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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解答方铭的疑惑,更是和他谈散伙的事。

方铭一接通就破口骂道:“江辞你有病吧,你个男同还来恶心我?”

江辞并没有生气,他在这几年听了太多方铭骂男同的话,“不是你打过来的么?”

“那你为什么挂了?心虚什么呢?”

江辞冷笑道:“因为那时候我在陪我男朋友啊,你打扰到我们了。”

方铭被狠狠一哏,顿时更愤怒了,“你是男同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还要和我合作?你们男同就是犯贱!”

“呵。”江辞无所谓道:“那就散伙吧。”

方铭猛地沉默了。

江辞继续说道:“明天我会去公司商量退股的事,你可以放心,我无意过多纠缠,就按章程定好的计算方式结算吧。”

名将成立时,股东一共四人,方铭占了最大头,有百分之四十,江辞其次,也有百分之三十五。

这不是个小数目,可江辞怕他提出的协商价格使得方铭更加不满,一旦方铭假公济私,很有可能造成诉讼的局面。

经营到如今,公司的财产价值变动明显,事先约定的价格早已低于实际价格,但江辞不想再因为司法评估两地跑。

他宁愿少拿些钱,尽快结束荣城的一系列糟心事,带青衫去平城东山再起。

这两年的盈利分红不多不少,至少保证他和青衫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撑个几年是没问题的。

翌日召开股东大会时,方铭明显憋得不行。

有什么话想说,但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辞整理好东西,准备回家时,他终于问了出来。

“怎么就...走到这步了......”

江辞没看他,一身轻松的说道:“不然呢?天天相看两厌直到彻底决裂,还是和青衫分手来迎合你们的喜好?”

方铭哑口无言。

他跟着江辞来到停车场,才发现青衫也在,正趴在车窗上望着电梯的方向。

不过一见到江辞旁边的他,青衫二话不说就把窗户给关上了。

方铭甚至听到了车子瞬间上锁的声音。

他嘴角抽了抽,这是害怕他还是嫌弃他?

方铭清了清嗓子,“你以后,去哪发展?”

江辞也没瞒着,“平城。”

方铭干巴巴的点头,“挺好...首都...适合你。”

江辞笑了笑,“谢谢,也祝你在荣城大展宏图,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多,各自保重吧。”

至此,江辞在荣城的所有努力和向往,都告一段落。

更准确的说,是彻底画上句号。

圆满远远谈不上,遗憾也有些许,但江辞丝毫不后悔。

他没有辜负过往,更有长久的未来。

尤其是,他守住了唯一的爱人。

青衫在他们分道扬镳后偷偷松了口气,他不喜欢总是骂他的方铭。

等江辞上了车,他又有些怅然,“阿辞,我们现在是无业游民了。”

江辞捏捏他的脸,“但终于有时间好好陪你了。”

青衫也笑了,牵住他的手,“还有好多事要忙呢,等到平城安定下来,你就又要开始工作啦。”

江彦平给学校和江辞的公司的发了照片,那自然不会放过青衫的工作地点。

不过青衫这些天都在家里专心的画着江辞答辩的经过。

直接切了网线,断了所有的移动数据,连短信都不看。

只接打熟人的电话。

尤金在当天就来电和他说这件事影响很不好,幸好没有传播到家长群里,不然对公司造成的损失就不止是辞退他这么简单了。

这是他和青衫说的唯一一句话,没有询问照片的事,没有询问青衫接不接受这个处理方式,更没有客气的人文关怀。

因为青衫向来好说话,平日里他还能好声好气的对待青衫,一出事他便立马翻脸不认人。

青衫明白,这应该就是普遍大众对他的态度,不会在乎他是不是受害者,只会在乎这件事带来的后果有没有伤害他的利益。

青衫却不怎么难过,不是因为他本来就要辞职,也不是他对尤金本身没有感情,而是真正的释怀。

他听过太多莫名其妙的难听话,遇到过太多无缘无故就厌恶他的人,尤金这种合情合理的排斥,反倒是那么的正常。

何况有这悲春悯秋的功夫,他还不如多在意那些关爱支持他的人。

在诸多大喜大悲里,青衫已经能逐渐体悟到平常以待。

既然躲不开,还不如把握自己能做好的,把难处看开,把美好抓住。

工作没了,但青衫他们仍然要忙,还是因为搬家的事。

他们决定等青衫毕业答辩结束,两人一拿到毕业证,就立马前往平城。

这个计划,在当晚他们就说好了。

江辞现在还没大手一挥就在平城买套房的资本,于是他先租了一个两居室。

其实他的想法是租个大点的屋子,但青衫看到租金时,死活不同意拿那么多钱养一些闲置的房间。

他觉得就两个人生活,两室一厅五脏俱全的房子完全能满足一切生活所需。

何况自己并不需要专门的工作空间,任何一个房间的角落就足够他干活,而平城也没什么需要留夜的朋友,再不济也有沙发能用。

倒还不如把钱省下来,争取早日直接买上真正属于他们的房子。

这些天青衫除了准备毕业论文,就在收拾需要带过去的东西。

以及把带不走又不能留的东西送出去。

江辞其实也没闲下来过,看房之余,一直在和陆中意那边的工作对接。

陆中意大学毕业就创办了EG智联资本,自信满满的做起了风投。

结果却很是不尽人意,别说赚钱,这三年要不是他家底厚实,都没法勉强在平城混下去。

偏偏他就是死犟,不仅感情上不撞南墙不回头,对待事业更是,明明发现自己的专长不在投资领域,偏偏硬是不肯放弃。

尤其在知道江辞的研究生没再继续人工智能的深造,反而大跨度转到商学方面的专业后,他每次和江辞聊天的开头和结尾都是疯狂暗示。

现在终于盼来了江辞,他第一时间就硬气的踢了那个毫无本事还处处和他不对付的合伙人,而原本属于那人的半数股份,也由江辞买下。

而江辞看到EG的现状时,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甚至产生一丝疑惑,是他冲动了,还是他草率了?

自己重新再创办一个公司都比处理这一团乱麻的问题要容易吧?

怪不得陆中意天天吐槽他的合伙人,却又仅限于吐槽。

除了他这个怨种发小,谁还愿意和陆中意混?

看在认识这么多年的情分,以及某些方面的同病相怜上,他把陆中意大肆吐槽并毫不留情的讽刺了一顿后,开始认命的接手了这个烂摊子。

虽然嘴上不好听,江辞心里还是比较跃跃欲试的。

他现在正是不肯屈服又不甘平凡的年纪,越是困难,倒越发激起了他的挑战欲。

这个之前并未过多涉及的领域,江辞终于还是干劲十足的踏进了其中。

与青衫一样,他答辩时江辞也去看了他的现场,甚至还被别人发现,偷偷拍照发帖子。

江辞没有理会,对于一个即将离开的地方,任何或好或坏的经历,最后都会成为回忆里一笑而过的谈资。

在青衫答辩结束,他们回到家后,终于完成了上次被打断的庆祝方式。

满室荒唐。

满腔喜爱。

他们也决定在准备走的前一天,和荣城的几个朋友最后再聚一次。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次说再见,等真正再见的时候,就不知是何时了。

见白毅他们时,青衫和江辞一块去的。

他们大多是荣城人,也有决定留在荣城发展的外地人。

席间的气氛倒也算不上很悲伤,众人正常的聊天举杯,说着“苟富贵勿相忘”。

交通和通讯方便的现在,阔别的不舍也不至于染上分离的忧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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