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SayGoodbye（1 / 2）

2015年3月，自由市。

返回自由市之後，夫妻俩对透明方块做了许多研究分析。在经过大量的科学实验之後，他们确认这颗方块拥有类似半导T的X质，它的导电能力同样介於导T跟绝缘T之间，然而惊人的是，它的电导率远超过导T的千兆倍。

也就是说，它同时具有半导T的特X，又具有超导T的超强导电能力，这颗方块的材质，或许可以制造出非常有效率的超级晶片，不管是储存、处理跟耗电都远远超过市面上晶片的能力。

在现今世界，一部超级电脑动辄需要数百万个处理器核心来组成，而它光一颗小小透明方块就足以达到超越超级电脑几千兆倍的处理能力。

「研虎，你看。」灰雪在超显微镜前睁大眼睛盯着。

研虎抓着超显微镜，手激动地颤抖：「那是晶片的金属线路？它是怎麽出现的？」

「不知道，它会突然出现又消失，这个透明方块，会不会是某种特殊晶片的存在，古代晶片或是超级晶片之类的，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麽了……」

「不，这方块确实十分特别，它的材质不属於我们现今元素周期表里的元素，这将会是个划时代的发现，也许真的有可能实现超级晶片、超级AI的梦想。」研虎跟灰雪紧握住对方的手。

将近半年的时间，研虎跟灰雪埋头在实验室里，不论是在未来研究院，或是在家里的地下室，家人们从未见过如此认真投入的爸妈；或许不是科学家，会b较难以理解那种科学重大发现的莫名感动吧。

2015年9月，未来研究院，院长室。

卜明武，光武科技公司的老板，由於热衷科学研究的缘故，同时也兼任未来研究院院长，他喜欢别人叫他院长。院长顶着灰白长发，戴着圆框眼镜，外表看起来是个对科学十分狂热的虔诚信徒。

「你们是说，你们在南极发现了这颗透明方块，经过实验测试，这颗方块同时具有半导T跟超导T的特X，而且它的电导率甚至是超导T的千兆倍。」

「是的，院长，我们做了摩尔定律测试、贝尔实验室测试……所有的测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天爷，老天爷！」他看着眼前的方块，挪了挪眼镜，两次。

「院长？」

「如果这颗方块真的是不属於现今地球的新元素，以你们描述的X质，那我长年以来研究超级AI的梦想，就真的要实现了！这可是个划时代的伟大发现啊！」他的嘴角有些兴奋颤抖。

「是的，院长，我们打算为这次的南极考察做一个科学发表。」

「当然，院长全力支持，不过你们打算做怎麽样的发表，只依赖那些测试结果？」

「没错，我们打算整理这些测试结果。」

「你们那些测试，都只是维度很低的模拟测试，还没经过真枪实弹的高强度测试吧？」

「目前确实只有模拟测试。」

「这麽强大的半导T材质，低维度的测试是显现不出它的效力的。不如这样吧，我们未来研究院，即将进行的粒子加速器启动测试，可以顺便把方块纳到启动装置里做导电测试，来向世界证明它一流的导电能力；当然，这个启动测试会交给你们夫妻领衔。」他的外表看似平静，但圆框眼睛後面的眼睛，却好似经过几千万转动，跟他脑袋瓜里的科学念头一样。

「院长，粒子加速器的启动成本可是耗资不斐……不！院长愿意支持的话，我们绝对全力以赴！」两人相视而笑。

「很好，你们夫妻一直是本院最具潜力的研究员。我当初会在南极设考察站，就是曾听闻南极埋藏世界稀有元素的传闻，多年来一直没有进展，没想到如今你们找到了这个，什麽？一个透明方块？没想到那个科学传闻居然是真的……」院长眉头深锁，看起来若有所思的模样。「你们说这颗方块是在地下洞窟里发现的？」

「是的，实际上是我们家孩子在地下洞窟里发现的。」

「太奇特了，那种洞窟的存在，难怪从来没人发现过……」院长盯着手里的透明方块。「如果它真的同时具有半导、超导特X，这样的材料所制造的晶片，正符合我们光武科技所追求的超级AI，这将会是本世纪最伟大……甚至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发现啊……」他将手里的方块360度转动。「准备好这次的启动实验，你们夫妻俩即将在科学领域上留名青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

