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死于话多——伏烛(25)(2 / 2)
入夜,再轮到又一个白日,段嘉泽还是没醒。
想到原剧情,苏怀悠又仔仔细细的给段嘉泽检查了一通,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可人偏偏就是醒不过来。
一直到苏怀悠又去把谷星普接回门派,段嘉泽照旧还是没有醒过一次。
一日天气大好,教导完谷星普今日的修炼任务,苏怀悠左手敛起宽大衣袖,匆匆走向自己住所的侧间。
为了方便顾应至今昏迷的段嘉泽,苏怀悠特意把自己的隔间空出来,暂时将段嘉泽安置在了自己身边。
今天苏怀悠请了三仁峰的长老过来继续为段嘉泽把算情况。
踏入门内,苏怀悠一眼就瞧见了正坐在桌前斟茶的清秀女子。
师弟,屠雪阳缓缓放下茶盏,清亮的杏眼看向刚进门行色匆忙的男人,嘉泽的身体各项机能很平稳,你也不要太担心,每个月十五喂一颗这个丹药,安下心,等时机到了,嘉泽一定会醒过来的。
他还是毫无起色吗?苏怀悠迟疑。
屠雪阳无奈摇头。
叹了一口气,苏怀悠遥遥向着床榻上的少年望了一眼,没多久他送屠雪阳出了五灵峰。
送完人,苏怀悠去谷星普那儿走了一趟,看了一会儿新徒弟舞剑,苏怀悠点头叫停他:悟性不错,好,星普,你带回的这柄剑成色很是不错,刀刃锋利,削铁如泥,正适合你,取好名字了吗?
谷星普横握手中的玄铁剑,眼神坚定:想好了,上青,就叫上青剑。
既然取了名字,往后你们便是一体的,要好好练习,将我教你的知识融会贯通,明白了吗?
弟子明白,谷星普抬头,师父,师兄他身体还没恢复吗?
你师兄,想到段嘉泽不明情况的昏迷,苏怀悠嗓子哑了哑,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我当日果然还是应该同师兄一起走的,这样子师兄可能就不会遇到这种情况了。谷星普满脸苦闷的挠了挠头。
苏怀悠沉默了一瞬。
他不是没想过这一点,但这又岂是人为可以操纵的,段嘉泽不愿意和谷星普一起走,自己早就知晓的。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
啪
立在松树下的谷星普被突如其来的松果打得一愣。
他仰头看了看头顶。
啪
又一颗松果直挺挺的砸到了脸上。
谷星普捂着通红的鼻子躲到屋檐下去了。
邪了门了,平时这棵松树可鲜少掉松果。
今日掉得这俩,尤其是第二颗,简直就像是瞄准了别人鼻子砸得。
第42章 逆徒总要我以身饲魔8
喂,想好了没?
一个飘渺的身影站在院中松树的粗壮枝条上,在他身侧漂浮着一面清光泠泠的镜子。
树下的人却似毫无所觉。
做梦,还是那句,我绝不会与你签订血契。段嘉泽垂眼,神色坚决而冷酷。
镜子想要签订血契,为此将段嘉泽的魂魄揪出了身体,不让他苏醒。血契属于签署本命武器的一种特殊契约,血契一旦签订,就代表两方关系紧密到血脉,且强势的一方会对弱势的一方有着一定的支配权,一般这个强势的是修真者,段嘉泽可不认为这面不明来历的破镜子能有这么好心。
段嘉泽双脚一蹬,干脆利落跳下树冠,他晓得这破镜子想要签订血契,还得进行一些特殊仪式。至于现在,依照在秘境里进行的那种最基础的契约,他们现在谁也奈何不了谁。
除了一点,段嘉泽意外的灵魂出窍,且因为镜子的恶意阻拦,暂时回不去原身。
由于有了这一个弱点,段嘉泽被破烂镜子威逼利诱过很多次。
但是
段嘉泽也发现破烂镜子好像很怕自己真的死掉,不然这具没有魂魄的肉身早该叫人瞧出猫腻了。
喂喂喂,何必呢,你知道不知道古往今来,有多少人类修士想要得到我,现在大好的机会放到你眼前,你居然还不乐意了。镜子漂浮在空中,不停嘀咕。
我不要本命武器,也不和你签订契约。段嘉泽瞥了眼围着自己团团转的镜子。
怎么可能。镜子对此表示不屑。
段嘉泽仗着别人眼下瞧不见自己,跟在苏怀悠屁股后头到处乱跑,去哪哪都跟着,仿佛一点都不急自己目前的状态,偶尔还会瞅着某人,表露出十分知足的神情。
镜子也是跟着段嘉泽乱窜的一员。
一开始镜子的心态是很稳的。
跟了几天没关系,等时间长了迟早会忍不住。
跟了三个月快了快了肯定快了他很快就会明白自己惹到了什么量级的灵器。
跟了一年多不错啊是个可塑之才,就是过于固执。
跟了两年多固执过头了谢谢。
跟了四年多嘿!他就不信他坳不过这执拗的毛头小子。
跟到第七个年头的镜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未来的某一天要为这小变态养老送终,再为自己养老送终。
不止是镜子不知不觉的习惯段嘉泽七年如一日的拒绝,就连行云宗的大多数人都已习惯了,他们只知五灵峰有一名天资卓越的二弟子,却不清楚二弟子之上的那位,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七年了,段嘉泽昏迷不醒整整七年了。
从忧虑重重,到每日照例清晨帮徒儿施加清尘咒的叹气,苏怀悠心想自己养个徒弟怎么都多灾多难的,当初自枯荣道出来,如果没有擅自作主将段嘉泽找到抱回来,是不是段嘉泽早该在四年前回归了。
想来是枯荣道里出的事故,他无法逆转剧情线的走向,但如今再后悔,也是徒劳。
指下的皮肤温暖如昔,苏怀悠沉默凝视着徒弟,昏迷期间,他这个徒弟的稚嫩五官也在悄无声息的一点一点舒展开来,小时候看着软软香香的,大了就没了那股子令人疼怜的气息,时间的刀片将当年爱哭的少年活生生削成一名英气逼人的青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男人伸手抚上徒弟的脸颊,片刻后,大拇指克制不住的蹭了蹭掌下柔软的唇瓣,不正常的白,掌下的唇瓣透着股不正常的苍白,男人施加的动作促使那两片唇瓣上的血色多了几分。
罢了,又是一年的正月十五,就先这样吧。
然而,在男人不知道的地方,段嘉泽正端端盘坐在床边,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且耳朵微微泛红。
身体上的感觉是可以与灵魂共享的。
红着耳朵摸了摸嘴唇,段嘉泽歪着头喃喃,每年的正月十五,有花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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