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叔叔的情人,爸爸的情人(下)(1 / 2)

加入书签

“你有没有觉得叔叔有点奇怪?”

江北鼓足勇气开口询问,陆蛰显然不知道法庭上发生什么。

“叔叔奇怪?是一审不顺利还是什么?”

江北有苦难言,只能暗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叔叔对我的态度格外奇怪,是因为身份吗?”

陆蛰并没当回事:“嗯,我理解,叔叔对底层人确实会严厉,他会慢慢接受你的。”

江北恨钝感力十足的人,陆烬棠都要他当小狗了,陆蛰都发现不了墙角被挖吗?

江北尝试引导:“就是法庭上提到靳先生的事,法官们在猜测是不是与我有关?”

听到靳寒铮的名字,陆蛰果然不淡定,握住江北的肩膀质问:“你还在担心他?他如今陷入反动风波,你还相信他是所谓的好人?别关心他了,他只不过跟你见过一面,牵连到你根本不值,就此断掉才是最好的。”

江北叹气,怎么对靳寒铮恶意这么大?

“我没有关心他,只是觉得很意外,靳先生上次还帮我出主意呢,这次竟然流传出这样的消息。”

提及此处,陆蛰更笑不出来,小蠢货为了靳寒铮竟然可以给他舔,昨天威胁了几句还想去找他,真不懂那个死寡夫有什么好的,就这么对他念念不忘。

“老婆?”江北牵了牵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凑过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该死,这个呆瓜怎么就会用这么乖的眼神求他,根本生不起来气,算了,抱着警告一下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后不准再提他,知道吗?”

江北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有点心塞。陆蛰对陆烬棠的信任根本不容许江北离间,陆烬棠也是拿捏这一点,于是用这个案子作为契机换取陆蛰远离他。

陆蛰本来就不是他能追求的人,按理来说拿走戒指等结案跑路就是最好的出路,江北却莫名有些迷茫了。

“阿蛰,怎么不在外面管控秩序?”

陆烬棠身着大法官的袍子,优雅从容地掠过长廊走来,江北对他发怵,陆蛰自然而然的拉他到身后:“叔叔,我进来看看情况。”

“嗯,二审快开始了,你去吧,我和小朋友要进场了。”

陆蛰低头嘱咐他:“别紧张,叔叔会帮你的,等我忙完了就来找你。”

江北牵着他的手不肯松,他不想单独跟陆烬棠相处,这个人太擅长玩弄人心,好危险。

陆蛰有些疑惑,但联络器频繁发送的叛军消息让他无暇顾及江北,安抚地摸摸他的脸就往外赶。

又只剩他们二人。

“小朋友,我们进场吧。”

陆烬棠体面的邀请,江北亦步亦趋地跟上,气压低到要结冰了。

“你很怕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北咯噔一下,如实交代:“陆叔叔,我是无权无势的底层人,我的命运全都交由在这场审判中,而您又能主宰这场审判会,我知道法官大人对我有些偏见,所以我很恐惧,这是我的本能,我很难摆脱。”

陆烬棠停下步伐,宽大的法官袍落在他肩膀上。

“本能确实无法改变,这跟生活环境有关。阿蛰他自幼生活优渥,没去过三城外,更没法见证贫瘠给你带来的不便,当你感到害怕,会本能的向他寻求保护,你依恋他,而他却无法真正的理解你。”

陆烬棠的手指环在脖子上,似乎在丈量项圈的长度:“所以,顺从本性就好,我不会责怪你。

又在引诱他。

江北乐意傍大款,但不喜欢太聪明的大款,尤其是陆烬棠这种把利己事做得格外体面的,说着不责怪,眼睛里却想把他当狗拴起来。

能猜到对方歹毒的心思还要装作一无所知,真是格外煎熬:

“叔叔,所以这次审判我会平安度过吗?”

陆烬棠如主教般忠诚:“我相信,神会保佑你度过难关。”

上等人居然信神吗?江北以为他们只信仰自己呢。

二审入场。

陈章整好材料书,好心奉劝:“跟陆先生谈拢的话,官司会好打很多,现在有很多不利因素指向你。”

又来一位,陆烬棠就爱反复对他精神摧残,江北甚至都觉得有一丝荣幸,看来他这个宠物很合陆家的心意,让叔叔侄子两人又争又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法官大人,我申请撤下律师,接下来的质询我一个人接受。”

江北举起手,对着陆烬棠脑袋一歪,笑得人畜无害。

“面对重大案件,被告人需在律师陪同下接受质询,你确定放弃律师的辩护资格?”

江北确定的点头:“接下来的情况陈律师不知道,还是我一个人说比较好。”

陈章相当不屑,以江北的法盲程度,送走律师不亚于哑巴被砍掉双手,冷声嘲讽了句不识抬举,便在陆烬棠的示意下退出审判大厅。

江北的做法立马引起陪审团的讨论,但并不持久,在一次肃静的宣告声中,审判进入到白热化质询阶段。

“关于偷渡一案,被告人是否有隐情未告知辩护律师?”

江北一回生二回熟:“被告人江北接受质询,关于偷渡案子我的确有所隐瞒,接下来说的话才是真相。”

公共摄像机对准他的脸,镜头再次放大,真是讨厌入境,要不是给变态寡夫拍照时误发了屌照给陆蛰,也没有那么事,镜头才是最害人不浅的。

“如今你没有律师为你辩护,如果隐瞒或者编造事实,法庭将按照偷渡罪名处以惩戒,请谨慎发言。”

江北伸出手指:“法官大人们,我发誓,如果我说了半句假话,我就被天打雷劈!”

这种孩子气的发誓没有效力,考虑着年纪,法官们强忍着不耐继续听。

江北盯着陪审团一众:“在法庭上的大人们都来自五城甚至三城之内,你们对五城外的想象似乎只停在混乱和贫穷之中,但是五城外也有很严苛的规矩,尤其是对于领地,由领地的主人制定规矩,遵守规矩的人才能在领地里生活,反之,就会被绞杀和驱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陪审团提醒:“不要阐述与案情无关的事,法官没空听你聊故乡。”

“有关的。”江北据理力争,“正是因为上层的贵人不了解下层人的生活,你们会误解我,怀疑我,甚至连发声都觉得无理取闹,所以我想解释,请对我稍微保持一点耐心好吗?”

上层人能在任何方面的了解胜过下等人,唯独不会是贫穷,一个个熄火般哑无声息。

江北继续解说:“我家很贫困,靠母亲的女子身份获得了为数不多的房子和食物,但好景不常,母亲去世,父亲无力保全住处,一家人过着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

“正如我前面所说,没有领地的人只能遵守领地主人的规矩才能生活,我所在的地方能看见大海,港口每隔半个月会有三城的船经过,船上有食物和货物,可以用海鲜或者钱换,我负责帮忙购置货物和药维持生计。”

江北苦笑着:“是的,五城外流行了肺尘病。大家总是咳嗽不止,像是把肝脏全都呕出来一样,我觉得很恐惧,也怕哪天也被感染上,货船上的药很贵,疾病又无法治愈,我患上病只会等死。”

年轻的陪审团成员提出:“医疗手段太落后了,肺尘病是可以被治愈的,三城内人尽皆知。”

江北连忙附和:“他们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三城内科技发达,能够治愈任何疾病。”

“他们?你是因为得肺尘病才偷渡的吗?”

语毕,陪审团众人不约而同的捂住口鼻,厌恶的皱眉,怕下一秒就被传播上恶心的传染病。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