「还有，如果证实这是未存在的新元素，你们也要思考一下要如何命名这个新元素。」

「没问题，院长！」

晚上，东区绿洲餐厅，研虎一家人开心地吃着b萨、义大利面，壹哲、壹雯抢食着炸J、可乐，尽情狼吞虎咽，爷爷、NN虽然平时对食物严格控管，也会在这样的日子里放纵一下。

「这将会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发现，没错，院长就是这麽说的。」灰雪模仿院长的说话方式说着。

「这个方块，因为材质的特殊X，会带来AI发展的进化革命。」研虎补充。

「AI？你们是说，我现在的手机可以上网查很多资料，计算出到达目的地的最佳方案，还有透过助理来处理很多日常杂务，这些手机功能吗？」爷爷问。

「老爸，远b那些功能更强大，如果处理能力够强的话，强到能运算整个世界的资料，AI甚至可能达到自我思考、自我进化的能力。」

「AI可以思考跟进化，那怎麽可能？」爷爷说。

「他们是在说魔鬼终结者吗？」NN说。

「没错，I''''llbeback！」

「我永远Ga0不懂科学家在做的事。」NN大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才是好嘛。」爷爷补刀。

「大家，还有一件事，假设这个方块是现在元素周期表以外的新元素，我们得对这个新元素做一个命名，壹哲、壹雯，这个透明方块是你们两个发现的，你们会想要如何命名？」

「命名是什麽意思？」壹雯边咬着炸J腿问。

「就是要给这个透名方块一个新名字的意思。」

「嗯……」壹哲、壹雯两人对看一眼。

「如何，你们两个有没有……」

「当然是……Ninja！忍者啊！」说完壹哲变出他的闪光双截棍，跳起来耍了一套棍术，自从他收到这礼物之後，就非常勤奋地练习，而且随时带在身边，连壹雯也会耍用。

「忍者？」

「果然。」灰雪些许无奈。

「看来得好好思考金忍元素这个词汇了。」

「等等，为何不是石忍？」

「因为金忍这个文字感觉b较厉害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麽……」

2015年10月，新闻报导。

「震撼！超级AI即将诞生！光武科技重大发现！」「任职於光武科技的周研虎、林灰雪两位科学家，发现超越半导T、超导T的神秘物质，人类百万年的历史，会因此而产生重大改变吗，光武公司将实施粒子加速器启动测试，并展现神秘物质所拥有的特X与潜力，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川流新闻忠实报导。

2015年11月25日，自由市南区东侧，光武科技粒子加速器实验室。

「是的！各位扶桑的朋友，记者身後是自由市南区，邻近自由电厂的山区，光武公司即将在今日展开粒子加速器启动测试！粒子加速器的启动，象徵着光武科技发展的里程碑，更重要的是，传闻中的神秘物质，也会在这次实验现身，据说这个神秘物质拥有半导T、超导T的特X，这样一个物质，对於晶片制造将产生重大变革，拥有一般晶片千兆倍处理效率，超级晶片、超级AI的诞生，扶桑将在全世界引爆科学革命！最公正的川流新闻，记者於现场为您忠实报导。」

「光武公司已架起启动测试舞台，现场人cHa0众多，AI创新公司、电子产业的各大龙头、扶桑赫赫有名的科学家，对科学充满兴趣的教授、学生以及好奇民众已经挤爆现场，就连国外的媒T记者都赶来采访了！」

「来看看我们在现场可以采访到哪些人，首先访问到扶桑国半导T制造商KMD老板，老板，您对於今天的实验有什麽看法？」

「我在半导T产业打滚50年，这个行业不断突破与创新，约莫在5年前，我以为晶片的发展已经到极限了，没想到光武公司居然带来这个神秘物质的新发现，我今天是来见证历史的。」

