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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寒收回视线,把烛火拿开。
差不多了,不能弄死人。
她嫌弃南宫迁的口水脏,没拿出来他嘴里塞的布。
南宫迁胸口急促的起伏,是劫后余生。
空气中弥漫着火烧皮肉的香味。
苏以寒淡然的挑选着下一样刑具,她一边看,一边提问:
“上庄县与你有关吗?”
有关。
但南宫迁不敢承认。
他猛地摇头。
苏以寒冷笑一声:“撒谎?那看来还是不够疼。”
南宫迁:“……”
既然心中已有答案何必问我。
他算是看明白了,苏以寒纯粹就是心情不好拿他发泄来了,于是他不管回答什么都是错的。
苏以寒换着花样的折磨南宫迁,南宫迁一身伤,一身血,苏以寒身上不例外的沾上了血液和肮脏。
她越发的凶狠残忍,极有耐心的在他身上雕刻伤口。
南宫迁感觉自己真的要死在这了,眼前一片雾蒙蒙的,他想死。
他愿意和尸体为伍也不想和她单独待着……
忽然,一直默默在他身上划伤痕的刀离开了。
南宫迁努力让自己看清眼前的景,他从没像现在这般感激沈域来。
南宫迁彻底昏过去了。
苏以寒被沈域紧紧的抱在怀里。
沈域掌固着她的细腰,一手在脑后一下一下温柔的安抚。
“脏……”苏以寒松了手,刀摔落在地,她轻轻的反抗着。
“不脏。”沈域在她肩头蹭了蹭:“怎么半夜想着来审讯他啊……”
听到守卫来报,说小姑娘半夜去找南宫迁动刑了,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
苏以寒沉默不语。
没告诉他是因为沈域晚上说他其实也随时都会丧命而连带着不讲道理生气了来找南宫迁发泄。
看吧,她多残忍啊,哪有姑娘是她这样性格的。
病态的,骇人的。
“为了我吗?”沈域轻轻松开她,盯着她的眼睛看:
“别茫然,我很高兴,只是太晚了,晚上很凉,你单独来不安全,找我呀,叫醒我,我给你递刀子。”
沈域从来不怕她这有仇报仇的性子,只是担心她独自见危险得人。
“没事了,我高兴了。”苏以寒把沾满血的手往身后一藏:
“走吧。”
“嗯。”沈域看着她藏手的小动作勾了勾唇。
沈域嘱咐了守卫:
“今夜当没看见苏小姐,人,是我审讯的。”
“是。”
他们低着头不敢看人。
审讯犯人都是这些手段,他们只是没见过哪个姑娘这般狠辣的。
沈域把外衣脱给了苏以寒披着,带着她去找了温水给她洗手,没吵醒桃椿,沈域充当了“奴”的身份给她端来沐浴的温水,守在门口:
“别洗太久。”
沈域从来都是这样,不管她做什么都惯着她,宠着她,默默给她收尾。
苏以寒坐在适合的温水里,清洗着身上的污秽。
享受当下吗?
沈域在屋外忽然哼起了民间小调。
婉转动听的小调,通常都是母亲拿来哄孩子的小调。
他嗓音温和,哼小调的声音更柔和了。
苏以寒换上干净的衣裳,把门拉开,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脖子,人趴在他身上。
沈域坐在台阶上,感受到了后背的温度和柔软,他愣了下。
随后感受到了耳后的湿热。
苏以寒在他耳垂轻轻碰了一下,随后羞涩的把头埋到沈域背后,以命令的语气,闷闷的开口:
“背我回去。”
沈域知道他的答案了。
他从台阶上站起来,小小的颠了一下,调整为两人都舒服的姿势。
月光下,沈域背着她往闺房走。
刚沐浴完身上留着一股香味,被亲过的耳垂娇艳欲滴像是能滴血。
他难得羞涩的不语。
一路沉默寡言,把苏以寒温柔的放到床榻上。
苏以寒跪坐在柔软的床上,烛火的光落在她脸上,长而卷翘的睫毛阴影打在脸上。
沈域正面看着她。
苏以寒感受到了眼前的光一点一点的消失,是沈域朝着她凑了过来。
能感受到他紧张的呼吸,苏以寒那双清澈的眸一眨不眨的睁着。
沈域忽然胆怯,他捂上苏以寒的眼睛,然后胆小而懦弱的在她下巴上轻轻吻下。
湿热的气息喷洒,下巴传递来他唇的温度。
苏以寒紧张的浑身紧绷,脑海一片空白,细白的脚趾蜷缩着。
沈域另一只手放置在她腰间,细细的磨着腰间的软肉。
沈域松开她,转身,落荒而逃一般拉门离开:
“早些歇息!”
