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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这大枫树底下居然是空的!而且还能直接从万蛊窟的密道走过来!

思忖之际,黎卿酒也看清了他们目前身处的环境。

是个类似‘房间’的地方。

这‘房间’是树根构出来的,呈圆弧形,估计有个二十平米大小,高度约两米上下。

边缘上的树根牢牢扎根在周围的泥土里,墙壁上似乎还贴着岩块,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防止泥土掉下来将‘房间’掩埋了。

薄韫时牵着她的手,往墙壁的岩块走过去。

“酒酒,取一下手电筒。”他将戴着腕表的手伸到了黎卿酒的眼前。

黎卿酒按着他手腕,将手电筒取出来给他。

手电筒的瓦数比手机微弱的光亮强上不止几倍。

灯光打开的瞬间,黎卿酒才发现墙壁的岩块上面是有图案的。

图案简单粗暴,又很抽象,像是小孩子胡乱涂鸦的作品。

而且还不止一两个,这二十平米的圆弧形墙上似乎都是这种图案。

“这上面画的什么啊?”

黎卿酒凑过去,盯着眼前这个像猴又像人但长着尖耳朵的动物,实在是联想不出是什么东西。

薄韫时盯着岩壁上的图案,早就掩埋在深处的记忆再次翻涌了上来。

有多久没见过这种图案了?他不记得了。

但好在,他还认得。

薄韫时看完眼前的图案后,牵着黎卿酒往下一块走,

“画的是青丘和九黎的恩怨。”

黎卿酒:“啊?”

“说九黎有位德高望重的大祭司。大祭司以神力护佑九黎风调雨顺,国民安康。她会推演算卦知晓未来,还能让九黎军队次次出兵都大胜归来。是以,各国都想得到她,也都想杀掉她。

一次,九黎和青丘打仗。青丘大败,青丘国君便派了次子潜入九黎,去杀大祭司。”

听着他说到着,黎卿酒的目光也落在了眼前的岩块上。

图案上有只长着耳朵、身后有一二三四……九条尾巴,额,应该是尾巴的动物。

九条尾巴,青丘……

黎卿酒指着岩块上的动物,“你的,族人吗?”

薄韫时的目光从岩块上挪开,看向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图上画的是我哥。”

他跟他哥年纪相差了一千岁。

他哥泡妹子的时候,他还是一只捧着奶瓶子的狐狸崽子。如今时隔四千多年,他大概也只记得他哥是有被派去过九黎,其他的事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黎卿酒震惊:“你哥?!”

“嗯。”薄韫时继续将目光挪到岩块上,去看上面的图案。

上古无文字。那时都是结绳记事,大事打大结,小事打小结。要不就是画各种图案记录,就像这岩壁上的。

那时国家部落分散的太多,导致各族之间语言文字都并不相同,不过好在这上面的图案是他认得的。

要换成同时期的哪个小国,估计连他都不知道在画的什么东西。

薄韫时将岩壁上的岩块都看完后,才简短地说:

“他在大祭司爱上他后,就把大祭司杀了。等大祭司死后,他又意识到自己早已爱上了对方。”

黎卿酒:“……?”

大熊猫:“咦噫。”

“没了大祭司庇护的九黎大不如前。炎帝黄帝结盟,将蚩尤打败了。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把大祭司杀了的错,就以神魂俱灭为代价,让青丘族民永生永世在九黎都得到限制。”

黎卿酒真没想到是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的。

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导致这个限制延续了几千年之久。

她沉默好半晌后,才说:“这限制应该能解的吧?都几千年过去了,华夏早就一家亲了。”

薄韫时抬头看看顶上,“尤公祠是不是在这上面。”

黎卿酒:“对,大枫树和尤公祠是挨着建的。你想做什么?不会是想砍树砸神像吧。我告诉你,他们可是苗疆的守护神,你可别乱来。”

“不动他们。”薄韫时收回目光,牵着黎卿酒就往‘房间’的中间走,“酒酒觉不觉得这中间太空旷了?”

黎卿酒跟着他站在中间,“没觉得,看不出来。”

反正截止目前为止的事,已经彻底触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她不带大脑,躺平跟着他混就好。

薄韫时往边上挪了一步。

‘咔嚓。’

脚下有什么东西被他踩动。

瞬间,两人脚下的土地动了。

薄韫时赶紧拉着她远离脚下松动的地方。

两人躲到角落里刚站好,地面上就裂开了条缝隙。

周围的泥土被顶开。

有个类似神龛的东西从地下冒了出来。

带着泥土,翘起的四角上还挂着很多打着结的绳子。

黎卿酒:“这又是什么东西啊?边上为什么挂着这么绳子。”

薄韫时没有回答,又带着她了回去。

他们站在这奇怪的东西面前。

薄韫时蹲下身,看向眼前类似上了锁的物件,仔细将其打量了一圈后,总算是看到了个类似锁眼的凹槽。

“……这凹槽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黎卿酒小声嘟囔着。

薄韫时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脖颈上,“骨哨。”

“!!!”

黎卿酒赶紧将挂在脖子上的骨哨取下来,往凹槽处比划。

正好能对上。

“这好像能骨哨打开诶。”黎卿酒拿起骨哨就要去开,“没想到骨哨还有这个作用。”

薄韫时按住了她的手,将骨哨拿走了,“我来,你躲到我身后。”

“哦。”

黎卿酒也不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乖乖就把东西递给了他,躲到他身后去。

薄韫时手拿着骨哨,就往凹槽处放去。

第90章 哼,小气狐

哪晓得,不管他怎么靠近。

凹槽就是跟骨哨不契合,它们俩死活都碰不到一块儿。

什么情况?薄韫时蹙眉,又试着往前推了推。

两者间还是存在着排斥。

黎卿酒等了好半天都没动静传来,探出脑袋,就瞧见他还没下手。

“怎么了?”

她看了看在原地反复踢踏跳舞、就差一点点能按进凹槽里的骨哨,焦急地伸手按住薄韫时的手背,强硬地往凹槽里放。

骨哨往前进了几微米,但还是怎么都放不进去。

“要不,我一个人试试。”

说完,她又想起九黎和青丘的恩怨,说:“会不会因为你是青丘狐,它对你产生了排斥?我是苗疆人,没准我一个人就可以呢。”

“好。”薄韫时将骨哨递还给了她。

但由于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薄韫时生怕会伤到她,就待在她更近的地方,以待应对突发情况。

谁知,黎卿酒一个人就轻而易举地将骨哨放进了凹槽里。

薄韫时:“……”

“居然真的可以诶。”黎卿酒欣喜地拧动着骨哨。

眼前的小门被打开了。

薄韫时条件反射地将黎卿酒护到身后。

结果无事发生。

小门里并没有跑出什么东西。

不过倒是有个长得像冰糖的东西身上泛着金光,悬浮在里边。

黎卿酒探出脑袋,凑过去,“这亮闪闪的是什么……玄晶吗?”

“没见过。”

黎卿酒啧了声,“你都没见过啊?那可能真的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我去拿。”

“我来。”

薄韫时伸手就要去碰,黎卿酒按下他的手,“我苗疆的东西,还是得我来。”

说话之间,她就伸手捏住了泛着金光的冰糖。

下一秒,

有金光从她掌心的冰糖里冒出来,愈来愈盛。

光线实在是太过刺眼,黎卿酒再也撑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等过了几秒钟后,她才睁开了条眼睛缝。

金光彻底没了。

但是掌心的冰糖她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黎卿酒疑惑地摊开手,冰糖已经变成了颗漂亮的黄宝石。

“咦?你说这东西到底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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