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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人没法闯去苏府,但段府可没什么人把守,那狄元辛这次破天荒也没在苏以寒那蹲在墙头守夜,桃椿宿在隔壁,毫无反抗之力的就抓了来。

但她愣是没张口,被按在水里哪怕被呛的快死了也不开口。

泡了好几个时辰了,这温度,凉水,居然忍着没求饶,哪怕她一直在哭,在掉眼泪,也不开口,像个哑巴。

桃椿眼泪又开始掉了。

好冷。

她紧紧闭着嘴。

不能开这个口,她拿银子了的,小姐信她,什么事都只带着她。

死就死了。

反正该吃的小姐都带着她吃很多了。

死应该也就是一会的事,再忍忍,忍忍。

“娘娘,她死活不开口。”青姝无奈摇头。

“动其他的刑,已然到了这一步,她没有活着回去见苏以寒的必要了。”太后轻飘飘的开口。

苏以寒身边唯一的婢女,若是叫苏以寒知道人是她抓来的,那么也绝不会轻易放过。

所以太后的意思是折磨死。

桃椿眼泪止都止不住的掉。

呜。

“孔大人到——”

殿前的公公捏着嗓子喊,太后视线被转移开来,她喊青姝:

“走吧,出去吧。”

“是。”

只留了两个嬷嬷,暗门被关上。

她们将桃椿从水缸里提溜出来,捎带了一身的水飞溅出来。

桃椿浑身都没力,腿都麻了,压根站不起来,只能任人宰割。

她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嬷嬷揉着手腕,骂道:“重死了。”

说的是衣裳,衣裳上沾了水,太重了。

第197章 彻查京城

“在老婆子这,就没有不张嘴的丫头。”其中一个生的刻薄的嬷嬷攥着桃椿的下巴,用力的挤压,逼着她张嘴。

桃椿紧闭的嘴被打开,她被迫仰着头,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沿着脸颊两侧,豆大的泪珠滑在了衣裳上,与湿漉漉的衣裳融为一体。

老嬷嬷手里攥着一把小刀,她慢慢的逼近她的脸:

“生的这样秀丽的脸,你甘愿做一辈子的粗使丫头吗?不想爬上贵人的床吗?”

锋利的刀锋已逼近略圆润的脸蛋,桃椿紧紧闭上了眼。

她愿意的!

跟着小姐,她愿意的。

“嬷嬷,松开她吧。”

桃椿紧闭着的双眼睁开了一条缝,暗门被推开。

是小姐的人来了。

桃椿在内心舒了一口长长的气。

孔文郎身着官服,戴着乌纱帽,眸含温朗,举手投足之间贵气逼人不失威严。

嬷嬷松开了桃椿,恭敬的朝着孔文郎低下头来。

孔文郎没看桃椿一眼,他叫她二人都出去:

“娘娘让我来审这丫头,你二人先出去候着。”

“是。”

两位嬷嬷闻言退下了,暗门一并关上。

孔文郎匆匆两步朝着桃椿走来,她整个人都瘫在地上,孔文郎知道她没力气抬手了,从袖子中掏出来一个药瓶,拔了塞子,轻声道:

“桃椿姑娘,张嘴。”

桃椿乖乖的张嘴。

孔文郎将两粒药给她喂了进去,是苏小姐派人送来的,如若他见了这桃椿姑娘,便想办法将这药给她喂了,只要还有一息尚存,便能保命。

桃椿缓了缓,还是没什么力气,但眼前清明不少,她张了张嘴,无声的说了句“谢谢”

谢谢小姐。

孔文郎点头应下:“姑娘保重。”

他不便在这滞留太久。

孔文郎扫了一圈,不能进来什么事也不干,他将一旁的烛火狠狠摔在地上,摔在桃椿身侧。

他走出暗门,面上浮了一丝的冷意,他朝着太后卑躬屈膝:

“臣无能,那丫头太倔了,什么都不肯说。”

太后透过没关的暗门看到了摔在地上的烛火,她嗯了一声:

“罢了,将她继续淹在那缸子里吧。”

