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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贺杰面上闪过惊喜:&ldquo爹?&rdquo
&ldquo屯田村那帮刁民喜欢告官是吧,我倒要看看,以后谁敢告官。&rdquo张汉生扔掉了手里的鞭子,&ldquo挑个人,先砍他一支手,送到村里,我看谁还敢告官。&rdquo
客栈里。
江酌把元春抱在怀里,许久,原本在哭的人,没了动静,他起初以为元春是哭累了,睡着了,谁知她忽然闷闷开口:&ldquo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报官?&rdquo
江酌替人顺了顺后背。
&ldquo官府的人看起来同张家的有仇,勾结的可能性不大,他们应当是想到了我们可能会报官,早有防备。&rdquo元春擡起头来,&ldquo所以我们才找不到爹。&rdquo
&ldquo今天我们去了,没找到人,说明爹和黎叔他们不在张家,不管我们去多少次,都是一样的,但他们想要地,就不会一直这样装作无事发生。&rdquo
江酌看她眼睛红红的,明明还在哽咽,却已经在分析情况,小看她了,他擡手把人脸上的泪痕擦掉:&ldquo他们有备而来,必定有后手,还是那句话,既然是为了地,人就不会轻易有事。&rdquo
两人在客栈里坐了一夜。
翌日一早,退了房,江酌和元春背着包袱往张家去了。
叩门之后,许久才有人来开,依旧是昨夜那个管家,元春从包袱里拿出半贯钱,放进人手里:&ldquo管家老爷,我是屯田村来的。&rdquo
管家一听,哈欠没打完,顿时黑下脸来:&ldquo昨夜都跟你们说了,没人没人没人&hellip&hellip&rdquo
元春打断他:&ldquo昨日是我们不懂事,冒犯张老爷了,但报官不是我本意,只是我年纪还小,这种事情轮不到我做主,只得跟着村里的长辈走,我不想报官的!您看今日我也是一个人来的&hellip&hellip&rdquo她说着,把地契拿了出来,&ldquo我昨日来就带了地契,就是想赎我爹回去,我娘没的早,就爹一个亲人了,那些地跟我爹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麽,我成亲了,家里就剩我爹一个人,也没个儿子的,留着这些也没用,而且种地本就辛苦,我早就想卖了,再说张老爷宽宥,比赵员外那扒皮好多了,能把地卖给张老爷是我的福气。&rdquo
管事听她这麽说,面色和缓了不少,又看她面嫩青,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娘子,杏眼圆圆的漂亮,又信了三分,松了口气:&ldquo你倒是识相,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dquo他说着,上手想拿走元春手上的地契。
然而元春又塞了半贯钱给他:&ldquo还请管事老爷体谅,我刚成亲,挑的相公不合我爹心意,如今还冷着呢&hellip&hellip能不能见着我爹了,再当着他面交这地契&mdash&mdash得让他知道这地契是因为他才没的,可怨不得我,不然他还以为我成了亲,就胳膊肘往外拐,跟婆家合起伙来诓骗他呢&hellip&hellip我绝不说谎,也不会去报官。&rdquo元春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管家掂了掂这钱,心道这小姑娘还挺有心眼的,但也能理解:&ldquo行吧,你等着。&rdquo
管家又把门关上,元春往外退了几步,便看到江酌已经翻进去了。
他走在房顶上,脚步轻盈,跟着那管家一路往深院去。
因为天色尚早,张贺杰还没睡醒,管家在外头等了许久,才等到人的。
&ldquo大少爷,屯田村有人来赎人。&rdquo
&ldquo动作这麽快?张海已经把人手砍完,送到村里了?&rdquo因为他这话,张贺杰清醒了不少。
&ldquo&hellip&hellip没有,是个小娘子,她说昨晚就想来赎人了,但是年纪小,又是跟着长辈来的,见着报了官,不敢出声,今日一早就来登门了。&rdquo
&ldquo小娘子?&rdquo张贺杰笑了两声,本就是早上,就是容易有兴趣的时候,&ldquo有多小?&rdquo
管家听出来了,跟着笑了两声:&ldquo十五六岁,嫩得很,长得又水灵,那双眼睛尤其漂亮。&rdquo
屋顶上,江酌的目光顿时暗了下来。
张贺杰浑然不觉:&ldquo人走了?&rdquo
&ldquo估计还等在外头呢。&rdquo管家忙说,&ldquo不过听说成亲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成亲又怎麽样?成亲就不要爹了?陪高兴了,我亲自带她到城南的庄子去接老丈人。&rdquo
话音一落,屋顶几片瓦掉下来,刚好砸在他的头上。
张贺杰惨叫起来,捂着头大叫,摸到了一手的血,手脚并用地跑出来看,什麽都瞧不着。
江酌从张府出来,带着元春往城南的庄子去。
那里人烟稀少,想找庄子很简单,但江酌记得他们说的那句砍手的话,带着元春走的很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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