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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能闯祸呢,这么大了还要哥哥管着。
但有人愿意接送他上下班总是好事,姜让语乐得接受。
就是上班高峰跟下班高峰差不多,那段时间道路会堵一些。
车子停在公司楼下,姜书钰跟着姜让语一起下车,往他怀里塞了一袋零食。
里面有小饼干小面包什么的,还有昨天他没吃的两个可颂。
大概是昨天路上他吃太多了,姜书钰以为他晚餐肯定会吃不下。
结果姜让语硬是又吃了满满两碗饭,半夜还能再爬起来吃宵夜。
“别老是饿着自己,白天要是饿了,你就找时间吃。”
姜书钰自然以为是他在公司饿坏了。
姜让语打开袋子看到可颂,两眼一黑。
昨天他就不想吃,今天在办公室就不更不可能吃了。
“哥,这个牛角包你还是拿回去吧,我吃不下两个这么多。”
“你怎么吃不下,你吃得下。”姜书钰道,“要实在吃不了,那就分给同事吧。”
“偶尔也跟同事搞搞关系,毕竟吃人嘴短。”
“……好吧。”
姜让语只能认命接过,决定到办公室就送人。
他这辈子不会再吃一口可颂。
不,甚至不会再叫你一声可颂,今天开始你就是俗气的牛角包。
看着姜书钰上车离去,姜让语才转身进了公司大门。
不过还没打卡,听到身旁有人跟自己打招呼:“小姜助理,早上好。”
侧头一看,是陈遇。
姜让语便笑着同他打招呼:“陈助理,早上好。”
然后热情询问:“你吃过早餐了吗?”
陈遇道:“还没,我准备去餐厅吃。”
“那太好了,这个给你。”姜让语积极推销自己的牛角包,“这是我从家里带的,还没让陈助理尝过我家的面包呢。”
“……是你自己做的?”
要是的话,那可不敢轻易吃啊。
“不是不是,我家开的面包店,是店里的。”
“是这样啊,谢谢。”
陈遇没推辞,就这么收下了,接着看似非常顺口地问道:“刚才那位是你哥哥吗?昨天也看到他来接你了。”
姜让语很诧异:“……昨天下班的时候吗?”
明明那个时间陈遇不在啊,他怎么看到的?
“嗯,我送陆总回来,刚好在门口看到。”
原来如此。
姜让语应道:“对,那是我哥哥。”
“亲生哥哥?”
姜让语笑着说:“对啊,亲生哥哥。”
陈遇点点头:“我说呢,你们看上去挺像的。”
“真的吗?”
“嗯。”
陈遇其实就是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不管是昨晚还是刚才,他都没能看清姜书钰的长相。
但总不能上来就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吧?那多冒昧啊。
问是不是哥哥最安全。
陈遇不是什么八卦的人,纯粹是昨天看热闹看出事了。
非要嘴贱提醒陆疏洐两句,好了,本来就冷漠的陆疏洐变得更加冰冷了。
虽然陆疏洐没用言语表达什么,可陈遇煽过风点过火,要是陆疏洐今天心情还是那么低沉,那肯定会迁怒到他。
两人一起上了电梯。
到办公室的时候,陆疏洐已经在了——今天他办公室的门没关,是半开着的。
姜让语坐到自己的工位上,先整了整零食,慢悠悠地准备开始干活。
陈遇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可颂,想了想,还是拿出一个,然后去泡了杯咖啡,进了陆疏洐的办公室。
陈遇敲了敲门:“陆总。”
“请进。”
陈遇拿着东西进去:“陆总,我给你煮了咖啡,您吃过早餐了吗?”
“谢谢,放这里就好。”
陈遇将东西放下,看了眼陆疏洐的脸色——还真看不出什么,这位永远是这样的表情。
但能成为陆疏洐得力爱将这么多年,陈遇总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虽然陆疏洐什么都没问,他还是主动交代:“这是小姜助理带来的可颂,这份是给您的呢。”
陆疏洐的视线终于从电脑屏幕上转移,看了眼可颂,再看向陈遇。
此时无声胜有声。
陆疏洐的眼神就是在问: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是他拿进来,而是你拿进来的?
陈遇便道:“我刚好进来送咖啡,小姜助理就拜托我一起拿进来了呢。”
陆疏洐弱不可闻地叹了声气:“好,我知道了。”
“我上来的时候就碰到了小姜助理,早上也是他哥哥送他来上班的呢。”
陆疏洐的扑克脸可算有了些波动,冷淡的眼神也恢复了些许活人的光彩。
但听上去非常不在意的样子,只淡淡问了句:“是吗?”
“嗯,就昨天接他下班那位。”陈遇说,“走进了看,他们长得还挺像呢。”
陆疏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嘴上还是冷淡:“这样啊。”
但听语气,心情应该是好些了。
原来这回是真的哥哥。
是哥哥那就没事了。
昨天傍晚见到的那幕,确实让陆疏洐难受了挺久。
那种只能眼睁睁看,什么都做不到,也没资格去做的憋屈跟无奈。
姜让语面对别人的笑容多灿烂,笑得像个小太阳,元气又活力满满。
可面对自己,他只是小姜助理。
或者是讨厌自己的顾夕悦,连给他的备注都藏不住对他的嫌弃。
即便这些让他很有危机感,可姜让语真要跟别人在一起的话,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什么办法都没有。
人心是最不能控制的东西,难道他还能把姜让语关起来搞强制爱吗?
可眼下,陈遇将好消息带给了他。
原来只是姜让语的哥哥,是哥哥的话就不用担心了。
陈遇感觉自己深藏功与名,说完这些后,准备优雅退场。
“那我就先出去了。”
“嗯。”
结果转身走了几步,还没摸到门把手,突然就听到陆疏洐将咖啡杯一放。
啪嗒。
“陈遇,你站住,先等一等。”
“……”
竟然是连名带姓地叫他,陈遇感觉有点不妙。
他现在明明是传递好消息的报喜鸟啊,陆疏洐难道还有什么不满吗?
但陈遇不卑不亢地转过身,看向陆疏洐:“陆总,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把门关上。”
“……”这不合适吧。
但陈遇还是将门关上了:“陆总,是怎么了吗?”
陆疏洐背靠着椅子,双眼直视着他:“说吧,你看穿到哪步了。”
“……”
“原来你昨天傍晚是故意的,生怕我没看到,特意提醒我的?”
“…………”
有些时候,陈遇不得不佩服陆疏洐这可怕精准的洞察力。
他感觉自己没有任何一环暴露啊,怎么突然就被陆疏洐发现了。
要发现他看穿了倒也没什么,可发现他昨天是故意的,那就很不好了。
果然他昨天不该嘴贱,应该选择老实闭嘴的。
陈遇还是想要再挣扎一下,试图装傻:“陆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呢。”
“……什么?”
“你的结尾语气词,今天进来后‘呢’了好几次,很明显是在看热闹。”
“……”
操,真是操了。
万万没想到,最后竟是在一个语气词上翻车了。
陈遇确实没意识到这点,更没想到会因此被陆疏洐抓住。
再装傻就没用了。
陈遇老老实实地承认:“抱歉陆总。”
下次他看热闹一定注意语气词,再也不会有任何破绽了。
“抱歉什么?”陆疏洐问。
陈遇很勇:“昨天不该拿您的单恋取乐,我知道错了。”
单恋。
这下才是真刺痛了陆疏洐。
但陈遇也通过这句交代了自己的回答。
陆疏洐问他看穿到哪步了,他至少能看穿陆疏洐是在单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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