这种温度,她只怕是也撑不了多久的,一剑杀人是解脱,慢慢的折磨,那才有趣。

太后并不百分百信任孔文郎,所以孔文郎见过桃椿以后,也再没离开过了太后身边。

孔文郎并不急,他气定神闲的跟着太后出谋划策。

——

查案,不能自己查,否则就会落的跟爹爹一样的下场。

官家急了,他们因为她与沈域定亲这事,彻底急了。

既然官家要六扇门与大理寺来查,那她就跟在他们身边。

苏以寒循着踪迹,直接找到了大理寺卿面前。

曹昊不行,曹昊没有南大人的骨气。

“小女拜见南大人。”苏以寒深深的鞠躬行礼。

南谢盯着苏家独女这张倨傲清冷的脸,他抬手扶她站正了:

“苏姑娘不必多礼,我知道你的来意,与我们一路吧。”

苏以寒再次认真的道谢。

南谢答应的太快了,苏以寒不知道这算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他竟没有半分犹豫的便答应了。

现在但凡脑子没进水的都知道官家现在容不下苏靳,只是以段老为由头来开这口子,没证据的事无法关苏靳,但能无端扯来一个其他能定罪的帽子给苏靳扣上。

南谢既然敢答应,那便是告诉官家,他们站真相这边,因此,官家下一个目标就是大理寺。

阮暮川温声缓缓:“段老是在府中遇害的,但在现场,我们搜寻几遍都没找到证据。”

苏以寒不需要这些个,她现已知道真凶是谁,缺的就是定罪的证据已经抓到凶手。

她直言道:“段老如今也安然无恙,凶手是大伏暗探所的人,大伏皇帝被控,暗探所搬空,暗探所如今掌权人叫白苕,她擅长蛊毒,养蛊,段老便是中了蛊毒。”

她给出位置:

“我需要,彻查长华与姬家。”

“你如何能百分百确认是?”南谢望着她,没断下命令:

“查姬家……若查不到,苏大人可就又添了一道把柄在身上。”

姬家,那是太后的地盘。

“此时牵扯甚广,是太后给了这彻查的机会,她非要将段老与我爹爹安在一起,那便顺了她的意。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功臣,一位是锦衣卫指挥使,两家满门英烈,还不够逼着官家下令来彻查整个京城的吗?”

苏以寒没什么温度的勾了下唇:

“长华与姬家是重点盘查地点,但整个京城都要在排查范围之内。”

阮暮川缓缓说出一个事实:“这有点难以办到。”

“可以办到的。”苏以寒眺望着远方。

短短一日内:

“段渠段小侯爷失踪!”

“姬衡受伤!”

“皇后娘娘病在床榻!”

“长华无故出现几具尸体!”

“相府失窃!”

“华家失火!”

南谢携着徒弟阮暮川入宫请求彻查京城:

“近日来纷乱不断,背后之人只手遮天在京城肆无忌惮下手,还望陛下恩准,关闭大门,彻查京城!”

不是要搞事吗?

那就来吧。

段老那案子还不够大,拉进来更多的人啊!

她在逼着官家应允,如若这样还不应允,那么全城纷纷扬扬,百姓都要乱了。

太后守在皇后的寝殿,她望着皇后那张惨白的脸。

此时因何而起,太后心中有数。

好个苏以寒,居然能干这么多事,悄无声息的给芳书下药。

此时,不应,也得应。

苏以寒闹的够大,成了。

臣子百姓大门敞开,哪怕是宫里,也在搜查范围之内。

这一查,便查到了数不尽数的肮脏事,贪污,逼良为娼,私自收礼,洗钱,失窃的物品原本就是窃来的东西,失火烧死的人罪孽深重。

长华几具尸体乃大伏暗探所之人,姬少爷因暗探所而伤,残害段老真凶,也是大伏暗探所。

真相大白,苏靳被放走,但经此而牵扯出来的事,姬家的事,苏以寒全都牢牢的攥在掌心之中。

苏以寒脚踩在宫里这名贵的地板上,她仰着那金碧辉煌的一座座宫殿,双眸淡淡的没什么波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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