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是我白月光(重生)——菁芸(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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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已经找到了真凶,最后却发现人在狐妖挖心之前就已经身亡。还有这分散几地的凶案,诱骗红玉上当的神秘人千头万绪聚在一起,把真相缠了个一塌糊涂。

胡乱睡了几个时辰,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天刚亮,沐夕沄就穿衣起床,来到院中。

浣衣缝补的大娘抱着几件衣袍从客房出来,那里据说住着两个北方来的药商。就见一名年轻公子送出门来,向大娘道了谢,见沐夕沄站在院中,远远地施了个礼便关上了门。

大娘笑着与沐夕沄打了招呼,嘴里嘟嘟囔囔地小声埋怨着:年轻人成天打打杀杀的,看着多好的衣裳,袖子上划这么大个口子,补起来多难看。

沐夕沄抬头看去,那件划破的衣裳,竟是那样眼熟!

此时梁痴与苏言君也来到院中,三人碰面,各自将昨天的遭遇细细讲了一遍。正讨论着,顾顺着人来报,已经确认了童尸的身份,他现在正在平县府衙。

平县在依云镇西南,按照官府的划分,与依云镇分属两州。百多里的距离,快马两个时辰可到。三人向府衙借了马,赶到平县府衙时,府衙正开堂审案。一个妇人跪在堂上,在一声惊堂木下哆哆嗦嗦开始交代。

顾顺的同僚解释道:昨日顾捕头来到平县,找了平县的捕头,才知道这里的冯府丢了小公子。待顾捕头拿出铃铛手镯,冯府的夫人立刻认了出来。冯府派了人去认尸,已确定了被挖心的孩子是冯府小公子无疑。因为平县与依云镇分属两州,案情没有及时通报,所以咱们一直不知道。

跪在堂上的是冯家的小妾,平时便为人刻薄。因一直未有子嗣,便瞧不惯府上对小公子的宠爱。冯小宝失踪后她就被冯家软禁起来。昨日她的侍女首告,说二房娘子曾让她烧掉一件孩子衣服,侍女留了个心眼,私自留下了,冯府大娘子见了衣服就晕了过去

此时堂上妇人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冯王氏害我不得子嗣,我便把她的孩子卖到边疆去,给人为奴为仆,一辈子受人欺负,哈哈哈哈!

围观群众不禁恻然,冯府家宅内斗,却害了孩子一条性命。

不多会儿,冯家的小妾已供出了买孩子的人牙子,顾顺带着人找了过去。

那人牙子名叫王平,做这一行已有几十年的时间。他在平县郊外有座宅子,平时就当做牙行,把买来的少男少女集中在此,教些规矩礼仪,以便将人卖入大户人家时能多赚些银子。

众人赶到牙行,敲了半天门,却只有个半聋半哑的老头来开门。平县的陈捕头连蒙带吓与他比划了半天,才弄明白王平和四个牙行护院,半月前就带着十几个买来的孩子出了门。那老头只是雇来看门的,东家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一群人面面相觑。陈捕头咬牙道:搜!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古青桥:我呢?我呢?怎么又不见了?

作者:急什么!你在路上,马上到!

第12章 人贩

众差役分散开来,前后搜了一通,的确不见人影。半个多月下来,除了那看门老头所住的偏房,其他的房间已积了薄薄一层灰,果真没有居住的痕迹。

顾顺已从沐夕沄口中得知红玉发现尸体的位置,与陈捕头商量一番后,留了几个差役将看门的老头弄了出去,在门口贴上封条封了牙行,带着其他人出城上山。

平县在依云镇西南,与依云镇、清溪镇一起,三镇如同一个人伸开双臂,将翠屏山抱在怀中。一行人匆匆赶到山脚,沿着山路走了近十里,才在一处山路拐角处,发现了几辆牛车的残骸,近旁还有些细软、碎银。因近期下过雨,山路上已没有什么痕迹,细心的顾顺却在背风的几处山岩上,找到了干涸的血迹。

可以推测,王平在半月前与四名护院一起,带着十来个孩子,准备去某地交易。陈捕头捋着胡须说道:这条路向北再走三里地,向东可往依云镇,向西则可通向中原各地。话声未落,马蹄声传来,一人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来。原来是清溪镇送来的尸体画像。陈捕头一看画像,立刻认出,清溪镇发现的五具尸体,正是人牙子王平和牙行的四个护院。

顾顺紧皱眉头说道:这五人应是死在这里后被狐妖挖心,可尸体是怎么跑到清溪镇去的?

