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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蘅芜微微顿了顿,随后轻轻摇头:“陛下查到的都是真的,妾身无话可说。”
“……你还真是洒脱。”萧言舟自嘲般,“孤却不能。”
谢蘅芜眸光一闪,她定定看了萧言舟片刻,忽一笑:
“陛下……是爱我的吧?”
谢蘅芜的声音像风,轻轻飘向了萧言舟。后者一怔,旋即拧眉斥道:
“你胡说什么!”
谢蘅芜弯起眸子,一步一步走向他,一面接着说道:“陛下就是爱我,涂脂粉,故意使唤小桃……其实都是爱我,是不是,玉成?”
她突然唤起他的字来,如此温柔缱绻的语气,像在耳边的呢喃。萧言舟呼吸微窒,往后退去。
谢蘅芜却步步向前,萧言舟便继续往后退,退着退着,他挨到了后头的院墙上。
两人局势倒转。
日光落在谢蘅芜仰起的脸上,柔和而温暖,越发明艳动人。
既然已经闹僵,谢蘅芜也懒得再在他跟前做什么伪装。她笑,故意挑衅般,呵气似的道:“我却是没想到,陛下爱我,爱到病了这许多时日的地步。”
这本是谢蘅芜信口胡说的,却阴差阳错被切中了事实。
萧言舟凤眸沉了沉,又暗淡下。
看他沉默,谢蘅芜心一突,面上的笑意都收敛了些:“陛下……妾身该不会说中了吧?”
注意到她自称的变化,萧言舟抬了抬一边眉毛,淡声:“说中如何,不曾说中又如何?”
“孤不像你,可以随意将真情玩弄,总要难受几日罢了。”
谢蘅芜的语气也淡下:“陛下如何就认为我便是陛下口中之人?”
萧言舟垂下眼眸,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将谢蘅芜盯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随后忽然伸手,双臂扣住她腰身,将人抱了起来。
身躯隔着衣物紧贴在一起,一如从前他们做过的无数次一般。
双脚骤然离地,谢蘅芜一慌,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颈。
她不由屏住了呼吸,怔怔看着萧言舟的面庞,心中又是惧怕又是无措,不知他要做什么。
莫非……莫非是他真的被惹怒了,要在这里强来吗?
然而萧言舟只是将她抱起,又向上掂了掂,随后薄唇轻启,很是冷酷道:“你若不是无情人,怎么与孤分开这几日,还重了?”
谢蘅芜先是一愣,旋即面颊染粉,又羞又恼,想她怎么就会重了,分明是因为现在还穿着厚实的外袍,才会比先前重上一些。
“我没有!”
然萧言舟丝毫不理会她辩解的话语,兀自喋喋不休道:“孤病了这几日,你倒是过得滋润,竟还胖了一些。你果真是根本不将孤放在心上的,从前也都是在骗孤。”
他一顿,末了又冷笑一声:“你不是想走吗?孤告诉你也无妨,拾翠宫已经被霍珩盯死了,就是一只苍蝇,都不可能飞出去。”
“如何?计划落空,你该难受极了吧?”
谢蘅芜一脸莫名盯着他,觉得他竟然能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实在有些吵。她想笑又不敢笑,唇角抽动几下,低声:“是,妾身难受极了。”
第六十章 总是被她引诱
萧言舟一眼就看出她的敷衍,他恨恨将人放下,一手却还扣在腰身上,一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你也不难受,是不是?你到孤身边来,究竟想做什么?”
谢蘅芜无辜地看着他:“是陛下要攻打妾身的母国,妾身母国求和,才将妾身送了过来。陛下莫非忘了?”
“若要问妾身要做什么,陛下该先问问自己才对。”
萧言舟冷笑:“这么说来,还都是孤的错了?”
“妾身并无此意。”谢蘅芜轻声,“说起母国吗……他们懦弱无能,只好送妾身过来换得一夕安寝,妾身对他们,也并未有多少感情。”
“倒是陛下对妾身真情,妾身以为,此间要比南梁好多了。”
萧言舟看她语气认真,一时心头软下,想她与自己说过的种种……她在侯府时那样任人摆布,又被推来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她对南梁无甚留恋,倒也有些可能。
然他很快又想到她是那样会说话,谁知道嘴里是否有半句真话。
“你又在骗孤。”
“我发誓,这回真的没有。”谢蘅芜忽然踮脚凑近,气息轻轻拂在他面上。她看着他深黑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初来时,确实是想着要走的。”
腰上的力道骤然收紧,谢蘅芜被勒得话语一停,险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那也是最初。”
“我想着陛下不会在意我,答应我那母国的要求,或许也是顺水推舟,要休养一番罢了。战事爆发是必然,我不能在宫中活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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