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章10(2 / 2)
谢安道:“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即将走到学校门口时,谢安一眼瞧见了保安正站在那块巡查,机灵地往角落一躲,看着保安正和一个长发女子,聊了几句话,就走开了。
认出对方是谁,谢安紧接扛着秦钰走向门口,将秦钰下交给顾墨道:“顾老师,秦钰喝了点含酒精的饮料有些醉了,大家还没散,他就先交给你了。”
谢安将秦钰往顾墨的怀里一丢,二话没说转头撒腿就往回跑。
双脚着地像踩在棉花上,软乎乎,轻飘飘的,秦钰稳了稳身子推开眼前人道:“走开,别碰我。”
秦钰摇头晃脑地向前走,顾墨生怕他摔着,伸手护着两旁,边提醒着:“小心点,看着路,前面有石头......”
前方的秦钰突然停下,转身。
顾墨没刹住步伐嘴巴撞上了秦钰的额头,皱起眉头:“好痛”,忙退后一步询问:“怎么了?”
秦钰抬手伸出双手道:“走累了,背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墨摸了摸唇角,口中蔓延着一股铁锈味,似乎是磕到牙齿破皮了,无奈背向秦钰蹲下,哭笑不得道:“是,少爷。”
背起秦钰后,顾墨这才从原先乌龟散步模式恢复了正常版,秦钰趴在顾默的肩上也没怎么闹腾。
找了个合适的角度,舒服地窝在顾墨的后颈出,玩着高高系起,垂下来的长发。真美,这是此时秦钰的感想。
“顾老师。”
“嗯?”,
“你说,是你好看,还是我好看。”
因为秦钰完全对着顾墨的后颈,每说一句话,一个字,顾墨无不感受这身后传来的气息,使得他心痒痒的,呼吸都不大顺畅。
顾墨调整好呼吸,喉咙动了动,回道:“当然是你好看。”
“骗人,你今天还说我没你好看”,秦钰哼着气道,转头换了个方向,不在面对顾墨的后颈接着小声道:“我小的时候除了吃饭睡觉,一直都举着小提琴练习,动作能不好看。”
除了吃饭睡觉一直都举着琴练,那得多累啊,似乎能感同身受那种艰辛,顾墨很想在此刻摸一摸背上小孩的头,然后安慰一下他。但是很遗憾,这动作并不能够实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换个角度想,今天小孩闷闷不乐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这么一想,顾墨笑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一路上,顾墨时不时的将背后逐渐下滑的秦钰抬起。
“咕——”
紧贴着背后的肚子突然发出了一声响,立马一扫顾墨的累。
将头重新埋回顾墨的后颈,秦钰小声道:“我肚子饿了。”
“想吃什么。”
“面”秦钰小声地回道。
“好”,说着,又抬抬秦钰的屁股继续道:“我的微信你打算什么时候加,全班都加了就剩你一个。”
秦钰晃动身子躲避顾墨拍打他屁股的手:“知道了,回去就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垂下来的长发随着顾墨的步伐而摆动,清扫过秦钰的鼻尖,传来淡淡的清香,痒痒的。看着顾墨肉质细腻紧实的侧颈,可能是饿疯了,秦钰看着顾墨的脖颈异常的美味,想要咬上一口,仅存的理智却告诉他不可以这么做。
前头传来温润的叫唤声:“秦钰。到了,你先下来吧。”
从背上下来,站在顾墨的身旁,秦钰瞟了眼隔壁自己那屋,犹豫着要不还是回自己家时,顾墨早已打开门,等待秦钰进入。
“打扰了。”
环顾四周,阳台种着花草蔬果,客厅摆放着各种东西可以看出顾墨在家的兴趣爱好,东西虽多但整齐有序,白色的地砖更显客厅整洁干净。想起自己住的隔壁客厅只放了沙发,同样的房子秦钰莫名觉得这才是人住的地方:“这房子你是租的吗?”
似乎知道秦钰所指,顾墨接着道:“这是郭梓晨的房子,也算是租的,但生活也是自己的,得好好过不是吗。”
这句话曾经那个女人似乎也说过,不知道为什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总是发着光,令人感到耀眼。
得到顾墨的默许还在客厅四处参观,秦钰向着客厅沙发走去,脚底一软似乎踩到什么了。
“我靠,什么东西?”
