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诸葛抱富(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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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灼点了点头。

姜以忱笑了一声,之后又将唇角微微下压,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动了动唇,问:宋灼,云槐山的规矩岚灵山应该很清楚吧?你不会没看过规矩记载吧?

姜以忱这么一点出来,宋灼就想起来了。

的确,云槐山的规矩他是知道的,其实不仅仅是云槐山,玄学界大部分的世家都有类似的规矩不可擅自行动。

意思便是世间一切都有自己的因果,如何发展不可多加人为干涉,玄学世家弟子的任务只是解决委托人的烦恼,委托人想要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绝对不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随意办事。

如果破坏了原本这条链上的因果,那么无论是哪里的因,都会归咎成世家弟子自己的果,或许这个所谓的果就是死亡。

我对不起,是我想的不够周全。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季贺杰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去死呢?

很简单,季筝心不是他女儿,他之前去做了一个亲子鉴定,鉴定出来发现季筝心跟他没有血缘关系,没成想刚好卡在这个时间段季筝心被上身了,所以干脆就让季筝心离开这个人世,他也不会觉得愧疚。

宋灼觉得挺可惜的,季筝心以前经常出现在商业板块中,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之前还因为她出国感到惋惜,现在只觉得人心凉薄,养了二十多年别人的女儿的确让人心有隔阂,但也不必直接拿孩子的命开玩笑。

还有一点,他想不通。

按理来说最有威胁的应该是季轻墨才对吧?为什么季筝心被上身了,班长却

这就是我要跟你讲这件事的原因了,姜以忱叹了口气,说,当年季贺杰说自己只有两个孩子,包括季筝心在内。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季贺杰只有季明商和季筝心两个孩子,季轻墨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季家第三子,我也不清楚。

宋灼觉得这事儿有点玄乎了。

哥,你说会不会是季贺杰向你隐瞒了自己本家的真实情况?我还是觉得事情不太对。

姜以忱看着宋灼的眼睛,宋灼只从他的眼底看到了凉薄,似乎讲的事情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把知道的事讲出来的旁观者。

且不说能不能瞒得过云槐山的监察机制,你觉得他能瞒得过鬼?

宋灼心神一荡,是啊,季明商的母亲不可能不知道季轻墨的存在,除非

第20章 玄门

你也想到了吧,姜以忱看见宋灼的面部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我觉得也是,既然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出来,只可能是季贺杰去请了牌子,宋灼,你跟季轻墨认识这么久,在他身上看到过牌子么?

宋灼拿不准姜以忱说的是哪种:你说的是我们国内的还是

姜以忱说:国内的,岐狐山潘家那七位手里的牌子。

岐狐潘家是玄学老世家最看不起的一家,是玄学界的新兴世家,成立至今也不过三百年,和云槐山、岚灵山交好,在这个世纪和【云槐姜家】【岚灵宋家】【客锦张家】并称为玄门四家,影响力不小。

岐狐山虽然成立时间短,但也为玄学界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只可惜岐狐山每一代弟子都只收七个人,七个人各自收徒,再成为下一代的岐狐七师。

潘家是卖牌子的,类似于其他国家的牌子,但牌子里请的是鬼仙儿各种鬼都可以当,自然,还是需要收服过的鬼才行,这鬼仙儿其实说起来也叫做牌子的灵,和纸灵的性质差不多,只是能力限制在只能保护牌子主人的安全,其他的事均不能做。

价格七十万一块,有效期两年,每两年往外出售七块牌子,除此之外,潘家不接任何驱鬼的活儿。

也不算抢了其他世家的生意,可就算是这样,老世家也觉得他们弄的是歪门邪道,并不接受潘家的存在,奈何人家的发展势如破竹如日中天,如今的成就已经不是很多老世家可以比得上的了。

那这就不好说了,宋灼挠了挠头,那几位天师顺应时代发展,把牌子做小了,玉和木头都有哦!我记得以前班长说他戴了一根项链两年,是季贺杰送的,但两年后就被季贺杰拿走了,班长说当时他还觉得奇怪,但季贺杰再也没有提起过那根项链了。

姜以忱眉头一皱:那是多久的事?

也就四五年前诶,四年前就是季筝心死的时间,也就是说

姜以忱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那哥你看到的那只丑娃娃又是怎么回事

姜以忱揉了揉眉心,知道季轻墨戴过岐狐山的牌子就很容易猜出丑娃娃是怎么缠上季轻墨却又不伤害他的原因了。

周六我们去岐狐山一趟,看看是那个瓜皮少年丢了鬼还不把鬼收回去。

宋灼木讷地问:你的意思是季轻墨肩膀上的那个东西是岐狐山哪位天师掉的?

应该是哪一位小天师掉的。岐狐七师还不至于愚蠢到这种起步,而且这些年他们喜欢把牌子混着卖,对外出售的基本都是下一代做出的牌子,那丑娃娃阴气也不是特别重,死了不算久,估计是哪位小天师才养了没多久的,估计丢了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会缠着谁。

宋灼拍桌而起,声调都高了几个度:那这不是黑色产业链吗?打着岐狐七师的名头给人家卖下一代的牌子,他们把自己的留着做什么?

姜以忱看着他很是激愤的模样沉默了十秒钟,才缓缓开口说:倒也不算黑色产业链,况且要想知道这件事的详情你得问客锦张家。

宋灼的语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这怎么还牵扯到客锦张家了?

他倒不是怕张家,他们宋家也是排在张家前一位的,只是客锦张家最近的风评不太好,而且这学校他们对面寝室隔壁二班的张渐良就是客锦张家的人,虽然在张家没什么话语权,但从身份上来说好歹是个继承人的身份,这要是被听到他说这些,张渐良回去一告状,他老爸就得教训他。

客锦山这几年的风评众所周知,他们弟子厄运缠身,需要岐狐山无限期提供那七枚牌子,八年前还跟岐狐山签了无限期的合同。玄学界的规矩嘛,潘家想赖也赖不掉了。

难怪这八年间年牌子降价了,不过张家做了什么事情就厄运缠身了?

丧运鬼,客锦张家有个小辈叫张渐良,九年前为了买街边的玩具车,跑到一家公司里主动提出帮他们祛除丧运鬼,还让随身跟着他的鬼吓了那家公司的老板一下,之后丧运鬼没除掉,还让客锦山赔了那公司三百万,在那之后就厄运缠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姜以忱这样一说,宋灼就明白张渐良为什么不受器重了,犯了这样大的错误,没有被赶出去都是客锦山网开一面了。

原来如此,张渐良就在我们对面那间寝室,我都不知道这些,平时看他为人好像还挺不错的样子,没想到以前居然犯过那么大的错。可是哥,我们周六不是要溯源吗?要不然想把班长的事情放一放?

等什么明天?今天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把你的那些符印都带上,我们十二点从阳台上让片片带着我们下去,也不会被人发现。

片片本来在灯上挂着,听到姜以忱提到它就落在了右下方的桌子上,和宋灼四目相对。

宋灼给片片行了个虚礼:那就麻烦将军了。

片片挥了挥爪子,不甚在意:应该的。不过客锦山最近的确是该管管了,有些弟子手都伸到咱们鹤岚去了,总有一天会被开论罪大会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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