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死于话多——伏烛(3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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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为什么又是自杀,他是和自杀有什么不解之缘吗?

为了弄清楚情况,苏怀悠苦苦憋住吐槽的心情,可怜他等半天也没有等到后续动作。直到浴缸里人动了一下,满缸鲜艳的红泼了一点出来,触目惊心的,苏怀悠憋不住了,试探的问道:那个,你在做什么啊?是任务失败了准备离开吗?

呃,又是你?室内摆明了除了浴缸有人外,其余空无一人,对方很快反应过来,甚至谱定他们曾经经历过类似情形。

看来除了自己,对方没有再遭遇过同行穿在了一起的特殊情况。

有点尴尬。

是啊又见面了好巧哦,苏怀悠默默回应了客套三连,然后客气客气的关心了一下这位同行,你不止血吗?

不行,我在扮演一名生病的患者。

很疼吧,生的什么病?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苏怀悠才恍然原来人已经尽职尽责的昏迷了。

嗯所以到底有没有人来救他啊?

没有人可以说话,自个一个孤零零的呆在这具可能下一秒就会凉凉的身体里,苏怀悠久违的感到一丝孤独,勾勾缠缠,惹得人心神不宁。

出于对目前情形的不了解,苏怀悠是完全束手无策,更不敢像上次那般轻举妄动,生怕又把人家的任务毁了。

于是无聊之际,只得自言自语。

生病割腕,是绝症患者吗?搞不懂啊,他上次见面不是傲气的很,现在似乎变了不少。

不过还是一点都不怕疼呢,两次都毫不犹豫的就对自己下手,狠得就像感觉不到痛一样。

黑暗中,苏怀悠独自设想了很多,想他是不是被下了咒,想他这两次遭遇是不是在预兆着什么。想得头都大,可一旦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按到那个人身上,又会打从心底的显出违和感。

违和感?会有违和感

话说起来,既然身为意识体了,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到这人和系统的交流呢?

苏怀悠安静下来,周围也随着他的闭嘴,瞬间安静得瘆人。

没有系统吗?还是我身为外来者,感应不到他的系统?苏怀悠疑惑。

这样细细一数,疑点好像真还不少。比如他怎么会像个突如其来的BUG一样,时不时附身到其他人身上,有缘千里来相会也不是这么用的啊。

问题太多,令人头秃。只能等人醒过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

隔天,苏怀悠从黑暗中解脱,第一眼看到的是医院里那颜色苍白的天花板,白得像是极力稀释开了所有的色彩,然后一一贴回你的脑门,强制让大脑放空。

借别人的嘴,苏怀悠知道了这具身体的设定是目前得了抑郁症的全网黑小明星,反派的点在于过去曾和主角抢角色,属于炮灰级反派,一个抑郁症加群黑乱舞直接导致了演艺生涯的终结。

一个听起来就很不开心的病,顶着小明星外壳的同行私底下跟苏怀悠说,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这种奇怪的病,刚刚一小护士说我这人设属于无病呻吟想博关注,我都有点分不清我是不是真的有病了。

苏怀悠摸摸下巴,确定了同行的性格真的变了,那种隐藏在迷雾里的尖刺已不复存在,也许是隐藏到更深处了吧。不管真相是什么,反正相比较上一次见面的琢磨不透,现在愿意表达想法的同行,更让苏怀悠喜欢了,基本松了一口气。

哪个小护士说的?系统人设不会出错,在你来之前,原主肯定有抑郁症,抑郁症是病,你有时间最好去了解一下,别被人看出问题了。虽然任务完成数少,但苏怀悠经历的世界够多啊,他自认还算比较了解系统内规则的。

嗯。

等几天后一起坐上回途的汽车,苏怀悠估摸着对方差不多也把剧情走得告一段落了,才清清嗓子准备跟同行谈谈正事。

怎么,你说你不是有意来打扰我的?

苏怀悠诚恳的解释道:对的,我打扰你对我又没好处,我自己也有任务啊,谁不想赶快做完回家呢。就是我现在不知道怎么才能脱离,你能不能跟你的系统说下,问问它有没有办法?

知道了,沉默中,对方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话题突然跳脱,聊聊吧,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苏怀悠的印象里还没有人问过他这种问题。

有些新奇。

这种问题啊,我只能说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苏怀悠失笑,我在系统里待得太久了,久得我已经习惯了,说句实话你别笑,其实我都记不清我刚进来时的样子了。

小明星没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是很久了。

很久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久远的记忆苍白不已,一个身影在记忆的废墟里翩然转身,那道注视的目光,像在为谁感到难过。难过他,为什么要忘却过去,为什么要丢下一切。

恍惚间有人质问

【为什么不愿归家?】

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突然喷涌,如潮水席卷了苏怀悠的整个人,竟是有股想落泪的冲动,苏怀悠捂住脸,沙哑道:我这里就像我的家

我们想活着,很奢侈吗。

我耳边传来器具破碎的声响。

仿佛没听见似的,小明星突兀的低头玩起了手机消消乐。

细小的咯噔声像是耳朵从嘈杂中造出的幻听,没有人放在心上。

一日白天,接不到任何工作于是只能家里蹲的小明星准备下楼扔个垃圾,谁知道回来的路上也能碰到意外。当然,对他而言是意外,苏怀悠瞅着这几个戴着口罩就快要冲到面前的女生,却敏感察觉这分明是场有预谋有计划的蹲点。

不对,跑!快回家去!瞄到有人手插在手袋一直没拿出来,苏怀悠脑袋里略过各种新闻,忙不迭提醒。

锁好家门后,指挥着男人打小区安保电话,继而报警等一系列操作后,苏怀悠才放松下来,暗自感叹明星的生活当真多姿多彩,遇上什么妖魔鬼怪的都有。

隔天,准备领盒饭前夕,备受惊吓的炮灰小明星路过昨天的垃圾桶,心头又涌起了被疯子砸门的阴影,他磨了磨牙,挑着嘴角阴森森的说:有点后悔听你的跑了,真想把昨天的那几个头打歪,好叫她们清醒清醒。

那些人就跟中了邪一样一样的,我是被吓到了。下次我不拦你,你上去抽他丫的!外头微风和煦阳光正好,正有点泛困的苏怀悠闻言随口附和了一句。

隔着一扇车窗,人们奔着各自目标来来去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对生活的热忱或埋怨,就在这样逐渐放松的氛围里,一个消息炸开了眼前这和谐场面。

呃?惨遭炸弹袭击的苏怀悠懵了。

我没有系统。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苏怀悠不敢置信:啊??!

管你听没听到,那个声音自顾自的冷漠陈述残酷事实:你回不去了。

悲惨预感成真,苏怀悠一点也不快落,乏困的脑袋已成一团乱麻,找不着个头绪。但他潜意识里还是拒绝接受这个结果,于是在脑袋不清醒的状况下,他奄奄一息的说: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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