防止踩到那一团东西,秦钰向上弹起下,落地时脚一空,而那一团白色的物体似是受到惊吓一般从秦钰脚下窜出,“哐——”一刹那间响声响彻整个房屋。
“怎么了?”正在厨房切菜的顾墨听到喊叫声,慌忙间菜刀还未放下忙从厨房出来,就见到了这一幅场面。秦钰四角朝天躺在了地上,而另一个罪魁祸首则在一旁围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没事吧,把手给我,我拉你起来”,顾墨向秦钰伸出援手道。缓过疼痛的秦钰,睁开眼睛第一眼望见正举着菜刀的顾墨向自己伸手,立马向上弹起。
想站起来,“撕~”秦钰动了一下脚一阵疼痛传来。
忙将菜刀放一边,转移过一些重量,将秦钰扶起坐上沙发“是不是脚崴着了,给我看看。”
“不用,我没事。”秦钰笑着站起剁了剁脚,看向一旁瞪着圆溜溜大眼望着自己的大白猫平安无事,放心地叹了一口气。
伸出了自己的手逐渐向猫咪靠近,这猫也是亲人,转头忘了刚才的惊吓,探过鼻子在秦钰的手上嗅了嗅,随后又亲昵的将头在秦钰的手上蹭了蹭。秦钰忍不住嘴角上扬,以前他也捡到过一只灰猫,他很欢喜,但是张施羽并不喜欢,刚决定好它的名字,结果没过多久那只小猫就不见了。
蓝色清透的眼睛,雪白的长毛,像个雪精灵,“这猫,长得真好看。”秦钰感叹道。
“我闺女,随我。能不好看?”顾墨一脸骄傲道。
秦钰一时不知道是该承认,还是该夸他自恋,笑笑不语,一脸你开心就好的态度又撸了几把猫毛对着顾墨道:“它叫什么名字。”
“棉花糖。”顾墨说出这名字,明显察觉到秦钰的反应不对,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好巧,我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猫也叫棉花糖。”
顾墨点点头,看向秦钰有些发红的脚踝,很不放心地指了指道:“脚真的没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靠,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秦钰一边在内心吐槽,一边再次肯定道:“顾老师,我真没事。”
顾墨似乎也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小孩就该反感自己了,自觉的回到厨房。
棉花糖很喜欢秦钰的抚摸,秦钰的手边求抚摸,舒服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秦钰对于棉花糖那一身虽然热人,但却治愈的毛爱不释手,索性将棉花糖抱起放在膝盖上顺着毛撸,打开手机看着通讯录那几个添加信息,“棉花糖,你说要不要加你爹。”
耳边不间断地传来有序的呼噜声,棉花糖并没有给与回复,秦钰无奈地笑了笑:“睡得真香。”随手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添加了顾墨的好友。
酒精产生的副作用并没有消失,看了几则消息后,秦钰打了个哈欠,开始犯困。听着厨房的声音感到异常的安详,没过多久熬不住困意同棉花糖一块也睡了过去。
顾墨端着两碗面条走出厨房放在餐桌上,正想喊秦钰可以过来吃面。沙发旁一人一猫此时睡得正香,顾墨走进看着秦钰皱着眉头的睡脸,“小小年纪,有什么烦心事啊,睡觉都皱着眉。”
伸手将眉头顺平,随后目光转到了秦钰有些肿胀的脚踝,拿来了冰袋,小心地放在肿胀处。似乎感觉到了凉意,秦钰下意识地将脚回收,被顾墨一把捞回来,“别动,脚都肿了一圈还说没事。”
紧接上好药后,顾墨将棉花糖挪回自己的窝,犹豫着要不要把他叫醒。
在多次叫唤下,见对方迟迟没反应,顾墨最终放弃,一把搂过还靠在沙发睡觉的秦钰。似乎感受到了温度,秦钰很自觉的把头枕在顾墨的怀里蹭了蹭了,找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
知道秦钰的重量,顾墨倒吸一口气,将秦钰抱起,尽可能轻轻地放在卧室的床上。就在放下那一刻顾墨艰难地直起了腰,感叹道:“看着瘦瘦的,份量倒挺足的。”
夏日的燥热,使得秦钰闷出了一身汗,躺在床上小声嘀咕道:“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闻声,顾墨打开空调,俯身帮忙脱下衣物,摘下秦钰的眼镜。为了让其睡得舒服还专门端了盆温水,仔细擦拭秦钰的身体。
顺着手臂,擦拭到了指尖,可能这就是拉小提琴的手纤长,有劲,指腹上满是厚厚的一层老茧。
摘下秦钰手腕上的手表时,像手环一般围绕手腕大半圈的伤疤映入眼中,他顿了顿,熟悉又陌生,是自己早已舍去的情感逐渐流入出胸口一阵刺痛。握住要比自己大上一圈的手,像是为了弥补自己心中的那一份空缺,顾墨亲不自禁地在那伤痕处吻了下去。
