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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度手机页面很简单,软件也不多,任以划了两下就找到了某个网抑云APP,别说跟这个点还挺搭。

任以连了蓝牙,习惯性地先点开了右下的播放键,然后去专区随便挑了个歌单,正放着的歌在放最后的伴奏,任以听着觉得耳熟,但也没多想,那个更眼熟的专辑封面更是只在视线边缘晃了一下就被其他歌覆盖了。

任以把手机递了回去,然后懒散地靠在了椅背上。

何度拿回来接着回信息,回完信息开始刷微博。这盐水要挂三个小时,还有两个多小时得在这坐着,刷微博比较能消磨时间。

大半夜的医院里没几个人,几排长椅上只零零散散只坐了五六个,前面挂着的电视也没开,四周只有暖气轻微的声响。

任以早上醒得比以往早,又跪了一天没休息,坐了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耳机里放的歌仿佛都变成了催眠曲,一袋输液水见了底,护士走过来给他换上了一袋新的,任以没过一会儿,眼睛就彻底闭上了。

微博刷久了也没什么意思,何度看着页面上那几个应用,也没什么能玩的,最后索性关上了手机。手机屏幕刚黑下去没多久,右边肩膀一沉。

何度抱回去的,标准的公主抱的姿势。

两针扎歪的那个实习生手里拿着从任以手上拆下来的医用胶带和针头,看着何度抱着人走出大门,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跳加速。

莫名其妙觉得这对还挺甜,虽然一晚上的也没见这俩说几句话,但这个公主抱也太男友力max了吧。

果然冰山都是会化的,只要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捧火。

第二天何度给任以留了饭就又走了。

任以一个人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十一点,早饭是粥,配料挺丰富,任以也吃不出来是啥,反正全吃了就行了。

任以自觉也就这点好,吃这方便特别好满足,特别好养,不挑食,重口的清淡的都能吃。更何况这还是何度给他烧的,就算一碗粥吃进去愣是没尝出什么味道,他精神上觉得还是挺好吃。

吃完早饭去洗了个澡,虽然大概知道发烧洗澡好像不太好,但是昨天冷汗出了不少,不洗身上又难受。洗完找不到吹风机,最后索性不吹了又躺回了床上。

结果就是下午一两点的时候,又开始头疼头晕了,从床头柜上拿起测温计一测,37℃多,没到38℃,低烧。

以任以以往的经验,这个温度没什么大问题,睡一觉就好了。

他也就真的躺床上又睡了。

一直睡到了晚上六七点,直到何度回来把他从被子里拎了起来。

“洗澡了?”何度把手上的测温计随手扔到了床头柜上,响声有那么点大,任以还没完全从睡梦中缓过来,随口嗯了声。

“为什么不吹头?”何度语气明显不太好。

“没找到吹风机。”任以从这语气里捕捉到了点不对劲,抬起手背贴了下自己的额头,感觉不出来什么,好像也没多高。

“起来,去医院。”何度放开了任以,转身就往外走。

“没……”任以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何度冷声打断了。

“需要我再说一遍?”

那倒是不太用。

哪怕再不想去医院,任以最后还是跟着去了。

毕竟他也没得选。

任以才刚进卧室的门就听到何度对他扔了一句“上衣脱了。”

任以有点不明所以,但出于对命令潜意识里的服从,还是很快伸手脱了,然后就裸着上半身站在那看着何度。

何度把保温桶盖了回去,半天没听到什么动静,回头就看到任以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都两天了这怕不是还没清醒,脑子可能烧出了点什么问题。

何度懒得说话,索性直接把任以扯过来甩在了床上。

往后撞的惯性被何度抵着床头的手抵消了不少,任以倒没觉得疼,就是头被弄得又有点晕。

“早上几点醒的?”何度把手收了回来,由着任以往后靠上了墙,左腿压在床上,附身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翻东西。

“十一点多吧。”有点冷,任以伸手想扯过一边的被子,被何度扫过来的一个眼神给生生止住了。

何度:“然后?”

