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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让语的表现这么好,陆疏洐必须打出完美配合。
伸手将人揽入怀中,陆疏洐试图宠溺:“不会,你别瞎想,我想他们是最能理解你的人。”
尽管因为没有宠溺经验,语气不咸不淡,听上去更像在嘲讽了。
而陆疏洐突然的拥抱也让姜让语僵硬了全身,汗毛竖起。
体型差的缘故,被陆疏洐抱住那瞬间,怀抱的温度,以及他身上的气味,简直是无死角将姜让语包围。
陆疏洐的发言很危险,已经是明晃晃地内涵了。
但被他抱着,姜让语竟也不觉得害怕,内心的小恶魔又冒出来,这一刻只感觉做坏事有种说不出的刺激。
就是被陆疏洐一抱,姜让语脑袋短路了几秒,没有立刻反问为什么这么说,好用来引导陆疏洐说下去。
犹豫就会败北。
然后他彻底失去了这个机会,因为陆任朝先受不了,站起来道:“……疏洐,我有件事想跟你单独商量,你跟我去趟书房。”
陆疏洐眼神阴沉,但还是答应了:“好。”
随后起身。
姜让语坚决不放过每个能恶心陆疏洐的机会,拽住他的衣袖:“……老公,你要快点回来哦,人家一秒都不舍得跟你分开。”
“……”
此时陆疏洐背对着陆任朝跟苏依,只面对姜让语一人。
终于不能再强行忍耐,给了姜让语一个警告的眼神。
够了。差不多就行了。
眼神充满压迫感,奈何对现在的姜让语而言,简直是变相鼓励。
这种既能完成陆疏洐交代的任务,又能恶心到陆疏洐的感觉太好了,姜让语感觉自己的计划至少已推进百分之九十。
而且老公也越叫越顺口了。
本来他还担心喊不出口,但在女装保护甲下,还有顺利的进展中,已经渐渐迷失自己。
陆疏洐跟陆任朝转身离开,这边只剩苏依跟姜让语。
苏依被他们搞得很不自然,也不想招惹姜让语这个十三点,随口客气道:“顾小姐,吃点水果吧……”
姜让语趁着陆疏洐还没走远,故意用他也能听到的音量说:“谢谢伯母,不过我只吃老公喂的水果哦,因为老公喂的水果最甜啦!”
“……”
第10章
陆疏洐刚走出没几步,当然听清了姜让语在不远处的惊人发言。
感觉很无奈。
他对“她”的期望只是保持住之前的战斗力就行,没想到“她”会直线超越。
陆疏洐还没瞎,一眼就看出“她”是故意的。
用这种方式,是成功恶心坏了陆任朝跟苏依,但也顺带恶心到了他。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五。
是在报复他之前的威胁吗?
这死丫头,心眼还挺多?
不过看到效果明显的份上,陆疏洐还是决定感谢“她”。
心眼多就多吧,至少“她”反应很快,表现力也野蛮强劲,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
陆疏洐跟着陆任朝进了书房。
一关门,陆任朝就冷下了脸,开门见山地指责:“……你找个这样的女朋友是什么意思?是故意来给我们难堪的吗?”
姜让语的表演肉麻又浮夸,结果还真没叫人起疑心。
大概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精神状态上吧。
只觉得这姑娘脑子有毛病,或者是看中了陆疏洐的钱,所以才这么紧扒着不放。
陆疏洐冷笑:“你要是问心无愧,你难堪什么?”
“……”
“反正我不难堪,因为我有这样的血脉,会做跟你一样的事,也是情理之中的。”
“……你!”陆任朝语塞,半天憋出一句,“……这就是你面对父亲的规矩跟教养吗!”
“教养?”陆疏洐的冷笑更渗人了,“什么样的教养?逼死原配,跟小三鬼混的教养吗?”