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一惊,他将声音关至最低,确保并没有吵醒秦钰才安心地关上了灯和门,小声地走出卧室。看着来电人“陈雯丽”顾墨叹了口气接通了电话道:“妈。”
黑暗的房间中,看着顾墨确切的出去了,秦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早在顾墨替他擦拭时就醒了。指尖摩擦着被吻的那条伤痕,明明是陈年旧伤,此时却因为顾墨的一个吻而灼热。躺在满是顾墨气息的床上,秦钰身体逐渐燥热,翻身抱头道:“呼~,真的要疯了。”
门外,顾墨拿着手机边吃着面,“墨,我给你打了一下午的电话,你为什么不接”,陈雯丽语气透着股寒意。
“上课,郭梓晨没和你说吗”,顾墨语气很敷衍,只是想赶紧说完挂断电话,“您有什么事?”
“我给你找的对象各各样貌好,学历高,家世也好,你怎么一个都看不上,人家是哪一样配不上你顾墨,把人给气跑。”陈雯丽质问道。
“有,我不喜欢女的。”
“你,你这是存心气我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
顾墨带点威胁的语气道了一句:“当年是您抛弃在先,做好您的富家太太,少管我的事,我依旧是您的儿子。”
这句话一直很管用,对方沉默了。
顾墨无力接着道:“您还有什么事吗?”
陈雯丽听儿子不听自己的使唤,蒙着一股气出不来,憋着气道:“过些日我要回趟国办事,有空见一面。”
顾墨挑着碗中的面,漫不经心道:“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顾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随意地往沙发上一躺,看着头顶的灯光,剩下的只有疲惫。棉花糖像是感受到了主人异常的情绪,跃身跳到了顾墨的身上,乖巧地将头往顾墨的手下钻。
因为夏日炎热,棉花糖平时只愿睡地板,如今居然愿意主动靠近,似乎被治愈到了,顾墨摸着棉花糖的脑袋有些感动道:“你是在安慰我吗?”
“喵~”棉花糖细细软软应答。
“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房间中,秦钰站在门口手握把手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甚至还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内容,在最终的犹豫下,秦钰撒开了把手重新躺回了床上。
对于他人的触碰,并不反感顾墨不是第一人,但却是相处天数最少能做到这点的第一人。面对第一回出现这种情感的秦钰,他很怕,像是沉寂多年的心跳,此刻重新跳动了,摩搓手腕上被顾墨亲吻了的地方,放在胸口。他不知道怎么了,哪怕知道开了空调,但吹出的凉风依旧压制不住体内的这股燥热,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吗?
深处黑暗之中,习惯了,也就只是习惯了。
张素琴在医院没撑过两个月便去世后,走得很快,似乎本就做好了离开的打算。
跟着秦臻住进秦家,跟原先住的房子差不多,同时他有爸爸了,甚至还多了一个姐姐和一个妈妈,但他并不十分开心。相处之下这个继母对自己很好,但那个姐姐似乎并不喜欢自己。
小学六年级时,换了新家也换了新学校,新家很大,也更精致,更好看,学校也更大了。哪怕继母知道秦钰怕黑,知道张施羽同他争抢,但依旧将光线最好,向阳的那间屋子留给了他,可他依旧开心不起来,但明明应该是不开心的,身体表现出来的却是异乎寻常的喜悦,亢奋的是他夜夜睡不着觉。秦钰觉得自己的身体并不是自己的,他很害怕,这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矛盾是由内而外的。
“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张施羽撕心裂肺地控诉着刚忙完工作的叶菀濡,眼中只有秦钰。
秦钰刚放学回到家就看到了这一幕,叶菀濡站在原地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张施羽正有气没处发,望向回来的秦钰。
“你为什么没跟你妈妈一块走啊,你妈妈没了就来抢我的吗?”她恶狠狠地对秦钰说道。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给我住嘴”,巴掌声响彻整个客厅,张施羽多次发脾气,叶菀濡向来都是沉默的,甚至一度认为张施羽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自己惯的。
张施羽头偏向一边,愣了数秒迟迟没反应过来,她看向眼前的女人眼神止不住又露出惊恐,有些口齿不清道:“妈,你,你居然打我,就因为他......”
