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穿越)——箫仪(4(1 / 2)
淮王克制不住的咽了口唾沫。
关键在于,就算不想干这艘船他好像下不去了啊!
面上瞧着,是他猜出来之后秦烨跟他坦了白,实际上,那两位早就心照不宣地把他往船上拉了。
从行宫回来就开始装不和不睦,若说没这样的打算,鬼都不信!
半晌,淮王才瞧着秦烨道:无论是淮王府还是定国公府,都不需要再进一步,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原本不是好事。
不等秦烨说话,他又接着道:本王与太子未曾相处过,不知人品心性如何,不过既然你心悦于他,心下又已然有了决议,再说别的也没必要了。
秦烨不想淮王通情达理至此,眉头微挑,心下浮现出丝丝喜意来。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旁人的面承认自己心悦太子,那个人还是自己自幼亲近的长辈。
若说半点不担忧,那是唬人的。
他像个情窦初开又生涩懵懂的孩子,忐忑的将自己护在掌中的珍宝显露给信赖之人,却又畏惧遭到呵斥反对,一番心意落入泥泞。
秦烨张了张口,正想说两句亲近的话表表谢意,却听淮王又道。
哪日带回来瞧瞧,正式登门不行,可以便装,他若当真心悦于你,又有长久之念,应当不会嫌这一遭麻烦吧?
啊?
皇家别苑。
谢恒喝了两碗醒酒汤,好不容易将汹涌的酒意压下去,这才由云昼扶着去沐浴更衣。
换完一身素色的寝衣后,谢恒懒洋洋的靠在软塌上,随意握了卷书在手上,却并未看进去。
太子回京第一天便不住宫中要住别苑,底下着实忙乱了一阵子,但如今也大概安置妥当,连离京数月之间未曾送到南疆的重要奏折,也一并堆在了屋中的书案上。
可惜,今日太子注定没了勤政的心思。
云昼打量着太子一副昏昏越睡的模样,试探着问道:殿下,可要安寝?
他这些日子瞧着,太子殿下的身体是比从前康健太多了,若在从前,太子怎么可能颠簸了一夜还喝这许多酒,喝上这许多酒还未曾昏睡过去?
可就算身体康健了些,也经不住这么熬着啊?
谢恒揉了揉额角,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见夜色已深,心底跟着一沉。
他在想什么呢?
初回棠京,舟车劳顿,哪有人能如此精力旺盛的翻墙?
也是他闲得慌,等几天的闲心都没有,巴巴地跑到这儿来。
谢恒点了点头,又云昼扶着躺卧在了床榻上,终究还是没忍住,吩咐了一声:若他进来,同在杜若园时一样,不必拦。
皇家别苑不比杜若园,防卫更森严些,虽则知道秦烨身手奇佳,谢恒也止不住的有些担忧。
云昼笑着应了一声,放下床帏。
夜华如水,一道潇洒利落的身影越过重重回廊,悄没声息的落在了主屋之前。
秦烨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的屋宇,思索着要从何处进去,去冷不丁的瞧见一个着甲持剑的身影,正望着他的方向。
四目相对时,秦烨心下一紧,一枚暗器已然悄没声息的出现在手中。
是了,从南疆那次刺杀之后,顾明昭着意给太子身边更添了许多明卫暗卫,如今回了棠京人手充足,更不必和在南疆时一样捉襟见肘,四下皆是有数的高手。
要不打晕算了?
秦烨皱着眉头想着,却见那身影定神看了看他,好像确认了是谁似的,朝屋宇的一处指了指,便微微躬身,避开了这个方向。
秦烨微微抬头,就瞧见那身影指着的地方
有扇半开的窗。
第61章 太短,没感觉。
秦烨愣了一下, 从心底生出一种奇异之感。
从前他也有所听闻,民间夫妇相处,若做丈夫的有事晚归,妻子则会留门以待。
丈夫劳累整日, 终于归家, 看到的不是一室冷寂, 而是一盏留候的油灯和一个久待之人, 细想也是一室温情。
不过高门大户, 当然是没有这样的事的。
夫妇本就居所不同, 兴许还有不少妾室男宠, 外间则多的是仆役小厮, 主君回府自然有下人伺候,留门之事,无从谈起。
如他父母武宁侯和明宣郡主之间, 更是动辄打到宫中王府, 闹得满城风雨。
秦烨这辈子从没想过, 会有人给自己留扇窗?
这感觉甚是奇妙, 奇妙到早前在宫宴上喝的微不足道的酒又起了些作用,令他有些许醺然。
他朝那身影点了点头,身形一跃,已然悄无声息的落入主屋。
屋中烛火已熄,且并未留着值夜的宫人,床帏之下, 他熟悉至极的人呼吸清浅, 似是已沉沉睡去。
秦烨脚步顿了一顿,犹豫了片刻方才走进前去,掀起了重重纱帘, 悄悄往里边望了一眼。
谢恒的睡相很是规矩,仰卧于床榻,双手交覆叠在腹上,纤长的睫羽静静垂落,窗外月色挥洒,落在那张几乎瑕疵的俊美面容上,如同一张不容亵渎的画卷。
秦烨的呼吸几不可察的的一滞。
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自诩也算纵横天下阅美无数,,偏偏就在这时,觉得眼前之人连一根头发丝都美到了自己的心里。
心念动处,有一个从没想过的念头几乎是霎时涌上,再也难以抑制。
他俯下身去,望着太子白皙面容上的那一点殷红,心脏砰砰的跳。
他竟然有些克制不住的,想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更近一点。
他与太子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呢?
退过婚约的未婚夫,还是养在外边的外室,抑或者,大齐未来的皇后?
谁也说不清。
太子会抗拒厌恶吗?
他想起太子望着他时如同盛满星河的眼眸,想起太子含笑邀他在疏影阁住下的模样,想起刚刚的那一扇半开的窗。
哪个太子会给臣子在自己卧房里留扇窗?
几乎没有的胆气终于壮了壮,秦烨抿着唇又将头埋低了些,又凑近了点。
他瞧着那点殷红,心念燥热难忍,却终究下不了狠心,于是闭了闭眼。
而后蜻蜓点水一般,碰在了额头上。
只那么短短一瞬,肌肤相触的温热触感仿佛一瞬间传至四肢百骸,击碎了他进门后恍如身在云端的梦幻和贪念,秦烨如同从梦魇中惊醒一般迅速抽身,往后退了两步,在黑夜中发出不轻的声响。
秦烨有些慌乱,却又偏偏在此时,听到了床榻上一声细微的声响。
床榻人的人似是恰如其分的醒来,动了一下,而后似是掀了被褥,起了身来。
但秦烨却骤然愣住了。
他是武学高手,听得出人骤然惊醒和逐渐醒来的呼吸声,前者略显短促,后者轻微悠长,听在耳中有如天地之别。
但谢恒两者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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