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诸葛抱富(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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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以忱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刘途阳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坐飞机离开,只可能从水路走,多半是要去绛礼岛,一旦去了那里,单凭灵异部的力量,肯定是抓不回他的。

绛礼不属于国内管辖范围,要交接的话还要联系国外的灵异部,流程实在麻烦。

姜以忱看着还在神游天外的廖孑清,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坐上灵异部部长位置的,出言提醒他:廖孑清,马上通知灵异部的人去崇栎拦人。

听到自己的名字,廖孑清一激灵:你就不能给我这个部长一点面子?倒是不用直接叫我

我温馨提示一下,如果因为你的耽搁让他从崇栎跑了,这是你的全责。

廖孑清愣了三秒钟,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联系了灵异部的其他人:让有空的同志全部去崇栎,便装,寻找桓清阴监局局长贺俞享,不要打草惊蛇,找到之后能带回来尽量带回来,不能带回来就按规矩解决。

绛礼不是空岛,如果贺俞享真的从崇栎去了绛礼继续做他那个需要牺牲很多人的实验,很可能会造成绛礼民众的恐慌,到时候要跟其他部门交涉,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所以一旦贺俞享拼死不回来,那就只能按照灵异部的规矩当场击毙。

安排好部里的人,廖孑清对着众人点了点头:这么大的事我也要去,有什么事我们直接电话联系,或者等我回来再说。

刘途阳主动请缨:廖部!请让我将功补过,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混账事,但贺俞享的动向我应该是最清楚的,请您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跟你们一起把贺俞享抓回来的。

廖孑清没有看刘途阳一眼,他只看了姜以忱,姜以忱对他点了点头:他说的没错,带着吧。

一个心理防线已经被上司击溃的人还会帮上司掩盖逃跑路线吗?

姜以忱觉得不会,所以他押这一次刘途阳是真的回头了。

真让贺俞享跑了也没关系,云槐山还供着一位大盛王朝的公主呢,抓一个人回来还是绰绰有余的,倒是那位鬼殿的背叛者

他当然相信贺俞享只是一枚棋子而不是合伙人,毕竟只要那位背叛者有脑子就不会找阴监局的人当合伙人,最多只是当成挡箭牌而已,所以一旦贺俞享被灵异部抓住,背叛者就会毫不留情地放弃这枚棋子。

这一招啊,

弃车保帅罢了。

于是刘途阳带着桓清阴监局剩下可信任的人跟着廖孑清离开了,姜以忱闭了闭眼,悦凉大着胆子摸了摸他的脖子,很关怀地问:没事吧?

姜以忱笑了:你这小鬼不是一直喜欢嘲讽我?怎么今天还关心起我来了?

悦凉很轻地眨了下眼睛:因为主人喜欢你呀。

当守护灵的小鬼没什么坏心思,说出口的喜欢就是正儿八经的欣赏,但这两个字停在姜以忱耳朵里总觉得哪里不对,片片甚至被惊得抱紧了姜以忱的脖子。

悦凉就去掰开它的爪子:大哥,你是想勒死你主人吗?

片片的爪子往回缩了缩,语气里带着歉意:对不起啊大人,我刚刚就是太激动了,没想到会

没事,姜以忱看了一眼还试图在桌子上端起茶杯呷一口的乔因修,嘴角微扯,乔副局,你不要做出一副这件事跟你没关系的样子。

乔因修的手从半空中缩回来,他一本正经地问:难道跟我有关系吗?

你现在应该送我回朔乌,顺便通知朔乌的特殊部门重建,十五个人才也不知道要重建多久,希望能在我除阴结束前招齐吧。

姜以忱不提这件事,乔因修都要忘了特殊部门没人之后他就要担起招人的重担,他刚要起身,雁妄秋就贴过来说:那我呢?

姜以忱看他一眼:跟我们一起走啊,难不成你想留在这帮桓清阴监局看门?

小山主!我又不是狗看什么门?雁妄秋撇了一下嘴,又看向地上的于昭,那他呢?你打算怎么处置?

于昭刚才尽量让自己没有存在感,现在被提起,他又浑身颤抖,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姜以忱抬手摸了一下下巴,说:按规矩处置吧,先带回去,查清楚都做了些什么,进局子。

于昭:!

第46章 家事

姜同学,看在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可不可以宽恕

姜以忱瞥了他一眼,缓缓地说:看在我们勉强算是同学的份上,我可以让雁妄秋研究员载你回去,也可以对外三缄其口,学校里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你是因为什么离开的,但你想靠着那么点微薄的同学情从轻处罚,没那个可能。

于是于昭再一次瘫倒在地,所有凝结出来的勇气在这一瞬间碎得一塌糊涂,他从未想过自己一个协议会引发出他承受不起的后果。

毫无疑问,现在的姜以忱的心情不太好,这时候跟他打商量实在不是什么好时机。

雁妄秋看着沙发上一叠自己好不容易找出来的资料,问:小山主,这些资料需要带回去吗?

姜以忱颔首。

要,他慢慢起身把瘫坐在地上的于昭拉了起来,不拿着证据,张云迟那只老狐狸怎么会乖乖认罪呢,还有,好好查这个合同核心的部分,可能关系到民生问题。

他的眼里冷气弥漫,片片连忙飞起来用爪子捂了捂他的眼睛,用平缓的语气说:大人,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如同濒死之人抓到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片片的话让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消失了;那些不该出现在十七岁少年眼中的情绪被藏起来了;那些因为他的冲动叮当作响的锁链安静下来了。

片片松了一口气,悦凉那口气却卡着下不去了刚才那短短时间里出现在姜以忱身上的情绪气息实在不像玄学界的孩子应该拥有的东西,它觉得有必要和季轻墨报告一下,这孩子身上应该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姜大人,我可以走了吗?

它问得很轻,但姜以忱听得很清楚。

姜以忱笑了笑,说:你又不是我的守护灵,我留不住你,想去找他就去吧。不过换个肩膀待吧,或者飞起来也行,他身体不太好。

季轻墨那个身体,再被这只小鬼压一压也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悦凉乖巧地应了一声,离开了桓清阴监局,片片也主动进了乔因修带着的公文包里。

于昭被扣下了,雁妄秋自己开了车来,所以最后的分配是乔因修载着姜以忱,雁妄秋载着浑浑噩噩的于昭。

从桓清到朔乌最近的路也是要经过桓清市医院的,好巧不巧,姜以忱坐在后座看窗外景色的时候就看到桓清市医院对面的大树底下站着一个熟悉的人,是他送过来的季轻墨。

乔因修,麻烦在前面停一下。

好。

乔因修也看到了季轻墨,所以他把车停在离季轻墨很近的地方,这里是路边,不可以久停。

姜以忱把车窗降下来,大声地对窗外的人说:季轻墨没人送你回去吗?

季轻墨很老实地摇了摇头。

他没有说话,但姜以忱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巨大的悲伤气息,联想到季轻墨的家庭,他已然猜到这股悲伤的来处,他以为季轻墨的悲伤来自于无人接他回家,来自于那个尔虞我诈的大家族。

悦凉此时坐在季轻墨的左肩上,精神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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