“即便是这样的教养,我也是跟你学的。不过我比你好太多,毕竟我没害死过活生生的人。”
“……”
但事实上,说出再多恶毒的话,也无法带给陆疏洐一丝畅快。
因为看到陆任朝,他就只剩恶心跟憎恨。
当年他的亲生母亲病重,却也不是真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医生说过,手术成功的概率有一半左右。
可在母亲住院等待治疗期间,陆任朝居然勾搭上了病房的护士。
母亲因为病痛折磨彻夜难眠时,他跟护士在值班室像畜生一样苟合。
还是被护士的同事当场撞破,捅了出去,他们才知道陆任朝干了什么。
母亲因这件事大受打击,本就糟糕的身体直接垮了,最后万念俱灰,选择了跳楼自杀。
那年陆疏洐十四岁。
不过半大的孩子,上午还在学校念书,为母亲的病情祈祷。下午就被爷爷的人接回,在车上被告诉母亲自杀没了。
起初所有人都瞒着陆疏洐,不愿告诉他事实。
但陆疏洐何等聪明,硬是从大人们前后不一的说辞中拼凑起了真相。
当时陆疏洐就恨死了陆任朝,直接冲上去要揍人。
可十四岁的陆疏洐没有陆任朝高大,反被一脚踹倒在地。
陆任朝说:“她本来也是要死了,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她自己心理素质差想不开,跟我有什么关系?”
几个月后,陆任朝又不顾众人反对,娶了小三苏依进门。
幸亏陆丰荣是个刚正不阿的爷爷。
意识到陆任朝已经无药可救后,果断将他的职位实权架空,随后将陆疏洐接到了自己身边抚养。
这十多年来,多亏有陆丰荣的教导照顾,陆疏洐才没有因为家庭的巨大变故走上歪路。
但陆疏洐心底的憎恨始终无法放下。
哪怕已经二十八岁,是个成熟稳重的大人了。
这些往事却仍历历在目,陆任朝每一幕的丑恶嘴脸都无比清晰。
陆疏洐扯破遮羞布,又将这些往事抖出来,陆任朝面上无光,还想逞父亲的威风,抬手就要挥拳:“我今天好好教训……”
可惜陆疏洐早不是十四岁的少年了。
二十八岁的他已经比陆任朝高出半个头,肌肉力量也至少是陆任朝的两倍。
伸手正面捏住陆任朝的拳头,干净利落地一把反推,陆任朝直接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差点站不稳。
“你还想打我?”陆疏洐嘲讽道,“信不信我一拳打断你门牙?”
“……”
陆疏洐冷冷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爷爷这次病倒了,你很着急吧?生怕他真的什么都不留给你,说走就走了吧?”
“你最好祈祷爷爷能一直活下去。”他说,“不管你怎么混账,他始终认你是儿子,愿意保障你现在的生活水准。”
“但我就不一样了,要是爷爷真走了,我不会再给你留任何情面,我会尽我所有能力,让你们一辈子痛苦地活着,想死也死不掉。”
“……”
“你以为我今天过来,是真想跟你缓和关系的?别做梦了,我就是来让你难堪的。”
“以后我会带着她,出现在任何有你出现的场合,时时刻刻提醒你,是你害死了我母亲,我迟早会为她报仇。”
陆疏洐即便什么都不做,眼神气场就充满了渗人的压迫感,更不用说现在满眼仇恨,仿佛真是会吃人的恶鬼。
陆任朝明显被他这番模样吓到,沉默半晌,还是嘴硬,还是叫嚣:“……反了天了你!我是你老子!”
“我要认你,你才是。”
陆疏洐像看垃圾那样看向他。
“但从我母亲死的那天起,你就不是了。”
……
那顿午饭自然没能吃成。
等陆疏洐从书房回到姜让语身边时,姜让语不仅将给陆疏洐的新备注改好,还将放在自己面前的零食水果吃了一遍。
他总有种干完今天这票,自己就能金盆洗手的感觉。
再加上天然地厌恶这对狗男女,所以压根不想客气,能吃多少吃多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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