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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舟无所谓道:“那便不要做错。”
他是踩着刀尖走来的人,这些风险在他眼里,还真不算什么。
“陛下,妾身觉得……不如与太学相接吧?”
“嗯?”
“岫书苑方才做了编纂的事,正好太学中也是书籍众多,便也有了一个名头。再者说,太学内多是世家子,亦会教授许多朝堂政事。便让娘子们明行编纂之事,暗习太学之师,如何?”
萧言舟目中闪过了然:“女子入太学啊……”
“阿蘅是要将孤的朝堂搅个天翻地覆,是不是?”
谢蘅芜皱眉:“那陛下是允还是不允?”
“自然是允。”萧言舟语气散漫,正好,他也不想再在宫里见到那么多女人了。
上次去找谢蘅芜见的那一回,这些女子便吵得他心烦。
谢蘅芜目中一亮,倾身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其实妾身后来又去见了那些娘子一回,她们告诉妾身,她们也没那么想入宫的。”谢蘅芜笑盈盈说着,“有些娘子有了心仪的郎君,就差提亲了,听闻不用入宫之后,她们都很高兴。”
萧言舟听她说着,目光微散,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捻着她耳垂,一时失了力道,将她揉痛了一点。
谢蘅芜轻嘶一声,仰脸看见了他似是走神的面容。
“陛下在想什么?”
萧言舟回神,看着她清丽面庞,目色沉沉,似是透过她,看见了另一个人。
这种感觉令谢蘅芜并不舒服,她有心想再问,萧言舟却收回了目光。
“没什么,”他垂着眼睫盖住眸色,面色与语气都平淡,“孤就是想,若是你早些出现就好了。”
若是当年就有你这样的人,他经历的这些,或许就都不会发生。
谢蘅芜觉得古怪,萧言舟不是会与她说许多情话的人。就是要说……他为何不说早些遇见她,而是她早些出现呢?
她开玩笑似的问:“陛下想妾身早些出现,是多早?”
萧言舟却不回答了。
他并未与她细说过关于崔太后的事情。
她最是细心,一定会因此猜到许多当年他经历过的事情。
他不想要她的担心,也不欲在她面前暴露脆弱。
那些不堪……只有他一人知道便好。
第一百二十三章 意外
萧言舟沉默之后,谢蘅芜亦没有多问,只说道:
“陛下,很多事情……可以不需要你一个人来面对的。”
萧言舟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也不知是否听了进去。
大概是不想再就此事多说,他生硬地岔开了话题。
“阿蘅可知道你那南梁的…‘父亲’,最近在做什么吗?”
谢蘅芜眼睫轻颤,纳罕:“他能做什么……”
在她的印象中,昌平侯就是一个摇摆不定又懦弱的人。这样的人……能做什么?
萧言舟懒声:“孤听说,南梁的老皇帝,时日无多了。”
谢蘅芜听出其言下之意,皱眉:“他该不会是想……可他没这个胆子啊。”
昌平侯几乎没有实权在手,想篡位,只怕会先被其他权贵生吞了。
“他当然没有,但是你们的三皇子有。”萧言舟一哂,“他站队倒是站得快,孤还听闻,三皇子已在暗中准备兵马了。”
“你们的上京……恐怕不太平了。”
谢蘅芜来不及想昌平侯投靠之事,而是疑惑:“陛下怎么知道那么多?”
听起来,倒像是比南梁人还要了解。
萧言舟递给她一个自己猜的眼神,继续道:“要站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想投诚,得有诚意。”
“阿蘅觉得,他会送什么?”
谢蘅芜迟疑:“……兵马?可是他连文官之权都少得可怜,哪来的兵马?”
“自然是与别人借了,本国的借不到,便与外头的人借。”
“难道北姜有……”谢蘅芜几乎立刻想到了回边关不久的崔鹤,“崔将军会不会……”
“若是他有可能,孤能放他走吗?”
萧言舟冷嗤:“只怕这人藏身之处,根本不在边关。”
—
与此同时,鸦影收到了崔太后传回的消息。
他捏着信的手微微抖着,随后颤着手,将信放在烛火上烧了。
为崔太后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他几乎都快忘了,最初是怎么开始的。
这许多年,当初的允诺像是吊在眼前,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也够不到。
也不知这一回……究竟是不是最后一次。
或许是吧……毕竟此事若不成,不管是萧言舟还是崔太后,都不会给他活命的机会。
鸦影轻轻一叹,面容越发衰老颓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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