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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淮是一名珠宝设计师，自己开了一家工作室。

若是奚昭然缺钱，白清淮肯定二话不说帮助他，但问题是奚昭然缺的是工作，白清淮爱莫能助：你会画设计图吗？

看似是问句，实则是嘲讽。毕竟白清淮就是在少年宫的绘画班认识了奚昭然。

他太清楚，奚昭然可是能把狗画成兔子，把老虎画成猫的人。

白清淮：招来当吉祥物吗？

奚昭然：我当你的秘书啊！

白清淮：不会是不会用咖啡机也不会打领带甚至不会用打印机的秘书吧。

奚昭然：？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白清淮心想，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难道奚昭然有长进了？

奚昭然：你也太了解我了吧！

白清淮：……

他就知道！

工作迟迟没有着落，手机一响，奚昭然就会连忙查看消息，看是否与面试有关。

面试消息没等到，等到了赵颂的解释。赵颂大概是知道了小三前来挑衅一事，给奚昭然发消息：昭然，公司聚餐我喝多了，同事送我到家，不知道他为什么拍了照片，没别的。

奚昭然啼笑皆非，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写了“傻蛋”两字。

奚昭然：你同事还帮你脱衣服是不是？送你到家顺便帮忙暖床，可真是好人做到底呀。

赵颂：衣服是我自己脱的，我当时醉了，意识不清晰，但我们真的没做什么，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奚昭然：不用向你的前男友保证。

赵颂：你说什么气话。

奚昭然：怎么了？不该正合你意吗？还是说你觉得要和同事偷情才刺激啊，同事转正了没意思是不是？

赵颂：我都说了我和他清清白白，你要怎样才信我？

本来找不到工作就让人生气，奚昭然没有犹豫：去死吧你！

他把赵颂各个平台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几分钟后，这个人就消失在了他的网络世界里。认识这么多年，最后的结局也是落了俗套。

奚昭然实在不能理解渣男的想法，出轨的是赵颂，不想分手的也是赵颂，接下来的好几天，赵颂注册了新的账号来加他好友，用别人的手机号拨打他电话。

正巧奚昭然在求职，错过消息就可能错过机会。

发现对面又是赵颂，奚昭然都不得不感慨他的执着。

赵颂：昭然，你什么时候回柏林？我们见面说。

赵颂：你不要使性子了，你知道分手这种事是不能乱说的。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舍得和我分？

赵颂：把我加回来，拉黑不能解决问题。

奚昭然心道，我要解决的不是问题，而是你。

他只要一发现加他好友的是赵颂而不是HR，就立马拉黑删除一条龙。

这天下午，奚昭然收到了他的第一条面试通知，和HR确定了具体的时间，微信跳出来一条新消息，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的秦序。

秦序：昭然，还在s市吗？

奚昭然：在呀。

秦序：赵颂怎么说打你电话打不通？他托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柏林。

赵颂怎么阴魂不散啊。奚昭然很烦他这种行为。

可问他的人刚好又是秦序。奚昭然盯着聊天记录，思考他和赵颂一拍两散后，他和秦序是不是再也不会有交集。

这个可能性让他突然不知道回复什么。

秦序：不回答也没有关系，我只是确认你现在是否安全。

奚昭然叹了口气：麻烦你转告他，我不回柏林了。

秦序：你认真的？

奚昭然：对啊。

过了一阵，秦序又说：赵颂说你还有很多东西在家里。

奚昭然不知道赵颂都向秦序说了些什么，心里升起一种很微妙的窘迫感：我不要了，让他该扔的就扔了。

秦序：他说等他请到假了，会过来找你。

奚昭然：……

奚昭然：没必要。告诉他，他回国的飞机票我可不报销。

奚昭然：然后他再说什么，你也不用告诉我了，我不关心。

他这句话比较强硬，秦序回了一句：抱歉。

该说抱歉的不是秦序，赵颂出轨后只知道狡辩，连句道歉也没有。

当然，奚昭然也不再需要了。

【作者有话说】

除夕快乐呀！

第11章 拉郎配

奚昭然回国后的第一次面试在周六，他为此向白清淮和阮愿讨教如何在面试中杀出重围，但白清淮自个儿当老板，没有经验可分享，阮愿是学霸考上图书馆的铁饭碗，倒是参加过面试，但面试分数全场倒一，全靠笔试成绩过高才被聘用，所以他的经验也没有参考价值。

他只能按照网络上的建议，对着镜子练习回答常见的问题，然后去了附近的商场买身新的西装。奚昭然个子不高，长得显小，试西装时，售货员还以为他是大学生。

“穿上好看，适合你。”售货员说，“像个小王子。”

奚昭然的笑容垮了，谁要像王子，他要做在职场上大杀四方的成熟男人。

但最终还是把衣服拿下，因为售货员一直在夸他，夸得他觉得他穿上这套西装可以原地继承王位。

面试那天，他起了个大早，打车到了HR告知的地方。

出租车停下，窗外放眼望去是一栋栋的老旧居民楼，外墙的墙皮已经开始脱落，门口的公告栏张贴的白纸已经被风吹得破破烂烂。

“没走错吗？是这里？”奚昭然确认道，公司能开在这里？

司机：“就是这儿，按你导航走的。”

奚昭然在风中凌乱了几分钟，还是上了楼，停在了敞开的房门前。

一个长得有点胖穿得很是邋遢的男人走了过来：“奚昭然？进来吧。”

奚昭然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你好，其他人呢？”

男人说：“我们公司都是一个一个单独面试的，这样更有利于我们和应聘者加强交流。”

“……”

客厅拉着窗帘，室内见不到光，奚昭然不敢往里走，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

他在职场大杀四方的梦想在第一步就夭折了。

后来奚昭然又接到了两个面试通知，地点是在繁华地段写字楼，也有其他面试者，一切都很正规，不过竞争也很激烈。

他坐在会议室外的椅子上等待，他左右两边的Alpha越过他开始交流。一个是b大博士生毕业的，一个是国外知名大学n大双学位硕士。

奚昭然开始还挺高兴，在群里发：我靠，我现在和b大博士、n大硕士在竞争同一个岗位！我牛逼不！

阮愿：……

白清淮：……

奚昭然：？

阮愿无情地揭露真相：HR完成kpi。

果然，奚昭然等了一小时，进门五分钟不到，HR就停止了和他的交流，最后象征性地问他还有什么疑问。

奚昭然问工资是多少呀，HR神秘一笑，说如果进入二面，会提到工资绩效的构成，让他等后续通知。

还有二面？

面试跟西天取经似的九九八十一难呢。

奚昭然不抱希望地从会议室出来，迎面碰上一个男人，觉得眼熟，多看了两眼，又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估摸着是大众脸吧。

对方也在打量他，过了几秒，猛地叫出他的名字：“奚昭然！”

奚昭然没想过会在s市碰见十几年没有见过的小学同学。

对方读书那会是班长，说后来举办过几次同学会，也想过邀请奚昭然，但没人能够联系上他：“听说你出国镀金了，还以为你待在国外不打算回来了。”

奚昭然尴尬地笑了笑，出国七年，归来仍是废物点心。

镀的不是金，是铜锌二元合金（俗称黄铜）。

班长说既然遇见了，晚上一块吃个饭，他再叫上两个住附近的同学。盛情难却，奚昭然点头答应。

读小学的时候，大家都还没有分化，Alpha、Beta、Omega之间的区别并不大，交友不受性别的限制，奚昭然因为长得可爱，在班级里挺受欢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