“吃了个早饭。”任以也不知道何度要干什么,直觉不太妙。

“接着往下说。”何度没找到东西,又拉开了下一个抽屉。

“然后洗澡,玩手机,睡觉,”任以顿了顿,眼神顺着何度解了两颗扣子的衬衫领口滑了下去,在锁骨上停住了,喉结不动声色地上下滚了滚,才接着说,“然后你就回来了。”

“知道自己发烧了吗。”何度终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出口的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测温计刚打开会显示最近一次测出的温度,今天早上何度走之前看了下,温度是正常的,而晚上回来一打开,37.6℃,无疑是任以自己测的。

“我看不是很高,觉得没……什么事。”随着何度起身的动作,任以眼神有点不舍地收了回来,紧接着就看到何度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一对银制的乳夹,没什么乱七八糟的装饰,只有个不显眼的圆环,那个是用来……挂东西的。

何度把一盒砝码扔到了床头柜上。

纯银的夹子,没有橡胶垫。何度看着也没什么兴致,左手食指挑起任以一侧乳头,右手拿着乳夹直接夹了上去。

凉意渗入皮肤,敏感处最经不起一点刺激,柔软的乳粒被夹子压扁,又因着乳夹自身的重量而往下垂,疼痛顺着神经往身体各处蔓延的同时,也掀起了些微的快感,乳头没过一会儿就挺了起来,跟着任以轻微到可以忽略的一点躲闪的动作轻晃着。

g的砝码,显得慎人得慌。

增加的重量带来的是剧烈了几倍不止的疼痛,乳夹紧紧咬着充盈了不少血色的乳尖,撕扯着那一点软肉。

任以轻抽了口气,再是舍不得眼神还是听话地往上跟何度对视。

“还有呢?不要总是让我提醒你。”何度耐心欠佳,左手惩罚似的扯了下乳夹,没理会任以发出的一声隐忍的呜咽,拿起一个砝码挂在了另一侧。

“……没吃午饭。”任以抓着被子的手越收越紧,呼吸间甚至都能感觉到乳尖坠着的东西轻微晃动所牵扯出的疼。

“这个不算,你醒着的那么点时间也吃不了两顿。”何度淡声说。

何度通情达理得让任以有点害怕,而从何度的眼睛里他也看不出来何度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感觉到何度的手又勾起了乳夹,在愈加剧烈的撕裂疼痛里咬出了几个字:“我说完了。”

“没了?”何度未置可否,状似随意地偏头看了眼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一盒砝码,“你是想让我把这一盒都用完吗?”

任以跟着往那边扫了一眼,那一盒有八个,四种规格,何度拿的那两个是最小的,这要是都挂上去,他可能等会儿就又可以去医院了。

奈何有心无力,脑子是真的使不太动,反应得也慢,视线挪回到何度身上,眼里惧怕倒是没多少,更多的是茫然和一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的委屈。

好在何度也不是真的想把任以怎么样,说那句话本来就是想吓唬一下,效果肉眼可见不怎么样,索性直接开口:“有任何情况,不管你觉得有没有事,第一时间跟我说,下次再发生这种事,就不只是乳夹这么简单了。”

这种事,发低烧?任以看了看自己越发红肿的乳尖,有点心疼。不就是发个烧,至于吗。

何度用行动告诉了他有多至于。

“我也不折腾你。”何度又用手拨拉了下悬着的砝码,在任以吃疼收不住的抽气喘息声里说,“夹一晚上,明天早上醒了自己取下来,最早八点。”

何度说完就抬腿转身就走了。

“这个砝码……”任以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何度,这个玩意儿挂着会晃掉,除非是让他一整晚就这么靠着睡。

“自己摘了。”何度扔下四个字,就进了浴室。

任以小心地把砝码取了下来,生怕动作过大碰到好不容易缓过去了一点,没那么疼的敏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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