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是我白月光(重生)——菁芸(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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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遥这才向苏言君拱了拱手说道:聂家先祖留下的试炼法阵,君子剑有什么看法?

苏言君笑道:这不是让我班门弄斧么?

朱易城灼热期盼的眼光立刻向他射来,他只好接着说道:各大门派招收弟子,根骨其次,心性第一。在我看来,灵山的试炼,测的也是心性。

说得好,不愧是君子剑,果然一语中的。聂遥说道:先祖虽是铁匠,小时没读过什么书,但在一生中经历过战乱与和平、灾荒与富足,由此深感人性难料。聂家做的是武器,落入心性纯良人之手,便是救世的灵器;落入心性丑恶人之手,便是灾难的帮凶。因此,灵山论道,论的便是心性。

心性?朱易城若有所悟,兴奋道:那在试炼中,只要朝着善良、对别人好的方向努力,不就行了么?

聂遥与苏言君相视一笑,拿扇柄轻轻敲了敲朱易城的手腕:哪有那么简单?你以为进阵之后遍地都是老爷爷老奶奶等着你扶他们上山?

朱易城一愣,大家都笑了起来。

给你点提示,聂遥站起身来,试炼不会让你轻松做出判断的。

说完他向苏言君与沐夕沄道:明早我来接两位去府衙,今日好好休息。又拍了拍朱易城的肩,向古青桥点点头,走出了小院。

(注:诗句为朱熹的《秋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古青桥:为什么灵山的武器那么少,我上辈子还能拿到?

作者:因为你有主角光环啊!

古青桥:那我家阿沄呢?

作者:你猜?

第18章 疯子

翌日清晨,沐夕沄在隐约的湖水拍岸声中醒来,微风中几片粉色的海棠花瓣悠悠飘进半开的窗子,打着转儿落在窗前的桌上。

沐夕沄拾起一片花瓣,却见窗外的海棠树下,一个人侧身靠在树上。

是那个自称古晚波的青年。

也不知他在窗外站了多久,头上和肩头已落上了好几片花瓣,那张脸稍稍仰起,初升太阳的光晕笼罩其上,双眼微闭,嘴角轻轻地勾着,好像想起了什么温柔的画面。

那张脸虽然生得平凡,却因为那抹温柔的笑意,变得光彩明亮起来。

小院门口,罗轻雯轻轻推开门,看到的便是那张微笑的脸庞,不由得红了脸,轻声道:古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古青桥仿佛从梦中惊醒,立刻敛了笑容,状若不经意地瞟了眼窗子,却正好看见沐夕沄转身从窗前离开,不由得浑身一僵。

虽然心中暗恼,却也无计可施,只得跟着罗轻雯出了小院,来到湖边,在距离罗轻雯一步外站定。

微风吹拂着少女的额发,罗轻雯半晌才犹豫问道:古公子可是来自大漠?

若是易容前的古青桥,相貌轮廓确实比一般的中原人要更加立体,鼻梁更高,眼窝也更深邃。如今种了易容蛊,早已将面貌修正为普通的中原人,再无西域特征。

莫非这小丫头知道些什么?古青桥暗自戒备,问她道:罗姑娘何出此言?

我我正在寻找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而唯一的线索只是一幅画像。

让我猜猜,那画像自大漠而来,为什么你觉得我来自大漠?难道我和那画像很像?

不罗轻雯又看了看他的脸,低下头小声说:明月刀法。

朝阳将远处的青山照得一片金黄,就像大漠金色的沙丘,耳边仿佛有驼铃响起,一群少年在沙海中挥舞双刀。那是六十多年前古青桥的回忆。但是现在站在湖边的,是古晚波,张金金的表弟,不论这位姑娘正在寻找什么,现在都不是揭开往事的时机。

若仅仅是从刀法上来猜测,倒不足为奇。古青桥松了一口气,转身走了两步,停步说道:大漠明月真人创明月刀法,本就是为了大漠子民抵御西方妖族,在西域大漠广为传播。我的刀法是跟一个武馆师傅学的,他也教其他孩子别的武艺,大概是觉得我比较适合练这个,便督着我练了几年。抱歉,帮不了你什么。

我知道了。罗轻雯低声说道。

两人一时无语,气氛十分尴尬。

古青桥惦记着沐夕沄,不愿再等,正当他打算说点什么好告辞时,罗轻雯却先开了口:这样的事情本就是碰运气,我也是一时好奇,公子不必在意。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

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如此豁达通透,不由得让人心生好感。古青桥略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走向小院。

聂遥已经来过小院,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里,小院已空,只有那株海棠仍在风中轻摇。古青桥苦笑着摸了摸额头,快步去前堂找张金金去了。

红叶城府衙。

聂遥带着苏言君与沐夕沄坐在偏厅,林学武被几个差役带了上来。

出乎意料的是,林学武十分平静。林氏家里一直在打点照顾,此刻他穿戴整洁面容干净,连头发都梳得整整齐齐,言行举止也并无不妥。若不是手脚都栓着铁链,怕是比街上的一般百姓都要体面些。

聂遥之前已参与过审问,但怕自己的看法影响判断,便让林学武将自己的遭遇再讲一遍。

说来其实很简单,林学武是半年前出发去的太原,却根本就没到达目的地。即将到达太原城的前一晚,镖队在一家小客栈过夜,林学武晚饭时喝了两杯,很早便回房休息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全无记忆。等他清醒过来,便已是半年后,人到了红叶城,披头散发,全身污迹斑斑状若乞丐。

几个街上的小混混见他腰间一块玉佩值钱,便起了抢夺之心。没想到林学武是练家子,争夺中将几个混混悉数打伤。府衙差役闻讯赶来,与林学武恶战一场,伤了几个人才将他押入大牢。

林学武在牢中浑浑噩噩过了几日,竟慢慢清醒过来。但自小客栈到红叶城大牢的这一段经历,他却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红叶城府衙也曾联系太原府,那边派人去看了小客栈,聂遥补充道:客栈已人去楼空,却无半点打斗痕迹,林家镖局的货物都还在房中摆着。府衙与货主对过账,东西没丢,但不过是些准备在年前贩卖的特产,虽不乏珍品价值较高,却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听起来像是摄魂,苏言君琢磨道:但被摄魂之人神魂受损,不可能自行恢复如常。慕师弟,你觉得呢?

沐夕沄皱着眉摇摇头,林学武究竟遭遇了什么他无从得知,但这种记忆受损的情况却让他暗暗心惊。

正思索间,沐夕沄突然听到了一阵咯咯的声音。

那是一个人在特别恐惧或特别痛苦时,因为喉咙的痉挛而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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