顺着手指向,再看秦钰一脸无辜,张施羽的火气在上一个高度,红着眼直面抡起拳头冲向秦钰,她觉得这一切都是秦钰的错,眼见女儿要冲上去了,叶菀濡忙拉着女儿。
见打不着秦钰,张施羽再次漫骂道:“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各种骂词出现在秦钰的耳中,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抡起拳头逼近张施羽之时,秦钰刹住了手,就因为叶菀濡挡在秦钰面前,死死地将张施羽互在了自己的怀中。
秦钰咬着牙,小声道:“你说的对。”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没管天还暗没按,下意识得打开灯。心中无处释放的那把火让他剧烈的头痛,他将房间里的一切东西推倒破坏,待情绪稍稍平静了,看着房间被破坏的物品,秦钰想起了生母发病时的情景,他无力的找了个角落坐下,将身体抱成一团。
叶菀濡听着房间的声响很担心,刚见秦钰时,这孩子乖巧懂事的可怕,母性大发的她打心底的心疼秦钰,她和秦臻双方一直都有各自的事业不经常在家,她认为张施羽已经大了,所以一有机会空闲,就先是关照着秦钰。
“小钰,能开开门吗,你这样阿姨很害怕”,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钰,见屋内逐渐没了动静,慌忙给秦臻打电话。
秦臻得知此事,推掉之后的所有会议,回到家第一件事,他敲了敲秦钰的房门:“小钰,是爸爸,能开开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秦钰缩在角落没有任何的心思去理会外面的人,他无数遍告诫自己无法控制怒火,只会误伤更多人,指甲深陷进皮肤,他企图用痛感抑制着自己。
见儿子不开门,却又怕他出事,叶菀濡早已拿来备用钥匙等在一边,见秦臻的声音依旧不起作用,直接上前用钥匙开了门。房间内一片狼藉,一个小小的身躯蜷缩在角落不知道多长时间,秦臻先走上前去摸了摸秦钰的头,“小钰。”
听到了叫唤秦钰抬起头,一张布满泪痕的脸映入秦臻的眼中,这副模样秦臻只在秦钰的母亲让他走时见到过。在那之后秦钰一直很懂事,甚至比张施羽要懂事,懂事到他忘了眼前的男孩还只有11岁,懂事到他认为一年多的相处孩子已经没事了。
“.......”
隐约间秦钰好像说了什么,含糊不清的声音在秦臻的耳中意外的清晰,“爸爸,我好像病了。”
颤抖的声源刺疼了秦臻的心,他小心翼翼地伸手环住眼前小小的身子,一只手放在对方背部,另一只手轻抚在对方的头部,顺势拥入自己的怀中,温声道:“没事哭吧,还有我在。”
原止住眼泪的秦钰,听到这句话泪水像是死灰复燃,但不同之前压抑地哭泣,这一下哭得更加惊天地泣鬼神。
可见秦钰之前压抑的有多恨,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导火线。秦臻很愧疚,他对不起秦钰的生母。不知不觉他抱秦钰的手紧了紧,他不知道怎么挽救,只能憋出这句话:“对不起,都是爸爸的错。”
比自己大许多强有力的怀抱,跟妈妈的不一样,但同样温暖。短暂的归属感,他十分珍惜抓紧秦臻的西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秦钰的第一位心理医生是季润大学时期实习的导师,最终的诊断,轻度躁狂症。
及时发现,及时干预躁狂症可以较好的康复,本应是如此,但秦钰的病情总是反反复复,见习期间的季润找到秦钰问了一个问题。这也是秦钰和季润的第一次接触,青年看起来总是很慈善,他似乎没有恨的人,因为他看待所有人都很温柔:“你是不是没吃药。”
抑郁症患者拒绝吃药是因为不想活,而躁狂症患者拒绝吃药而是因为他们不认为自己有病,但秦钰很明显是知道自己生病了,季润继续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吃药吗?”
