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师兄做错了什么(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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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延一会,黑色菟丝花便消失了。

月折枝交代好余闻,又往余闻手里悄无声息塞了个玉牌,而后一言不发地掐诀烧掉地上尸体,提起放在地面的冥灯,快步跟上容衍。

余闻握紧玉牌,玉牌上立刻浮现一大串小字:

不寻骨生花了,等会我会打晕容衍,你带他立刻走。

远程传送阵法我知道你会布置,麻烦你了。

另外,阵法消耗的灵石,你带着容衍离开鬼域后,可以拿我令牌去货币楼取,我有一笔灵石,应该是够偿还阵法消耗的灵石。

余师弟,你向来识大体,不要让我为难。

小字浮现不过片刻就消失了。

但这片刻已经够余闻看清内容,他愣愣地看着追上容衍的月折枝。

月折枝根本没想寻继续骨生花,他想得是找机会弄晕容衍,让他们赶紧离开鬼域,而自己留下来拖延时间。

三个人全走了,妖魔鬼怪在域底找不到生人气息,自会知道他们跑了。

鬼域就四个出口,稍稍一联系鬼域域兵,将四个出口全封上,便是瓮中捉鳖,一个也走不了。

余闻深知,刚才那话不过是故意说给容衍听的,让容衍误以为还会继续寻找骨生花,直至妖魔围剿。

要知道容衍出身镇魔容家,接受容家传道,心性品行样样端正,从骨子里就透着不可能弃甲而逃的决绝。

心里沉了几分,余闻回想你向来识大体几个字,默默咬紧牙关,连忙追上月折枝。

静谧且了无生机的墓地里,早已被火焰焚化的修士大腿根下钻出一条又大又肥的蛆。

说是蛆也不对,它浑身长满尖刺,满嘴獠牙,獠牙上挂着这片浑浊之地的泥土。

呸出嘴里泥土,桢妖颇为嫌弃地扭动这具笨拙的身体,朝外爬去。

月折枝三人实在可恨,它等不及化为妖形,就要将消息散播出去,让月折枝三人尝尝生剐的滋味!

至于那临阵脱逃的银妖,桢妖冷笑一声。

找到了就活剥皮,喂给那些关着的畜生!正好那些畜生饿了好几天,都快眼红的易子而食。

域底,黑塔般的山岳沉默得倒扣在灰蓝天空。

三人谁都没跟谁说话,沉默地跟着金钱鼠疾速跑了好长一段路。

域底天气无常,又遇到浓雾。

金钱鼠娇里娇气,见雾就不肯前走,故技重施往地上一躺。

后背还没着地,容衍冷冷来了句:起来。

金钱鼠并非普通普通鼠类,它极通力灵性,人所说之话,它基本都能听懂。

闻言,金钱鼠小黑眼在眼眶里咕噜噜转了一圈,装模作样吐出舌头,毫不畏惧地直接躺地上。它被余闻宠得不知天高地厚,想干活就干活,不想干活就装病摸鱼。

可它不知这次摸到铁板上了。

容衍专治各种懒散矫情不服,抽/出天恒银剑,剑指金钱鼠:起来,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金钱鼠:

金钱鼠:我就不起来!

容衍目光冷了下去,轻轻一动,一道刺眼剑光刺向金钱鼠硕大的耳朵。

金钱鼠:!!不是吧,玩真的?!你个修无情道的狗剑修!

吱!金钱鼠震惊地看着逼来的天恒银剑,当即翻身爬起,撒丫子狂跑,躲到余闻脚后。谁料那道剑光在剜了一层土后直奔躲在余闻脚后的金钱鼠而来。

金钱鼠:!!救命啊!娘!

余闻眼疾手快,快速挽剑格挡住这道剑意:小师弟剑下留情,一鼠万金!

赔你十倍价。容衍掀起眼帘。

余闻一拱手:当然

月折枝缓缓看向余闻,余闻温和一笑,转口道:不行,我医剑双修,自是没有剑修那般无情。

顿了一下,余闻藏好眼中情绪,依然笑道:十声,给我十声时间,我劝金钱鼠几句,即刻继续行路。

容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环剑而站。余闻见状,一把踹起金钱鼠,走远了一点。

月折枝刚才看他,分明是提醒自己,去一边,而他要找机会打晕小师弟。

余闻揣着金钱鼠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选择对不对,但现在这个选择确实是最好的。

月折枝和镇魔容家大公子孰轻孰重,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一样。

大师兄方才说他识大体也是劝他分清轻重。

可他有时候真的不想分清轻重。

余闻一走就剩下月折枝和容衍,谁也不理谁,各自想着自己的事。

容衍弓起食指轻轻敲了剑柄十声,敲到第十声,说好继续行路的余闻还未过来。

容衍微微蹙起眉,抬腿便向余闻的方向走去。

月折枝靠坐在树旁,慢条斯理道:你急什么急,再多等个十声怎么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铁打的身心?

容衍充耳未闻,径直向前。

过来,我脚疼。月折枝隔着黑纱帷幕,撑着下巴又道。他这人全身上下都白,白得反光,因而手隔着黑纱帷幕撑着下巴,显得有些勾人。

容衍这才停下,他眉头蹙得更紧。

显然是不信。

月折枝道:你过不过来?不过来我生气了。

第42章

不好的手段

容衍似乎拿他没办法, 这才转身回来,走到月折枝面前,掀袍半跪下来。哪只脚疼?月折枝放下撑着下巴的手, 他取下帷幕,那双桃花眼在面具格外明亮。晃了晃右脚,月折枝微微低下头, 指了指左脚。

左脚。

容衍脱掉月折枝白靴,他手掌宽大干燥, 隔着雪白松垮的袜管轻轻握住月折枝脚踝,摸了圈,而后抬起眼帘, 从下至上看着月折枝。

语气平静, 称述出一个事实:你没有扭伤。

言下之意,你在撒谎。

月折枝眨了眨眼睛:是吗?但我就是觉得疼。

容衍眉头又蹙起, 他垂下眼帘, 脱掉月折枝白袜。

按理说男子的脚应该比较大, 粗燥结实且阳刚,但月折枝脚却没有男子该有的特点,他脚小足弓修长, 跟女人似的,脚背能隐隐约约看到青筋, 秀气柔软。

容衍握住他足弓, 手指不自觉弯紧了几分,有些燥热。

他脑海里忽然闪过好几个画面, 画面的主人是他和月折枝。

画面里, 他也像这般握住月折枝脚, 但有些地方又不一样, 月折枝是曲着腿,被他抱在怀里,细细亲咬

月折枝身体很漂亮。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容衍沉下眼,他压下燥热,仔细查看月折枝脚上又没有伤。

结果自然是没有。

容衍眉头蹙得更紧,他常年练剑的粗糙指腹一点点按住月折枝脚各个穴位试探:这里痛?还是这里?

月折枝垂着眼看容衍,看了会,取下面具,微微弯身,凑近容衍脸,哪里都不疼,我就是想骗你给我揉一下脚,我走累了。

容衍抬眼看向月折枝。

月折枝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张美人脸娇气又矫情。

容衍冷冷道:按照宗规第八十一条,撒谎骗人,罚抄宗规一千遍;按照宗规第八十二条,好恶逸懒,贪图享乐,罚抄宗规两千遍,并入苦间反省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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