「您觉得这个神秘物质真的可以制造出超级AI吗？」

「如果这个物质的处理效率可以达到现在晶片的千兆倍，绝对有本事能制造出超级AI的，现今AI的局限就在於资料运算、处理的极限，还有它消耗的电量，一般晶片还是有它的极限在的。」

「好的，感谢老板，我们接下来采访扶桑大学电子工程系的程志成教授，程教授您好，您对於今天的实验有什麽看法？」

「这次实验的主角周研虎、林灰雪都是本校毕业的优秀学生，他们在科学领域上的投入有目共睹，身为电子工程系教授的我十分关注这次的研究成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我们将镜头转到大会舞台，光武科技的老板现身，现在网路上观看人数已经突破一百万人，已经突破我国观看人数的纪录，我们跟所有网路、现场的民众共同来见证这个伟大的历史瞬间！」

「所有现场、网路的观众，关心粒子加速器、以及超级晶片的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光武公司老板卜明武，本公司研发的粒子加速器将迎来最终测试阶段，这对我国的医疗科技将带来巨大进步；同时，我们会使用特高压电来测试本公司尚未对外公开的神秘物质，这个项目将由本公司的高级研究员周研虎、林灰雪共同主持。」

「大家好，我是光武科技的研究员周研虎。」

「我是研究员林灰雪。」

「感谢所有贵宾的莅临、观看，大家可以看到现场的粒子加速器，这是本公司研发多年的高能量仪器，即将要进行启动测试。」

「更重要的，大家所关心的神秘物质，也会参与这次的特高压电通电测试。」

突然有个圆柱T从舞台中间地板缓缓升起，圆柱T上方摆放着透明方块。「这就是本次测试的主角，透明方块。」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透明方块现身，全场惊啸雷动，百架摄影机喀嚓声此起彼落，各网路频道已被数不尽的留言淹没。

「这个方块的材质是现今地球未发现的新元素。」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现场再度一片呐喊。

「我们会用百万伏特的电压来启动粒子加速器。」

「百万伏特电压会通过我们身後50公尺远，大型货柜里的导电装置，再传输到现场的粒子加速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通过百万伏特的导电测试，我们会确认这个透明方块同时拥有半导T的X质以及超导T的超强导电能力，它的数据将打破晶片储存、处理跟耗电效率的极限，改写晶片的历史！」

「这是本公司长年以来追求AI进化的里程碑！」

「准备开始测试。」

两人站在舞台上，搬运员将透明方块移动至後方50公尺远的大型货柜里，并将方块嵌入货柜里的JiNg密仪器，同时间可以从大会舞台上的萤幕看到货柜里的实况画面。

「粒子加速器已确认，通电装置已确认，接下来，我们请卜先生跟各位一起来见证这历史X的一刻。」

「一、二、三，启动！」卜院长和研虎、灰雪共同按下启动按纽。

此时在场所有民众都屏息以待，准备迎接这划时代的演出，随着从自由电厂传输而来的百万伏特高压电，在抵达通电测试装置的静默瞬间，彷佛全世界都在等待这一刻。

「砰！！！！！」

突如其来的爆炸将整个货柜给破坏殆尽，爆炸的声响如雷轰顶，一瞬间会场被爆炸的震波给震得东倒西歪，就连舞台上的粒子加速器也起火燃烧，有些人倒在地上，有些人大声哭叫，有些人四处逃窜，还有些记者边哭边进行报导，研虎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抱着昏迷的灰雪，他跪在舞台上，看着混乱的现场，宛若灾厄一般。

2015年11月25日，晚间新闻。

「大爆炸！」

「今日，在自由市南区东侧，光武科技实验室启动的粒子加速器实验，发生了极可怕的爆炸，目前统计有3人Si亡，20多人送医。3名Si者皆为光武科技的员工，其中2名为透明方块货柜仓里的电脑C作员，1名为粒子加速器的观察员，其他包括卜老板、研究员周研虎、林灰雪、透明方块的运送员以及现场参与的民众、记者分别遭受到爆炸震波的轻重伤，现在所有伤者都被送到自由市立医院急救，这是近几年扶桑国最严重的灾害事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本次实验主角，透明方块，据说拥有一般晶片千兆倍处理效率，而且是未曾在地球被发现过的新元素，原本带来革命X的科学实验，如今却酿成意外事故，光武科技对於方块实验的安全X，究竟有无严格把关，相信卜院长，以及主导实验的研究员周研虎、林灰雪会给大众一个交代。」