秦钰有些紧张,他想起母亲发病时的模样,最终回道:“这药有副作用,会影响我拉小提琴。”
知道原因,在季润的劝说下秦钰同意配合治疗,换了一款药,但同时增加复诊的次数。
很快病情稍加稳定,秦钰重新回到学校,继续他的义务教育。那天争吵后,张施羽依旧不那么待见秦钰,但之前的那些话她再也没有说过,在家用餐也不再只待在房间里,而是愿意陪同秦钰在餐桌上用餐,在那之前秦臻和叶菀濡双方经常忙于工作并不怎么回家用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吃饭不在是一个人,光是这点秦钰察觉到这位名义上的姐姐可能对自己稍有改观,但他并不想多问。
像是种无形的束缚,更像是追寻母亲的身影,秦钰一直没有停下对小提琴的练习,神奇的是悠扬的琴音就像天生的良药可以安抚秦钰的情绪。甚至就连张施羽似乎也很喜欢听,秦钰时常发现每当自己练琴时,她则会坐在楼下的阳台看着学习资料,每日如此。
近来,隔壁搬来新邻居,秦钰瞟见过几眼住在隔壁房间的少年,阳光开朗大男孩,这是初见的评价。
关掉了灯,秦钰第一次发现黑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黑,其实在每个夜晚里房间的阳台上总是蒙着一层光,秦钰向着光走去,就瞧见隔壁那家的少年正在裸奔中,他便是这样认识了谢安,过于单纯,还有些神经大条。
张施羽高三提前开学返校,秦钰和谢安两人也跟着没多久开学,两人虽在一个学校,但不同班。两个班相隔甚远,平时能碰到的机会不多,只能在每晚相邻的阳台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谢安刚进去没多久就成了学校出了名的交友达人,秦钰所知的各年级八卦来源皆来自谢安,“恭喜,听说你被选上参加今年的音乐节。”
秦钰举着小提琴有一下没一下地为小提琴调音,边同谢安道:“这所学校的学生应该不差会乐器的学生。”
“我虽然听不懂音乐,但是听了你的演奏,我觉得你参加比赛肯定能拿冠军。”
试好音,秦钰将小提琴收起想起即将要同他一起上台的搭档,作为学校的交友达人对于打听人,谢安是个很好的人选,“你认识孔澜吗?”
“大哥你还真是只读书不闻窗外事,初三的学长,他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公子哥,长在了全校女生的点子上,怎么你也对他有兴趣?”谢安嬉皮笑脸道。
“滚。”
这种情况,谢安总喜欢逗秦钰玩:“秦钰,我教你怎么骂人吧,你的骂人方式不是走啦就是滚,很没水准。”
近日,都亏秦钰的帮助,谢安的成绩突飞猛进,没再挨过自家母亲毒打,现如今飘得很。
实在没法,秦钰只能以暴力制服,捏起拳头向着谢安威胁道:“信不信,我还能打你呢?”
比起刚认识秦钰那会儿,谢安觉得现在的秦钰会与他开玩笑显得更加熟识,摆手求饶:“别,错了,我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鉴于对方的及时认错,秦钰还算是满意收回即将出拳的手。对于秦钰的问题,谢安难得的一改常态收回不正经,经过三思他凑近道:“我跟他没有过正面接触,但印象中跟他有过接触的人都说很好,无论男女,简直比我还要招摇,跟只孔雀一样。”
“所以交际花的地位要不保了”秦钰笑着调慨谢安,仔细回想就在今天在广播通知下,他曾在办公室见过孔澜一面,正如谢安所说有一副很好的样貌,温文尔雅贵公子的气派,是个随和的人,似乎学校里是个人都会挺喜欢他。
“是啊”,面对孔澜这种通吃的强大,谢安是自愧不如,毕竟他尚且还不能够说让全校的老师也喜欢他这个学生,这种感觉又让谢安觉得很危险,“但你跟他接触时,最好还是注意些。”
“为什么。”
谢安斟酌言辞说出自己的感觉:“只是他给我的一种感觉,我见过的所有人里,他给我的感觉太过于完美,这很危险。”
......
