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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倒是和昨晚一样的暴躁。
言可暗暗想到。
红毛出来的时候,一眼瞥见了言可。
言可本不想招惹上红毛,但有时候容貌过于貌美似乎本身就是个麻烦。
看着红毛蕩漾地笑着朝自己走来,他不免嫌恶地往后退了退。
不过好在江大人挥手让纸人赶走了红毛,他这才得以躲过一个麻烦。
言可进屋,倒也不跟江大人说一句谢谢,只自顾自地将饭菜放到桌上,然后拿起针,望向江大人,用眼神询问他何时开始。
江大人今日穿了一身黑袍,倒是显得一副人模狗样的,他端着姿态,慢条斯理地尝了一口饭菜,然后才道,“昨日是我的态度不好。”
言可:????你又想搞什麽幺蛾子?
言可发出灵魂质问,但可惜江大人听不到。
“所以,今日我与你一起去祈福寺。”
“哦。”
言可刺破自己的指尖,然后走近江大人,不由分说地将指尖放在对方的嘴唇上。
“吃。”
江大人眯了眯眼,伸出舌尖卷掉言可手指上渗出来的血滴。
言可见江大人吃掉了他的‘新鲜血液’,便收回手。
但却被按住。
这次言可真切地感受到了手指上传来的温热,还有收紧感——是对方在吸吮他的指尖。
“帮你止血。”
手腕被牢牢圈住,对方温柔对他道,“别乱动。”
言可这次是真的开了眼界,明明昨天还格外厌弃他的人,今天反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忽然想到什麽,毫不忌讳地问道,“你昨晚是不是去学堂了?”
这次用的疑问句,看起来单单只是疑惑而已。
但却令言可收获到了一个意外之喜——
身后的纸人比江大人先动,看起来像是本能地,将锋利的纸边缘对準言可,要将他的脑袋割下去而已。
“我昨晚一直在家,在等你。”
杀意便随着江大人的这句话逐渐消散,言可瞥了一眼自己耳边被割断的一丝长发。
言可言笑晏晏,“好,我信你。”
“既然你说你自觉昨日态度不好,今日是不是该补偿我些什麽?”
江大人:“什麽?”
“我的纸蛇呢?”
“...........”
半晌后,江大人才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烧了。”
言可敲打衣服的手指一顿,他依然扬着笑,“是吗?”
江大人避开这个话题,扶住言可肩膀,带着人往门外走。
他们上了马车,一路上往祈福寺前去。
路上,言可跟江大人打听了一下纸人所说的受伤一事,但不出所料,什麽都没有打听出来。
到了祈福寺后,言可这才发现不对劲,今日的祈福寺见到的和昨日所见相差甚大,甚至用天差地别来形容也不为过。
如果说昨日是人来人往,那麽今日便是空蕩蕩的,破败的房梁倒塌,不见任何的人,更準确来说,连野草也很难见到。
只有几声凄惨的乌鸦叫声回蕩在上空中。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言可这次是真傻眼了,如果说昨晚所遇到的诡异情景能将其归之为幻觉的话还能解释,但这幻境会一直持续到今天早上吗?或者说,幻境当中难不成还有幻境?
“走啊,夫人。”
江大人亲密地叫着他,唤回言可的思绪。
言可只能收敛心神,警惕地跟着江大人一路往前,但他还是止不住地散发思维,脚下甚至还不小心绊倒了一颗石子,还是江大人扶着他才到达目的地。
这次的祈福地点并不是第一天主持带他来的地方,而是去到了寺庙更深处。
他也因此见识到了寺庙的全貌。
寺庙的正厅由金黄色的砖瓦堆砌而成,因为年久失修上面布满蛛网和灰尘,其中大部分砖瓦都是坑坑洼洼的,想来应该是被人挖走了一小部分,但还是不难看出原有的奢华。
而在正厅内供奉着一根………绳子?
言可有些不确定地看着黄金打造而成的绳子,这绳子身上也有些坑坑洼洼的部分,只不过看起来不是被后来人挖掉的,而是匠人专门设计成这样的。
“就在这里。”江大人停下脚步。
言可也跟着停下来,他问,“怎麽祈福?”
该不会要像昨日一样,也要做那种事?
不过幸而只是言可想多了,江大人带着他只是朝着那尊雕像拜了拜。
拜完后,言可与江大人并未第一时间离开。
言可在正厅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但倒是在角落中发现了一些骨头。
几根细长的骨头堆砌在角落中,言可打了个寒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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