2015年11月25日，夜间，自由市立医院。

708号病房。

研虎跟院长站在病床前。

「院长，灰雪只是受到惊吓晕眩而已，只要暂时休息一下就好。其他人受伤情况如何，院长是否无恙？」

「研虎，放心，我很好，你先别慌。我确认过你们的测试数据，发生爆炸的可能X极低，我要你们知道，院长是支持你们的。」

「接下来该怎麽办？」

「我们耐心配合调查，把事故的原因厘清楚，只要按照你们的测试数据，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好的，感谢院长。」

院长走出医院大门，被大批采访记者包围。

「卜老板，这次的爆炸事故，造成了严重的伤亡，是否该说明一下为何会发生大爆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的方块实验，是由未来研究院发起的，相关的测试数据、安全X都有依照标准作业程序处理，也经过缜密的模拟分析，除了发起的研究员以外，我自己也有参与，本院将负起责任，主动来调查爆炸发生的原因，也会全力配合警方的事故调查。」

「卜老板，贵公司要如何为3名Si者负责？」

「光武科技会尽力来抚恤照顾Si者的家属，负担所有的医疗、丧葬费用，本公司会负起所有的医疗责任。」

「卜老板，这次的发起者研究员周研虎、林灰雪，他们会为这次的爆炸负责吗？」

「我说过了，本院将负起责任，来调查厘清爆炸发生的原因。」

「卜老板……卜老板……。」

现场挤得水泄不通，院长在记者包围下缓慢推挤移动到车上离去。

凌晨12点，一对夫妻从大门离去时，原本看似平静的街道，突然被大批摄影灯光照亮，如僵屍海般的记者从黑暗中一涌而上。

「请问是未来研究院的高级研究员周研虎、林灰雪吗？」

「是否该说明一下这次的爆炸事故？」

「透明方块真的是地球未发现的新元素吗？」

「有没有什麽话要对这次伤亡的人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在慌乱中快步上车，急忙中研虎说了句：「对事故伤亡的所有人感到抱歉，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调查，主动厘清原因并负起责任的。」

黑sE厢型车急驶离去，在行走了1公里，确认没有状况後，驾驶终於开口了：「你们两个，还好吗？」

「非常艰困，老爸。」

「事故发生了，尽全力来处理吧。无论发生什麽事，我跟妈会陪在你们身边的。」

「是的，老爸，我们会尽力厘清的。」

「孩子们都非常担心你们。」

「他们睡了吗？」灰雪问。

「NN在安抚他们，不知情况如何。」

黑sE厢型车驶过寂静漆黑的自由市中心，一路向北往山区爬升，直到山林中的别墅家门，NN和壹哲、壹雯伫立在庭院等候，NN一句：「他们睡不着，我也是。」全家人紧紧相依。今夜，谁能安眠？

2015年11月26日，自由市。

翌日，研虎跟灰雪一早就前往事故现场，卜院长主动成立了救助小组，积极帮忙灾害复原及救助，警方也在现场拉起了hsE警戒线，派遣了灾害事故调查小组，他们需要一些科学专家来协助厘清真相，虽然主导实验的研虎跟灰雪不能进入现场，但至少他们可以配合警方的询问，并提供所有模拟测试的数据资料。

一些记者陆续在现场采访了研虎、灰雪两人，他们如实地交待所有的测试、数据、流程，不厌其烦地解释科学理论以及记者的所有问题，他们跟其他所有人一样，都希望能尽速厘清爆炸发生的原因。在折腾了一整天之後，他们再次与疲惫同行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视上的爆炸好可怕。」壹雯这麽说。

「爸爸，我们会安然无事吗？」壹哲问道。

研虎抚m0了两个小孩的头，握了握灰雪的手，然後说道：「宝贝，我们会没事。」

那晚，原本无风之夜，突然卷起阵阵强风。

2015年11月26日，深夜，网路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