第150章 神医大人要平平安安呀
苏以寒跪坐在床榻上,眼前的昏暗散去,她呆滞的望着沈域落逃的背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把脸埋在枕中,羞涩的不敢见光。
下巴处那酥酥麻麻的温热仿佛还残留着。
是啊,她苏以寒何时成为了一个瞻前顾后的人,纷扰乱世,日后的事与她何干,她就是自私,何必考虑自己死后沈域会如何自处,何必虚情假意假惺惺的为沈域未来的夫人谋划,她分明一想到沈域会对别人如对她一般便恨不得杀了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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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寒亲自送了花韵离开,天蒙蒙亮时,花韵一行人整装完毕便要回京。
花韵抱了抱苏以寒,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神医大人,要平平安安归来啊。”
苏以寒展颜一笑,松开她,挥挥手:
“花主子,去吧,让阁主想好了收取什么样的酬劳,等我平安回京。”
“成!”花韵潇洒转身。
她一如既往的穿着艳丽的一席红裙,不同寻常女子的发饰发钗满头精致,一根红绳将三千青丝高高束起。
花韵活成了苏以寒最想成为的样子。
星月阁一共五位主子,花韵是其中一位,并在五位主子中为首,除了阁主以外权力最大的人。
苏以寒转身,不远处看到了沈域,沈域手中拿了汤婆子,人送走了,沈域朝她走过来,把汤婆子给她。
沈域很少过问她的隐私,苏以寒对此不解:
“为什么不问韵姐姐是我什么人?”
“不愿听你骗我,亦不想你为难。”他自然而然的揽住苏以寒怀怀里带,低头,在她脸上蹭了蹭:
“很凉,西北昼夜温差大,日后若逼不得已必须一早出门便多穿些。”
“嗯。”苏以寒将头靠在他怀里,依偎着走。
该来的总会来的,报应是这样,苏以寒的嘲弄也是这样。
她靠在他怀里,娇娇的笑出声:“沈大将军满嘴骚话,没想到居然只是个绣花枕头,说话硬气,做事却不硬气。”
总而言之,苏以寒话里的意思就一个--沈域不行。
据说男子听到这种话是会被惹怒的,显然,我们沈将军同样不例外的被她的话给刺激到了,嗯哼了一声,说话很硬气:
“沈某再不行,收拾你三日不能下床还是能行的。”
苏以寒学医,又是仵作,换做寻常姑娘早羞涩的逃跑了,但她不同,苏以寒认真听完后还理性分析了:
“你做不到。”
她的意思是如果把她折腾的在床上三天不下榻,不止三天,她人估计直接没了。
苏以寒话没说完,沈域理解错了意思,面对来自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给,沈域硬气的丢出一句话:
“试试?”
苏以寒瞪他一眼:“想挨打?”
沈域:“……”
苏以寒被护送回去了又睡了个回笼觉,沈域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能带兵打仗了,他领着人,一路攻向敌方老巢。
好消息一件一件的传来:
“已潜入敌方军营截获了军粮!”
“已捣碎敌方军营,敌人落荒而逃!”
“已突破大伏第一道防线!”
苏以寒守在尧城每日都能听到报喜,齐雪尤近日都在尧城,暂时不打算离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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