终究没有上去。毛江推了他一把, 催促道:快去, 午休时间多金贵呢, 哪有给你浪费的?

戴国超脱了外套, 乖乖地爬上毛江的床,拉开被子躺了下来,心里却觉得自己留下来终究是错了。

本来是想陪着迟骋,结果,迟骋有池援陪着补作业,自己反而害毛江午饭没吃好,午觉没床睡。他感觉自己完全就是个累赘,这么多年一直被迟骋和毛江无限度的宠着护着,却什么也为他们做不了。

他心里纠结再三之后,看着毛江试探着问了句:要不,你也上来,咱俩挤挤?

啊?毛江万万没想到戴国超会有这想法,惊讶之余,还有些担忧。可是,这个床板

毛江本就瓷实,每次躺在床上都不敢动静太大,生怕这随便一动就吱吱作响的床板哪天被他给整塌了。戴国超再瘦小,也有一百多斤,他担心这床板承不了两个人的重量。

嗨,没事,你俩就挤挤凑合一中午吧,周易一个近二百斤的胖子天天在床上翻腾,也没见床板裂条缝,你俩就安生躺着,还能给压榻了不成?

胖子周易拿下盖在脸上的书,附和道:就是就是!你快别杞人忧天了。我的床天天被我瞎翻腾,要是能榻早该榻了。

在室友们的宽心下,毛江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钻进被子,与戴国超并排躺了下来。

平躺着太挤,毛江悄悄说:咱们侧着睡吧?

戴国超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提前商量方向,两人停顿了一秒,不约而同地都将脸转向了对方。四目相对,呼吸交融,微蜷的双腿又触碰到了一起,无处安放。

本就促狭的空间里一下子涌出了无数尴尬,两人又很默契地同时翻过了身去,相背而卧,可毛江为了给戴国超多腾点空间,腿磕到了床栏杆,疼得他嘶的一声。

你怎么了?

没事,磕了一下。

毛江说着,又翻了个身,对着戴国超的后脑勺,将长腿曲在了戴国超曲着的腿弯空出的空间里,才终于不那么局促了。

心大如斗的孩子吃饱了就来瞌睡。戴国超的呼吸节拍很快就慢了下来,安静地睡着了。毛江缩手缩脚地挺在戴国超身后,睁眼闭眼都是戴国超的后脑勺。他心跳狂乱,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地维持着两人之间不足一掌的距离,努力了一个中午都没有睡着。

教室里终于只剩下池援和迟骋了。

迟骋见池援坐在戴国超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地趴在他桌子边缘上看着他好半天,似乎无事可做的样子,便问道:

你没事做吗?

池援依然维持着看着迟骋的姿势,笑盈盈地回答道:有啊!

那就去做啊!

正做着呢!我就是想看看你认真学习的样子,好让我铭刻在心里,作为我学习的榜样。

无聊!

我不无聊啊,我就喜欢看你认真学习的样子,特别能激励我学习的时候更加认真!

迟骋闻言,心中咯噔一下,突然就想到了信封里的那一纸告白,难道会是他?

这个想法一从迟骋的脑袋中冒出来,他就立刻将之扼杀了。池援平常跟班上的女生们打得一片火热,这样一位倍受女生欢迎的女性之友,都已经成为了班上女生找男朋友的参照标准了,怎么可能会对他一个大男生动什么心思呢?

并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推己及人的。迟骋对自己突然冒出如此荒唐想法而表示罪过。

池援本来还想借机问一问,他能不能回来继续同迟骋做同桌,但见迟骋半天也不说话,以为自己打扰到了迟骋学习,又被嫌弃了,便悻悻地站起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补作业。

教室里回归了安静。中午的阳光强烈而刺眼,即使拉上窗帘,迟骋的座位处仍然有些闷闷的热。

迟骋睡意来袭,眼皮倦倦地直往下耷拉。平常的中午,他必定会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然而今天他为了避免上下楼梯而选择了中午不回家,便只能在课桌上趴着凑合一会儿了。

睡着睡着,迟骋就听见了少年熟悉的声音,他的嘴唇几乎贴到了他的耳朵,轻声地对他说着:我就喜欢看你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样子。

迟骋猛然间惊醒,身边空无一人,转过头,池援正趴在自己的课桌上,脸冲着他,双目紧闭,嘴角带笑,呼吸均匀而轻柔。

原来是一场梦。

清醒过来的迟骋轻轻地出了教室,去了趟卫生间。出来之后,脸色就白得很难看,额头上浮着密密麻麻的细汗。他有些艰难地走回教室,一把拍在了池援的背上。

池援正梦游天外,突然被惊醒,怒火中烧正要发作,却见迟骋脸色奇差地站在他身后,连呼吸的节奏都不太正常,他立马反应过来,一把将迟骋揽入怀中,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

骋哥没事,什么都不要想,没事的。

迟骋靠在池援的肩头,吃力地问道:池援,你能不能再帮我买一包那个,我想换一个干净的。

好,我这就去买,你不要怕,买回来我陪你一起去换。

池援将迟骋放到自己的座位上,从桌洞里摸出一颗棒棒糖,剥开了喂到迟骋嘴里,轻轻地对他说:

你吃块糖,很甜的,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池援疾风一般地奔出了教室。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了迟骋一个人。他瘫在桌子上,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嘴里的棒棒糖上。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蔓延,这是少年给予他的慰藉。

迟骋将棒棒糖一点一点嚼碎,在不断的咀嚼的过程中,他的注意力被分散在各处,内心的紧张与恐惧也随之一点一点的松弛下来,一点一点的在消散。

池援很快就回来了。他的脸颊因为拼命狂奔而泛着红潮,鬓角出挂着细密的汗珠。他顾不上喘口气儿,拉起迟骋就进了卫生间。

相比于他出去之前,迟骋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池援看着迟骋进了隔间,他站在门外说道:

你别关门,要是感觉不舒服就叫我,我就在门口,哪也不去,等你出来。

迟骋迅速地撕下那片沾染了血污的姨妈巾,有意识的别过脸去,将那东西卷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上面斑驳的血污,猛一看上去,像极了当年母亲遗体之下的那一滩血迹,尽管几经清理,但渗入水泥地的痕迹却经久不退,留存了好长时间。

他很后悔刚才上厕所时非要多此一举地看一看,不过他也感到庆幸,幸亏是在中午大家都休息了的时候,幸亏池援还在他身边。

从隔间出来,迟骋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松快,尽管脸色依旧苍白。

池援没想着迟骋晕血地情况竟会如此严重,想必是早晨上下楼梯牵扯到了伤口,又坐了一个早上。

骋哥,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下午也就两节课了。躺着还能放松一点,一直这么坐着,还是对伤口恢复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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