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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庞大、畸形的阴影绝不会放任不管。
林慕春眨了眨眼:“我知道了。”他不问谢烟客从何知晓,只是无保留地信任。
“不过……根据陈凌那边传来的消息推测,这一次刺杀以后,季霄、或者说季凌,应该会想尽方法去骗取感情这之类的东西,但他显然并不很擅长这方面,所以他需要一个帮助他的人——”
谢烟客一点点剖析来,就看见林慕春弯了弯眼,自然地接话:“哎呀,我不就是最适合的人了吗?”
【作者有话说】
想杀季霄,会触动系统
但会有转机
算是补更,明天见!
第39章 优伶皇子(十)
◎太子谋士◎
太子死后,季霄一意孤行,欲要撰写告祭文,告祭天地、太庙和社稷*彻底废除季淮云的太子之位。
他早有这般心思,自然是早早准备好了所有需要的东西。
可他在召集群臣去午门会面宣告自己的旨意时,却受了挫——
群臣们八面玲珑,没有明面上拒绝季霄的召请,却是个个都假借风寒、旧疾复发的名义不欲前往。
他们冷眼看着季霄派来的人离开,心里积压着愤怒。太子的人脉比季霄想象得要广得多,先前的皇帝早打定了主意让太子季淮云继承大典,所以完全放手自己只当个甩手掌柜。
而现在,原本的皇帝“季霄”为太子事先铺的路,成为了穿越者季霄独掌大权的最大阻碍!
言官面对季霄的召集,更是分毫不留情地指着来人鼻子就开始痛骂,骂得叫听的人直觉得天地昏暗、狗血淋头,悻悻然灰溜溜回了去。
这还不够,这“心直口快”的言官还不忘捎带给这传话的人一纸“骂文”,生怕季霄这皇帝看不见!
所以季霄稳坐钓鱼台时,收到一个接一个因病复返,不能前来的消息,他们所说的理由都大同小异,更有嚣张者还串通好了声称是同一阵邪风把他们数人都刮倒了!
言官捎来那张纸条,季霄没看时将之认为是什么臣子间互相揭发、高密的消息,脸色才刚缓和一点呢,打开折好的纸一看……
这字是蘸取着血写出,此刻早已凝固,暗黑的血色张狂横贯在纸面上,大力得仿佛要撕碎了这纸张。
猩红的颜色倒映在季霄眼底,叫他只觉得充溢着满满的不详意味。
再一看,季霄就看清了言官送上来的尖刻的痛骂声,他骂得酣畅淋漓,季霄却觉得自己仿佛被言官的口水喷了满头满脸,脑仁突突地疼,脑内有一根弦绷紧得几欲断裂!
艹!
他踏马的想杀人!
“啪!”
啪的一声,季霄手边的砚台被他一用力推倒下去,飞溅的墨汁染脏了他的袖摆。
他把上好的纸张的一角生生给攥烂,一个宫人等到他这一阵的狂怒停歇,才蹑手蹑脚地走上来小心收拾。
季霄发了好一通火后,觉得被墨汁染湿的袖口黏着皮肤难受,等着人过来替他更换衣物。
可等了好一会儿,他面前却还是只有那个小心翼翼擦拭着地面、整理的宫人。
“其它人呢?”
“奴、奴婢不知……”
又过了半晌,季霄身边还是只有这一个宫人,其它的太监和宫女都不知所踪,仿佛季霄一刹间就成了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他额上青筋直冒,却在这怒火再度倾泻出来的刹那,脑中一阵过电的颤感,此刻殿内的冷清空寂甚至是森寒仿佛一瞬间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 ' ')('季霄明白了什么……
宫人的消失,和那些臣子脱不了干系,这事发生在他们借病拒绝之后……
原本服饰他的宫人全部撤走,他身边空无一人——这是来自于臣子这个集体的警告和威胁!
他们在告诉他,他们能让宫人全部撤走,也就能做到让你身边无人!
没有人支持的皇帝,那就是丧家之犬!
季霄的牙齿用力地挤压在一起,几乎要将彼此碾碎,身边的宫人听见了他磨牙的声音,颤抖了一下,生怕他又会砸碎什么东西。
但季霄这一次却没有将怒火宣泄出来,他警惕地、惊疑地死死盯着面前的宫人,仿佛看到无数双耳目正在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意识到臣子的威胁性,所以他此时此刻不敢宣泄怒火!
“滚!”他从牙缝间强硬挤出个字来,憋屈和怒火让季霄面庞扭曲。
同样一个想法如同附骨之疽在季霄心头越扎越深:他要将更多的时间放在“季凌”那个身份上!
他要掀起叛乱,改朝换代,才能彻底摆脱这些该死的大臣的束缚!
还有“驱邪避害”的气场,也必须尽快提升!
宫人如蒙大赦地退了开去,不一会儿后,季霄身边的志顺太监找了过来。
“你去哪里了?”季霄满脸阴鸷地看着志顺。
“……不是陛下您让我去找合适的、教导的人选吗?”
“这样啊……”季霄说,“人选怎么样了?”
志顺脸色微松,堆带笑容。
“转达了陛下的旨意后,先时无人毛遂自荐,恐是觉得有辱名声——只是刚才奴去,今日却是刚巧有一世家子前来。”
“这世家子唤林慕春,是个浪荡子,遭京中人耻笑,此次前来投奔该是想往陛下这儿谋份前程。只是他在那一方面,是很符合陛下的要求的。”
志顺轻快道:“若是陛下中意,奴就马上带他来——此人就在不远处,一直等待着陛下的答复。”
季霄神色由阴转晴了些,这种时候,大臣莫不指着他鼻头痛骂,讥诮含怒,像这世家子一样主动投靠的就显得难能可贵。
这是在主动向他这里站队,要支持他,和那些大臣对着打擂台啊!
想到这一层,季霄当即大悦,对未曾谋面的林慕春好感大增。
“把人带来!”
林慕春穿了件蓝色锦袍,衣着上看倒像个守规的世家子。
只是他眉宇间带着掩不去的风流颜色,季霄更还瞧见那蓝色外袍下一抹淡粉的里衣——就像宿在青楼后错穿了那里姑娘的衣裳。
往常季霄会瞧林慕春这样脸比他俊美的男人不爽,但此时他想到自己的目的和刚刚想到的那层,越看林慕春、越觉得顺眼。
“你昨晚宿在哪儿的?”
季霄好奇心起,不禁问。
被乍一问到,林慕春似是有些尴尬,拘谨地摸了摸鼻子,还咳了一声:“咳……回陛下,是茗阁。”
说到最熟悉的领域,林慕春眨了眨眼,兴致来了话也多了些,额外补充道:“就是有那位如烟如雾、神秘的优伶在的……嗯……”
他话一转,神色遗憾:“我还以为此去能见到他呢,只是连一面都无缘。”
“咳……”志顺太监警告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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