下午第三节课,是学校特批的练习曲目时间,秦钰拿着小提琴和比赛曲目来到音乐教室门口,打开门的瞬间钢琴的声音轻轻拂过耳边肖邦C大调练习曲NO.1,音符乘风吹过。
“哗”手中的乐谱撒落。
耳边的音乐停了,秦钰俯身拾起散落的乐谱,对上孔澜投来的视线:“抱歉,打扰你练琴。”
“秦钰?”孔澜试探性唤了一声,见秦钰点头这才继续,“没事,上次匆忙就见一面,还没跟你好好做自我介绍.....”说着,向着秦钰伸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知道你,当时在办公室教导主任喊过你的名字”,秦钰轻轻握住孔澜的手,随即松开,“孔学长,你很有名”,知道名字但关于这个人的情况,还是问的谢安。
通过短短几句话的接触,秦钰没觉得这位孔学长有任何的不对劲,真正认识一个人,比起通过外貌和初次见面的行为举止,亦或是通过他人的口中,他更愿意相信对方所演奏的音乐和给他的感觉,关于谢安所说的危险,秦钰给下的结论是还需考量。
孔澜微微嘴角上挑:“看来是真的认识我,早就听闻学弟一心只读圣贤书,能被你知道是我的荣幸。”
秦钰笑笑,心想谢安所说的完美倒是没说错,但完美外表的里面却是距离,他慢条斯理地取出小提琴,孔澜道:“直接来,还是先分开单独练。”
秦钰架起小提琴,简单的调音准道:“直接来吧。”两人相视,秦钰微微点头,由小提琴率先起头,厚重的琴音出来的那一刻,孔澜的眼睛一瞬间亮了。
初次合作,秦钰充分认识到孔澜并非是只有样貌的花瓶,意外的是个理性的人,秦钰异于常人的演奏总是难免剑走偏锋,但孔澜沉稳的演奏风格意外的契合度度很高。
......
克鲁采奏鸣曲第一乐章,这是他们第一场比赛所要演奏的曲目,秦钰带着耳机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入秋的风吹在身上哪怕穿着长袖还是有些凉意。
一颗纸团突如其来砸在头上,秦钰顺势望去便瞧见隔壁的谢安,一个眼神,谢安心虚地将第二颗即将丢出的纸团收起,秦钰摘下耳机,拾起地上的纸团道:“缺德。”
“那你缺心眼,听什么呢,那么入迷。我喊了你好多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秦钰走去拿过谢安手中的纸团,同自己手中的纸团一并扔进垃圾桶,回道:“比赛的曲子。”
“哦”,语气平淡,很明显他对于秦钰要演奏的曲子并没有太多的兴致,毕竟比起古典音乐他更喜欢流行乐曲,谢安很快换了个话题:“今天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对于谢安总是话说一半的态度,另秦钰很烦躁,不知不觉说话的语气加重:“他能对我做什么。”
谢安的这个行为很冒犯,秦钰并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关心,虽然他们认识将近一年,但不代表朋友就可以随意管控他,这个管辖范围明显已经越界了。
察觉到自己的逾越,谢安叹了口气,但是他还是不放弃对秦钰的提醒:“好吧,如果是我多管闲事,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后悔,因为你是我在这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深知是自己过于情绪化,秦钰垂下眼眸满脸的歉意:“不,你没有错,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抱歉。”
“自由社交是你的权力,我阻止不了,但关于孔澜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这件事情也是谢安意外撞见的,他一向对别人的隐私不敢兴趣,也没有背后嚼人舌根的爱好,要不是秦钰会跟孔澜近距离接触,他还真没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深吸口气他凑近秦钰的耳边。
“他喜欢男的.....”
“什么?”
