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诸葛抱富(52)(2 / 2)
姜以忱又在坟场待了半天,然后被姜从添不客气地踢了出去:小崽子给老子滚!一个月半个月之内不要再进坟场!
起因是姜以忱睡了大半天之后企图让姜从添把算歧术的一日三算禁制给自己打开,气的姜从添想拿着棍子追得他到处跑,结果坟场什么也没有,所以他干脆把姜以忱踢了出去。
倒是姜流客温和地把他的身体交到他的手里,说:孩子,半个月之后欢迎你再来我们坟场做客,坟场好不容易热闹一次,我们都会在这里等
姜从添气急败坏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还知道好不容易热闹一次?我后悔了,姜从添扯着嗓子喊,三天之后让这小崽子再来一趟!
姜以忱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对里面的姜从添说:从添老祖,做鬼不可以言而无信,说了半个月就是半个月,三天我办不完事情,回不来!
从添老祖现在只想砸东西!
等姜以忱离开之后,姜从添阴森森地看着姜流客,看得姜流客心底发毛:老祖您有什么事您就吩咐我,别这么看着我。
你去找姜榕崽子,让他给我置办一套可以用来摔的家具,要摔的好听的那种,下次这小兔崽子再进来我要摔给他听!
姜流客:
从添老祖怎么跟个老顽童一样。
但姜从添说的话,他怎么也得去一趟,他们这坟场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从添老祖如今多了几分乐趣也是好的,总不会天天拿根杆子追在他身后打了。
官姝意打了个哈欠,看着姜以忱平安无事地出来,又看见他左手上的阴玉骨珠,眉眼多带了几分笑意:我就知道,你从来不是一个让人失望的孩子。
姝意姐什么都知道,姜以忱笑眯眯的,一点也看不出跟她进来时候的乖巧,可就是不愿意告诉我,幕后主使多少跟姝意姐有关系,让我猜猜,是大盛王朝的人?会是谁呢?是姝意姐的那位好侄子官肇初吗?
官姝意脸上的笑容差点崩塌,她眼底充斥着姜以忱看不懂的情绪,官姝意在这时候平静地说:以忱,我那位侄子早就死了,我没有见过他。
是吗?姜以忱嘴角越发上扬,官姝意从他的笑容里看不出任何波澜,可是我不这么觉得。姐姐,他很喜欢你啊,当年你虽然早逝,可他登上大统后独独每年都去祭拜你,一直到大盛改朝换代,姝意姐愿意跟我解释一下吗?
官姝意似乎是没想到姜以忱能掌控到这么多的消息,她有些害怕,她藏了这么多年的心思,就连姜榕就连坟场的一些老前辈都没有看清她的心思,有朝一日竟被姜以忱这个小娃娃揭开了。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最终心理防线还是溃不成军,她太悠闲了,这些年实在是太悠闲了,官家早就不复当年荣光了,那个孩子也该入轮回赎罪了。
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用了算歧术?
不,姜以忱仍旧笑着的,可官姝意没有在他眼底看到任何一丝笑意,像是万丈深渊将她吸入禁锢,像是万年寒冰冻结住她整个魂体,我只是试试深浅。
官姝意看到姜以忱说完深浅二字眼底露出了半分笑意,她拿捏不准他如今是怎么想的:以忱,这才是你。
对啊,这才是我,玄学界传出去的他脾气不好并不是空穴来风,那些人没胆子胡编乱造云槐山的假料,不过是在朔乌一中卸下了防备,多跟人说了几句话而已,云槐山的混世小魔王怎么可能是好说话的,他一向习惯伪装自己,这次下山的唯一变数也就只有季轻墨,所以姝意姐,我要你一个肯定的回答,你应该和你那位好侄子的图谋没有任何关系吧?
官姝意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可她必须稳住,她面前站着的是那个在云槐山呼风唤雨,不会给任何鬼物机会夺取天下,背负祁双府主魂体的小山主,不是小时候跟在她身后一口一个姐姐的弟弟了。
稍出差池,她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
官姝意勉强镇定:若是我说我没有参与他的计划,你会信我吗?
我信啊,姜以忱没有看她,反而低头看着自己左手上的阴玉链子,公主殿下身负紫龙之气,我自然是信的,不过往后还请姐姐不要再跟他有所来往,毕竟冒天下大不韪,云槐山也护不住你。
这点你放心,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久到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所以抱歉,我并不知道他的去处。
我知道,姜以忱眉眼间透露着几分薄凉,柒灵君都只是他的棋子,你又如何能得知他的近况。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的,姐姐这段时间就不要出去了,万一被别人抓了把柄,我可是不会留情的。
我知道,我不会给云槐山添麻烦的。
走吧,回去了。
官姝意亦步亦趋跟在姜以忱身后,他们一起出去,她亲眼看见姜以忱见到季轻墨后脸上不加掩饰的笑意。
跟刚才的小山主判若两人。
看出他们气氛不太对,但季轻墨也没有多问,他和姜以忱都是聪明人,知道有些事情别人不开口是问不得的。
你这次去疗伤,效果不错。
他是鬼殿殿主,当然看得出来姜以忱魂体发生的变化,这种变化,可不是普通疗伤就能达到的。
看来云槐山的底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厚啊。
嗯,姜以忱没有要说出坟场秘密的意思,下山吧,趁着这个周末出去玩玩。
第98章 救人
这是个让人不太开心的周六,但姜以忱还是维持了他一贯在外头的表情。
不高兴就不要勉强自己笑了,季轻墨伸手在姜以忱脑袋上摸了摸,一切有我。
你这动作怎么跟狗狗顺毛一样?
姜以忱笑出了声,虽然说不清是因为什么让他对季轻墨的态度这么特殊,但他也懒得去想,有些事情不需要他自己去悟,只需要水到渠成。
我在云槐山逛的时候,听他们说你好像不太好相与,但是是个很好的人,我就想你在云槐山可真得人心,就算没几个笑脸,他们也觉得你很好。
你呢?云槐山的弟子会这么说姜以忱丝毫不意外,毕竟他从小就在云槐山闹,薄凉性子大部分人都知道,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季轻墨伸手把并排走的姜以忱半搂着,笑了一声,开口说:我?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特例。
这句话似乎是戳到了姜以忱的心窝子,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信任或不信任的情绪,季轻墨不是没有查过姜以忱,但有些事情不是他查了就能了解的。
可是等姜小可对他敞开心扉似乎需要克服困难,而且是需要克服很大的困难,比起这个,他更想自己靠近,把那扇门给打开。
我不是什么好人,姜以忱突然开口,从小玩闹,天生死命格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脾气?
季轻墨扫了一眼四周路过的行人,见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他们的身上才安下心来,却还是提醒了姜以忱一句:少说几句,保不齐这里面有玄学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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