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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不想做,只想两眼一闭躺回床上再也不醒来,但身上沾满海水和泥沙,我知道自己该洗个澡。

于是身体自己动了起来,来到浴缸旁放了水。

水马上要满溢出来,我将开关停掉,整个人坐进了浴缸里。

刚坐进去时就觉得刺骨寒冷,原来是我没看清楚,将按钮调到了冷水模式。

不过冷水也没有关系的,我选择继续坐在里面。

面前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过磨砂玻璃能看到对面的别墅。

真好啊,外面灯火通明喜庆热闹,只有我这里是一望不尽的黑。

秦照庭和安夏会在哪里呢?又会在做什么呢?

他们真是联手演了出好戏来骗我。

是我幻想得太天真,假情怎么可能变成真意呢?

从头到尾一成不变的不止有秦照庭不喜欢我这个事实,还有我这个连和他们面对面对质的勇气都没有的胆小鬼。

可怜虫复柏也在骗人,世上根本就没有能成为理想中自己的人。

头痛得像被一万根针扎住,忽然我飘忽的眼神有了焦点。

是放在盥洗台上的易拉罐碎片。

理智的线在撕扯我的大脑,将里面的沟壑磨出血痕。

我起身走向盥洗台,拿起了那上面的易拉罐碎片。

第70章 秦照庭好像要把我吃掉

冷水无法蒸发出水雾将镜子蒙住,我在镜子里又看见那张颓废无血色的脸。

比刚才还要糟糕,湿了的双鬓凌乱地贴着耳际,漆黑的头发配上冷白的灯光显得我像只鬼。

捏住那枚易拉罐的碎片,我慢慢地走回浴缸坐下。

浴缸里的水因我的动作满溢出来,打在光洁地面上,映出了无数张我的脸。

我突然无名火起,双手胡乱拍打水面,溅起的水花又砸到我的身上,像是所有怨气最终都报复回我的身上。

很快我就腻了这像孩童一样发泄的行径,水声停止了,这个密闭空间里只剩下我的喘息。

方才动作剧烈,尖锐的易拉罐碎片扎破了我的手心,丝丝红色在水中蔓延开来,最后融入了那一池无色的液体中。

伤口泡在水中变得浮肿,疼痛感迟钝地赶来,除了疼外还有一丝不可言说的……愉悦。

眼睛没有办法聚焦起来,我看着那些红色的水流时而化作一道,时而又幻化成好几道。

很快它们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可我还没有看够。

易拉罐碎片被我捏在指尖,朝着小臂轻轻擦了一下。

没有想象中的疼,反倒是痒和麻更多。

我认真看着漂浮在水中不断晕开的红色,丝丝缕缕,轻盈地越过了无数水分子。

很快血又凝住了,我的乐趣又没有了。

于是一道又一道,乐此不疲。

它们都凝得好快,每一次都是这样。

我不满足于此,在手臂上寻找很久,终于看清手腕上有一条颜色分明的青筋。

它足够大,那么那些红色奇观应该会持续更久。

我将易拉罐的碎片边缘对准了手腕。

没什么犹豫的,我一划而过。

我是个怕疼的人,生病时去医院里扎针都要恳求着护士轻一些,但易拉罐碎片划过去时却没什么感觉。

薄薄的皮肤血管被分出一道尖锐痕迹,温热的血珠子滚落出来,逐渐汇聚成线,沿着手臂和冷水水痕蜿蜒而下,最终没入浴缸中。

这次的红色果然消失得更慢,过了很久都还在往外冒出。

但是浴缸里的水越来越冷了,冷得我都有点受不了。

眼前最开始只出现一些黑点,如今一片片地发黑,刺骨的寒冷从脚底蔓延上来,伴随着睡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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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是幻觉还是什么,门外出现了敲门声。

我不予理会,疲倦地撑在浴缸边上,继续观察我的杰作。

浴缸里的水都成了淡淡的红色。

敲门声好想变得愈发急促了。

昏沉中我听到有人在说话。

室内无人,运作的排气扇旁站了个黑色的东西。只凭那双让人萌生恐惧的眼我就知道,是我的鹰隼老朋友来了。

鹰隼也有了进步,进化出了语言功能,只有我是一成不变的。

它在同我说:你想要自由吗?

我想。很想很想。

我曾经很想同秦照庭计较,也执念于理想中的自己,但如果得不到的话,就不再想了。

我只想获得心灵上的自由。

眼皮再也支撑不住,我缓缓闭起了眼。

很想永远这样没有烦恼地睡下去,不要再让我睁眼就看见天光大作了。

我好像睡了很久,混沌中有所感知自己在某张床上。

迷茫地张开眼,四周都很暗。

特殊的檀木香让我分辨出这是上岛前安夏为我安排的房间。

我起身拉开遮光帘,窗台上的鸟雀被我惊走,楼下的佣人在精心照料花圃。

是很平常的一个早晨。

可我分明记得我已经在浴缸里……怎么还躺在床上呢?

手臂上一片平整,腕上也是空空如也,一点看不出狰狞疤痕。

我应该是已经去往极乐世界才对。难道那关于死亡的一切才是一场梦?

那秦照庭和安夏的拥抱,也是梦境的一部分?

我想仔细回想一些细节的部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房外有人在敲门,我瞬间警惕起来。

“是谁?”

“是我!”安夏的声音穿透力极强。

我尽力忽略昨晚的梦,沉了口气把门打开。

“有什么事吗?”

安夏笑脸盈盈:“昨天第一天上岛,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

安夏:“所以睡到我来喊你吃早餐才起吗?”

吃什么早餐?我满脑子昨晚做的梦,对于他说的早餐印象全无。

“不好意思,”我实在不好将“我忘记了”这四个字说出口,只能道,“我起得太迟了。”

“没事没事,我跟你开玩笑的,”安夏拍拍我的肩膀示作安慰,“收拾好就走吧,今天阿姨做的早餐很丰盛,我特意让她们做了你很喜欢的蛋挞。”

我犹豫地看了眼对面的房门:“那秦——”

不给我把话说完的机会,他将我再次推回了房间。

安夏不愧是设计师,他的衣品很好,我那些不入流的衣服经过他一番搭配之后竟然也还算看得过去。

一番折腾后他对我的衣着颇为满意,只有头发还明晃晃嫌弃。

于是又由他亲自操剪刀对着我乱糟糟的发型一通处理。

明明是他大清早要拉我去吃早餐,结果硬生生拖到了九点半才出发。

再次走出房门,我直面对上秦照庭的房间。

“秦照庭不和我们一起去吗?”我还没忘记问安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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