秦钰在听到的一瞬间弹开,眼神透着难以置信,谢安继续道:“我也是在街上偶然撞见他跟一个男的接吻,那男的应该是其他学校的,他们后来一起进了酒店。过多久又来一个人,那个人我一眼就认出来,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校霸,黄鸣轩。他冲进去将孔澜拽走,孔澜也是很听话地跟着他走笑得还很开心,可这两人在学校里可是出了名的不对付。那男的是后来出来的嘴角有血,当时是夏天穿着短袖,那男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很明显被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其实光是喜欢男的这一点在学校就够让人非议了”,谢安最后补充道。同性恋秦钰不是没遇见过,第一次见到时他和谢安一样提出质疑,那个时候他的妈妈是这么告诉他的,“在不违反法律的基础上,喜欢是一个人的自由。他只是喜欢上一个人,并没有给任何人添麻烦,而带有色眼镜,随意评价他人的那个人才是给人添麻烦的,也是不礼貌的行为。”
“你这是性取向歧视,他喜欢男的,但不一定就会喜欢上我”,秦钰对谢安说道。
秦钰说的话谢安无法反驳,只能边叹气挠着脑壳,“是,你说的对。总之我只能提醒你这么多了,跟孔澜一块时注意他点,还有小心点。虽然我们认识时间并不是十分长,但你这个朋友我是认定了的。”
说完,转身便打算走人,他认为这个时候可能秦钰也需要空间好好思考,一味逼人接受自己的提议有理也会变得没理,在彻底看不见谢安的身影前,秦钰忙含了一声:“谢谢。”
紧接,谢安抬起手在空中摆了几下,彻底消失在秦钰视线中。
.......
得知这么一个大瓜,秦钰知道自己说没有什么想法肯定是假的。无奈拎着琴盒前往音乐教室只能去面对,刚踏进音乐教室见到一个陌生学生,尤其是对方那一头耀眼的黄发,秦钰就觉得事情不妙,孔澜与那黄毛似是交谈许久,这是进好还是不进,秦钰踌躇不定。
两人很快察觉到秦钰,孔澜率先叫唤一声“秦钰”,最后凑近黄毛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那黄毛瞬间炸毛头也不回的离开,也不知道孔澜最后说了什么,经过他身边时,秦钰清楚地看见他整张脸通红。
禁不住内心吐糟:哇哦,原来真的可以把脸气红。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走去十分淡定地取出小提琴为其调音。瞅着秦钰对刚发生的是没什么反应,孔澜默默打开琴盖:“我们开始吧。”
秦钰点点头,架起小提琴以四分音符为开始的绵延柔板,钢琴在恰当时机接过,即将进入快板,小提琴热情高调试图激起钢琴的胜负心,可钢琴依旧那般稳重迎合小提琴,勉勉强强演奏完第一乐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陷入沉思,孔澜完美地按照乐谱弹奏下来,钢琴依旧稳重且治愈,十分具有个人特色,但这个特色却不怎么不适合这首曲子,秦钰面露难色一言不发的模样,惹得孔澜内心慌得一批,误以为是自己哪个部分弹错了:“怎么这个表情,是我哪里弹错了。”
秦钰摇摇头,走到孔澜的身边,“你并没有弹错,只是我们可能不太适合演奏第一乐章。”
“为什么?”
“克鲁采奏鸣曲,学长你有什么理解”,秦钰望向孔澜的眼睛,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像是音乐老师突然向他提问一样,孔澜略有些局促,深吸口气回道:“贝多芬的第九首奏鸣曲,写给他的好友,并以好友的名字命名。但是克鲁采没接受,甚至从没演奏过一次。”
这个典故秦钰以前也曾跟他的妈妈张素琴理论过,他觉得这个克鲁采没有一双好的耳朵,辜负这么好的曲子。现如今再听孔澜说一遍,他依旧这么认为。
“在贝多芬的小提琴奏鸣曲中,钢琴从来不是伴奏”,秦钰俯身与孔澜平视,眼神坚定,继续道:“我们不分主从,钢琴、小提琴同等重要。第一乐章中我们不光要互相配合,还要互相竞争、追逐,这是贝多芬赋予的灵魂。”
“可这只是场业余的音乐节比赛,评分也只是遵守乐谱,只要不出错评分不会低”,孔澜并没觉得秦钰说的话有何错误,只是他认为普通的业余比赛,他们也只是学校挑选出来应付参赛,并不需要如此高的专业性。
秦钰也是头一次参加国内的比赛,对于评分标准并不清楚,但是面对孔澜说的话他还是很不甘心,这与张素琴所交给他的音乐完全不一样:“就因为比赛是业余的,不用去理解曲子的背景与作曲人赋予的深意,这难道不是对作曲人和他的音乐最大的不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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