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王爷哪敢放肆(穿越)——四海行舟(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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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庄清月表面叹气实则内心暗喜:既然王爷有令,在下听令便是。

仔细听来,话里还有着三分无奈三分委屈。

是帐外亲兵听了都要觉得王爷霸道无礼的程度。

值守的两位亲兵正打着眼神官司,帅帐的帘子忽然被撩开,两人立马站直了身子,目不斜视。

张甲。

被点到名字的亲兵张甲瞬间应声,快得连萧凌风都愣了一下。

他看向这个莫名有些紧张的亲兵,吩咐道:去庄易知庄大人那边说一声,军师今夜仍是歇在这里。

张甲领了命令,一阵风似地小跑着去了军师帐的方向。

萧凌风看着那个跑着跑着差点左脚绊右脚平地摔跤的张甲,眉头皱紧一瞬复又松开。

来人。他说,吩咐丁岳,明日起亲卫营晨间操练再加二十圈。

冬天来了,基本训练更不能丢下了,萧凌风想。

第二日一早,庄清月洗漱完毕后,平日这时候就该送早饭来的石头却迟迟不见踪影。

庄清月坐在矮榻上淡定地看着闲书,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迟来的早饭。反倒是萧凌风,早起练过两套刀法后便已经腹中空空了。

但没办法,谁叫他昨夜下了命令,亲兵营有一个算一个,都去绕着靖北军大营跑圈去了。别说萧七石头,就连小豆丁喜乐,都没能幸免。

咕噜噜。

一道不太和谐的声音响起,萧凌风悄悄侧头看了一眼庄清月,正好与庄清月诧异的眼神对上。

他喉头一哽,撂下一句「我去洗漱更衣」,便头也不回地往帐子后面的隔间去了。背影看上去,满满地带着因为羞愤而落荒而逃的意味。

一刻钟后,萧凌风更衣回来了,石头也终于姗姗来迟。

刚进门放下食盒,他便单膝跪地向两人告罪,脸上还带着运动操练后的薄汗:属下来迟了,请王爷恕罪。

他低着头道:今日跑操时算差了时间,下次绝不会再犯了。

萧凌风哪能真的怪罪,只随意摆了摆手叫人起来。

等石头摆好碗筷,他迅速端起碗筷三两下吃完,随后起身走到屏风后面,一边给自己飞快束好甲胄,一边吩咐道:用完早饭后去营门口集结,本王去看看赵将军准备得如何了。

说完,也不等庄清月应声,便顶着石头疑惑的眼神急匆匆地离开了帅帐。

第二十六章

雁山连绵的山脉横亘在大景朝西北,形成了一道阻挡外敌的天然屏障。

当初为防止西沙十二盟另辟蹊径从雁山东侧入侵,靖北军在雁山设立雁山校场,既是练兵之处,也是巡防哨所。

却没防住那一批里通外敌的前朝余孽。

但还好,在萧凌风误打误撞发现了前朝余孽的踪迹后,便又立马派人重建了哨所。前两日,赵肃赵将军便刚来巡防过一遭。

如今他们要做的,便是越过哨所的防线仔细查探。若乌兰盟当真集结兵马试图侵袭大景朝,他们便要利用雁山的地势之便,将乌兰盟阻截在此。

雁山主峰的山脚下, 黑衣铁甲的骑兵们列阵在前, 一派规整,肃穆无声。

上回就是在这里,萧凌风带人伏击了西勒盟偷袭而来的先锋营,不仅将敌军一网打尽,还捉走了敌军大将阿勒思。

阿勒思还关在靖北军的大营里,这处山腹的通道也已经被堵得严严实实。

没有通道,不管是乌兰盟还是靖北军,想要通行都只能绕过主峰,从主峰与侧峰之间的狭窄山道和山坳里穿过。

略微修整片刻,赵肃帐下传令官挥动令旗,军队便重新开拔,沿着既定的路线行军。

依照赵肃估算,乌兰盟此番调拨骑兵上千。

但萧凌风始终对于乌兰盟的发兵心存疑虑,又自信靖北军有能力借着地利之便将乌兰盟阻截在雁山东北,便也只命赵肃领了堪堪两千骑兵出来。

两千骑兵听起来不多,但当这两千骑兵列阵行军时,一样是乌云般黑压压的一片。

久居京城的庄清月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马背上的萧凌风也没想到,明明连人带马已经跑出去老远了,庄清月还要拧着身子频频回头张望。

他努力着,想将这个眼里满是好奇与震撼的人与书里那个只手遮天颠覆大景朝的庄清月联系起来,却除了一张同样好看的脸,再找不到相似之处。

最终,他叹了口气,伸出大手罩在庄清月头上,将那人不分的脑袋掰正。

庄清月何曾被人这样冒犯过,当即想也不想地就伸手扣住了萧凌风手腕。

你放肆!他脱口而出。

男人被摸了头便是受了奇耻大辱!庄清月哪里管你是王爷还是天王老子,下手时鼓足了狠劲半点不饶人,眼看着就是奔着拧断萧凌风手腕去的。

萧凌风被他握住手腕的那一瞬间还有些茫然,但很快,身体的反射让他在庄清月狠劲落实的那一瞬间迅速反应过来,反将庄清月的手腕擒在了手中。

嘶!庄清月痛哼出声。

萧凌风微微松了点力道,却没放手。

你会功夫?他俯身在庄清月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沉声逼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庄清月拧了拧手腕,无辜道:王爷此言何意?

他侧头看向萧凌风,眼神清清亮亮的,张口说的却尽是些不着调的话:学生哪会什么功夫呀,学生就是多用了点力气。咱们庄家家传的天生神力,力能扛鼎,顶天立地

萧凌风哪能看不出他在打马虎眼,但又莫名地生不起气来,反倒觉得露了破绽的庄清月看着更鲜活了些。

他神色松了松,捏着庄清月的手腕绕到身前将人箍在怀里,另一手依旧牢牢地控着马缰,保持着不快不慢的前行速度。

坐好别乱扭。他恐吓,掉下马去本王可不会捞你。

庄清月有些委屈地动了动手:疼。

而后直了直身子,又小声道:王爷这甲胄也太硬了些。

萧凌风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抓手不放。

放了就又要被偷袭。

落后两个马身的赵肃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但却能将两人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拽着缰绳的手紧了几分,赵肃又将眉头深深皱起。

简直,简直不成体统!

石头见状催马上前,与赵肃井排。

他看着前方两人共乘一骑的背影,沉稳地安抚赵肃:赵将军,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回,就见怪不怪了。

赵肃冷哼一声:伤眼!

天快傍晚时,众人已经逐渐靠近了此行目的之所在,也是赵肃所说的,有乌兰盟人马活动痕迹的地方。

越靠近,众人便越是戒备起来。

忽然,萧凌风勒住马缰,扬手示意身后大军停下。

石头与赵肃对视一眼,随后纷纷上前。

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连马上的庄清月也坐直了身子。

王爷。石头刚开口,便被萧凌风扬手止住。

他沉声说:凝神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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