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师兄做错了什么(7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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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月折枝体内乱窜的灵力在碰到容衍灵力后,乖乖安静下来,温顺得流向丹田。

月折枝感觉金丹境界桎梏在灵力灌入时,隐隐约约开始松动,想来过些日子便能突破金丹期了。

月折枝虽然不喜自己炉鼎体质,却不得不承认炉鼎体质提升修为极快在双修对象是大能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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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衍顺理好月折枝体内双修后的灵力,抬手正打算用水决给月折枝仔细清理身体,月折枝一把握住了他手。

他不知在想什么,耳廓到脸颊红了一片,睫毛直颤,局促道:那个我你。

容衍顿住,不用我清理?好,那你自己清理。容衍说着,将褪到腰肢的外衣拢上月折枝肩头,他将月折枝放在床榻,站起身。

月折枝根本不是要自己清理的意思,他哽住了,道:我的意思是试试。

容衍已然站起身,他问,试试什么?试试自己清理?可以的,你不必同我商量。

月折枝:

容衍完全没理解月折枝试试两个字的意思,他看了看月折枝,又道:你若不好意思,我这就回避。

月折枝:

我的意思是,试试在一起。月折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些字,你不是说我从未试着与你在一起么。

容衍怔住。

月折枝把头埋得更低,乌发遮掩的耳尖全红了,你要是不愿意算了,我虽是炉鼎体质,却不是非你不可。

月折枝说完,竖起耳朵听容衍的回复,可容衍那边迟迟没有应答。

月折枝咬了咬唇,他脸色白了几分,牵强笑道:不愿意算了,我只是问问。

月折枝觉得丢脸,又觉得难受,他掐了个洁尘术,清理去多的污秽,猛地扎进被子,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我累了,我要休息,你出去。

月折枝声音发闷,气势汹汹掩饰自己狼狈,他把被子卷得更紧了,滚到墙角。

被子里残留着容衍的冷香,月折枝嗅着冷笑,眼眶有些热,他后悔方才脑子发热,问容衍还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前几日刚被甩了,凡是有点脾气的人,肯定是不愿的。

他居然还问愿不愿意。

月折枝觉得自己脑子要坑,他咬紧唇瓣,维持着自己的骄傲。

不愿意算了,我才不会强迫你。

月折枝如此想着,耳朵却还是不自觉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静悄悄的。

容衍在干什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在想如何回我?

在想如何回我,岂不是说明还是愿意的月折枝心中升起淡淡希冀,他慢慢拉下被子,转了个身,朝容衍看去。房间内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容衍的人影。

月折枝脑子嗡了一下,拢进衣服,掀开被子快步推开房门,院子寂静,也没有容衍的人影。

容衍早走了。

全是自己自作多情。

月折枝希冀死了,死得干干净净,他猛地关上房门。

房门震动声把正在院子角落里修炼的九阶妖虎吓了一跳,它茫然地抬头看向还在发颤的房门。

不愿意算了,谁稀罕!

房内,月折枝气红眼眶,他重新缩进被窝,骂骂咧咧地把容衍拉进黑名单,决定重新喜欢一个人。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月折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睁着眼看雕花床定,越看越难受,既然不愿意,干什么还要与他缠绵。

不知道这样会让人误会?

还是说,容衍就是想让他误会,借此扎他心。

月折枝想不明白容衍在想什么,他不是一个想不明白就非要想明白的人,运转灵力休息了一会后,月折枝认真清理好自己,抓着九阶妖虎喝酒。

月折枝自十多年前喝醉酒,意外骗了容衍气运,尝到苦头后,便不喝酒,除非有事麻烦了人,需要请人吃酒。

然而这次他就是忍不住想喝,还想喝醉。

喝醉的感觉很舒服,整世界都轻飘飘的,看什么都在晃。

天色微暗,蒙蒙小雨从天空落下。

容衍撑着伞回到月折枝住处,他刚想敲房门,湿润的风带着辛辣的梅子酒味扑面而来。

容衍不喜欢喝酒,他不胜酒力,微微蹙起眉,容衍退后几步,抬头看向辛辣梅子酒味的来源

月折枝曲着单膝,正坐在房顶喝酒。

他墨发半束,腰系两指宽腰带,着一身雪衣,雪衣微润,衣襟沾有深秋时节,颓废的海棠花瓣。

似乎是察觉有人在看自己,月折枝半眯起眼睛,抬手把酒壶从房顶扔了下来。

容衍抬手接住酒坛,里面还有一点酒,他掂了掂刚要叫月折枝下来,九阶妖虎叼着两壶酒,醉醺醺旳从房间里走出来,纵身一跃,跳到房顶,把酒壶递给月折枝。

月折枝打开酒壶,他嫌弃地看了看九阶妖虎,下去,没有你的份。

第一次喝酒,喝上头的九阶妖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看也没有。月折枝边说边喝了口,烈酒入口,他刚要咽下去,落在脸上的牛毛细雨消失了。

月折枝抬眼一看,一把素雅的灵伞悬在上空,遮住了细雨。

少喝点。

清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月折枝侧头看去,有人挨着他身旁坐了下来。

月折枝咽下嘴里酒,他有些醉了,凑近容衍,盯着容衍看了许久才认出说话的是谁。

原来是小师弟啊。

容衍点了点头,他把委屈巴巴的九阶妖虎赶了下去,拿过另一壶酒,放到一旁。

喝完手头的就别喝了。

我凭什么听你的?月折枝凑得更近了,他睫毛上带着雨水,酒香混着热气洒在容衍脸侧。

容衍视线扫过他颈侧蒙上雨水的吻痕,嗓音又轻又沉,你之前说我们试试在一起。

说着玩的。月折枝离远了,他扬了下眉,仰头喝了口酒,你不用放在心上。

容衍抿直唇线,他脸色阴冷下来,我当真了。

月折枝噗嗤笑出声,他眼睛水光潋滟,侧头看向容衍,你别扎我了,我不是好惹的,你再扎我,我就拿针把你扎成刺猬。

容衍听出几分不对劲,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能误会什么?月折枝垂下眼帘,他仰头喝完手中酒,仰躺在房顶,享受灵伞遮不到,细细小雨落在脸上的感觉。

微冷,连带着他醉意也去了几分。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是非你不可。月折枝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我愿意的。容衍道。

你愿意之前为什么不说?你愿意还一句话都不说,直接玩消失?月折枝抬臂,宽大衣袖遮住眼睛,也遮住脸,只是声音有些闷。

容衍闻言,愣了愣,随即笑出声。

笑什么笑!月折枝骤然发飙,他脑子被酒糊成一团,在发觉自己被嘲笑后,思考两秒,决定扎容衍一下,你活那么差,还笑得出来。

容衍:

容衍:真的差?

月折枝道:你心里没有数?

容衍拉开他手臂,微暗天光下,月折枝眼神涣散,头发被雨水染润,他睫毛微湿,鼻尖那颗小红痣明晃晃晃进容衍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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