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死于话多——伏烛(27)(2 / 2)
就像,就像在害怕。
这是为什么?苏怀悠手抓着窗沿琢磨,洁白月光洒在他背后,为他披盖上一层薄薄的细纱。
苏怀悠一时倒也不急着从窗户离开了,这个突然来袭的人似乎很怕被光照到,换而言之,他要么就是单纯的不能见光,要么就是不能被自己看见容貌。
有意思了,苏怀悠松开窗沿,眯眼瞧着左边黑洞洞的角落,那人就躲在那里。他想他已经抓到了那丝不对劲的一角,说不定这次能够一举发现什么计划外的秘密。
角落里选择躲避的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渐渐泄出几分急躁的呼气声。
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
苏怀悠唤出一柄剑,稳稳的握在手上,手中有剑,苏怀悠这才觉着心里安定了一些。
今晚这事苏怀悠估摸着也不可能瞒过段嘉泽了,所以也没想着怎么收敛自己的气势。苏怀悠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待会儿左右都得露馅,不如快点擒住这个夜半三更出现在徒弟屋里头的家伙,免得多生事端。
走到近处,黑暗中的那人一个猛地就朝着苏怀悠扑过来,苏怀悠头皮一炸,瞪着眼睛竭力想看清人到底长啥样,与此同时手上动作也毫不含糊,下意识的就握着剑熟练的往身前送。
刺穿血肉的声音不大不小,沉闷得令人心头一跳。
也不知道捅到了哪里,苏怀悠只感到手中握着的剑一沉,然后耳边炸开一道沙哑的声音,颤抖着叫他师父。
嗯?
后颈剧痛,苏怀悠眼前发黑,在这声师父的伴随之下,男人沉沉倒下。
居然不止一个人吗?苏怀悠昏迷前想到。
安静站在他身后的青年一击得手,顺势便从后方拥住软倒的男人,没让他倒到地上,将人好好安置到自己的床榻上后,这个五灵峰的大弟子才折身返回,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你做什么?明知道他在这里,你还过来,故意的?
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到地板上,刷的拔出腹间的长剑插在地面,黑发男人捂着肚子,慢慢撑着剑站起来:是又如何。
事到如今,你想彻底抛弃我,全心全意的当他眼中的乖徒儿,我告诉你,不可能,男人一身青绿布衣,周身狼狈不已,抬起头来,是一张秀气的面孔,完全比不上眼前的俊逸弟子,但两者眼中的光芒却同样强盛,一双如寒星,一双如炙火,我们本就是一体的,你说师父要是知道徒弟内心的黑暗面其实从未消失,反而一直在扩大,甚至扩大到轻轻一推便灵魂分裂的地步,他会怎么想他的这个徒弟。
五灵峰大弟子猛地推开面前人,慢条斯理的抽出地上渗着血色的长剑:你以为你会有这个机会?
靠着墙的男人闻言笑得肆意:好啊,你要试试吗?
然后他捂着嘴又咳出一口血,唇角的笑意却丝毫不减,越发肆意,像极了有恃无恐。
这便衬得他清秀的容貌略显邪气,整体十分的不搭调。
面色冷淡的青年眼中渐渐泛起一层浓烈的杀意。
你会毁掉现在的一切!
正因为太过熟悉自己深埋心底的潜意识,明白对方真正想要得到的是什么,所以他更不愿放过这个分离出的灵魂。
段嘉泽的善意一面只针对师父,师父希望他保护弱小他便保护弱小,师父希望他接纳新人他便不同谷星普计较,不然他苏醒那会儿早就该暗暗下手毁了那臭小子。
作为徒弟,他敬戴亲近甚至爱慕那个人。作为段嘉泽,他则向往期翼着能一直两人相伴,但七年时间令人清醒,他意识到这是个辈子都不可能的情形。
除非他们摆脱现如今的身份
浓烈到极致的情感极大程度上刺激占有欲,又因为多年压抑,原本留存心底的种种情绪借由这七年,渐渐由悲愤妒忌转变扭曲的情感。
我一直都在啊,你为什么要去看其他人。
你有我还不够吗?
我把你当成我的全世界,为什么在你的世界里,我却不是你的唯一。
难道非要我把你藏到无人的深渊,你才能一直一直都看着我吗。
一面无法接受这样子无耻卑劣的自己,一面又渴求那人的视线与关怀,段嘉泽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
段嘉泽与自己的欲念恶意冷冷对视。
你若杀我,我死了,你照样讨不到好,突然神魂受损,师父定会生疑,且强行并拢我,你恐易走火入魔,不如我们各退一步。
你走,我留,师父给我照顾几个月,日后我保证不叫他发觉我们身上的问题,如何?那男子自如道。
你
隔日醒来的苏怀悠愕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间客栈里了。
翻身坐起来,苏怀悠手一动,碰到了旁边的另一只手。
一转头,苏怀悠正对上身侧人打量的目光。
苏怀悠:
早上好。日上三竿,一副文弱书生样的男人从草地上爬起来,微笑着问了个好。
苏怀悠默默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所处的地带,入眼一片绿意盎然,头顶则是透过缝隙洒下的温暖光线。
咳,段师弟托我照顾你一段时日,他说等他完成历练,半年之内必然回来。黑衣青冠的男人轻声解释道。
好吧。苏怀悠暗叹自己还是被徒儿抛弃在半途了,也不知道昨天到最后是怎么回事,徒儿他有没有受伤,尽管此刻一头雾水,但这时候显然不适合寻找这些疑问的答案。
苏怀悠捏了捏鼻梁,终于勉强将自己的心神从昨晚的事情上拉扯回来,他看向面前的人:那你是谁?
男人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我是谁?
不要做让我们日后后悔的事情。
脑海中一闪而过昨夜分别时对方说的话,男人的眼睛闪了闪,眼中一瞬间划过的情绪晦涩难辨。
我叫吴玟,过去当过行云宗的外门弟子,不过天赋不行,爹娘又一直不支持我入宗门,无奈就告别宗门回家了,男人笑了笑,现在的我在扬州经商,我也没想到昨天段师兄会突然来找我,要我帮他一个帮。段师兄在我刚入门派那会儿帮过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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