苏言君则道:也许有人故意把尸体转移了地方,这人的目的是什么?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沐夕沄打破了沉默:转移尸体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可以以后再查,据看门的老人所说,这五人是带着十几个孩子上路的,不论冯家的孩子是如何到了依云镇,其他的孩子现在又去了哪里?

六个时辰前,古青桥被那辆牛车拖到了一个地方。

当他被装进麻袋,放上牛车时,还是下午未时中,等到牛车终于停了下来,四周早已漆黑一片。从一路上行车的感觉来看,应是走了一段山路,一段官道,继而进了城镇。

牛车咿咿呀呀,进了一座宅院。古青桥连同车上的货物一起被卸入院中,却静悄悄地没有人声。抓他的张三一言不发,将货物放在地上,赶着牛车就出了门。车轱辘的声音渐渐远去,古青桥躺在一堆货物中,只听得远处的街上几声猫叫,竟是无人理会。

在地上躺了快有半个时辰,古青桥蜷着身子,腰腿都酸了,心想难道那张三弄错了地方?却感觉到地面突然一颤,随即又没了动静。

古青桥还以为是自己错觉,袖中滑出一柄小刀,准备划开麻袋出去看看,却突然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听声音不止一人,仍然没人说话,似乎都正在搬动货物。其中一人提起古青桥的麻袋,立刻发觉里面是个孩子,口里啧了一声,将他扛起来就走。

一扇门吱呀一声打开,古青桥被放了下来,麻袋打开。他装出迷迷糊糊的样子,只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发现自己被放入了一间小室。

屋子不大,昏暗的烛火从外面透进来。来人见他没有动静,也懒得再管,很快就走出了房门,紧接着,门被关上了。一人在外面压低声音问道:怎么还有孩子进来?不是说够了么?另一人答道:前几天不是死了一个?管他呢,也许是要带走的,反正顺便。

说话声渐渐小了下去,应该是两人走到了稍远的地方。古青桥转过身来,凭着印象向前摸去,刚才烛火照亮的一瞬,他已经看到对着门的地方是一个大通铺,通铺上躺着几个孩子。

古青桥摸到了通铺的边,悄无声息地爬了上去,轻轻推了推离他最近的孩子,那孩子被推得一歪,却没有任何回应。古青桥伸手在他鼻下探了探,还好仍有呼吸,只是微弱得几乎探查不到。

床上的四个孩子情况都差不多,竟没有一个可以醒来的。

若是五十年前的古青桥,现在直接推门出去便是,不管门外有多少人,至少可以全身而退。但化形水药效未过,看看自己的小手小脚和经脉里那少少的一点灵力,古青桥叹了口气,慢慢挪到门前,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想是夜深了,门外再无声息传来。古青桥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试着轻轻推开房门。房门未锁,只在外面挂了个钩子,估计是觉得几个衰弱无力的孩子不值得看管,门外守着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古青桥悄悄地出了门。门外是一圈围廊,院子里种着花草,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后园。整座房子静悄悄的,只有一个房间里还点着灯。他小心翼翼地沿着游廊,蹑手蹑脚地来到点灯的窗下。

今夜没有月光,古青桥静静地将自己塞进窗下的黑暗里,就听得房内有人说:这次的动静闹大了,本已经特意绕开了摩云山,怎么会惊动了那里?

另一人答道:还是你们行事不够小心,那孩子的尸体,不是已经埋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依云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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