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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决定好什么一样,她有些慌乱地站起来,小跑到宋知礼面前。

她当然很纠结,只是想到江宁夏的敌意,她下定决定道:&ldquo表哥,你能不能去,去内室里先坐坐?&rdquo

第48章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 门外脚步声更加清晰,伴随着细碎的女声,一齐传入耳畔。

宋知礼未曾做出反应, 有些冷淡。

陈在溪冷静了些,也发现自己的要求有些不可理喻。

她这般要求, 表哥大概也不会同意&hellip&hellip

只是越这样想, 心脏起伏便更是剧烈,甚至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思绪混乱间, 她低垂眸,看着眼前的一双手,表哥的指尖正搭在瓷杯上,指骨修长。

陈在溪抬手, 将自己的手心压在他指尖上。

没由来的,她更加紧张了些, 手心一颤, 她轻声恳求:&ldquo表哥&hellip&hellip你帮帮我好不好。&rdquo

陈在溪有些心悸,轻声说话时,尾音发颤, 带着哭腔。

心脏剧烈跳动着, 她脸颊开始泛红。几丝光亮落在她眉眼上,她眼眶也是潮红的,从眼角溢出来的泪花剔透。

宋知礼未动, 感受着抚在指尖上的触感, 他语调悠然:&ldquo为何要躲?&rdquo

他并不觉得自己出现在梧桐院有什么不对, 只是下一瞬, 耳畔边的声音更加紧张。

&ldquo因为我有些害怕。&rdquo

陈在溪一边说,眼眶里的泪滴落下来, 她轻声又道:&ldquo表哥,你帮帮我吧。&rdquo

这般说着,院外的几道声音彻底明朗起来,陈在溪心下一跳,压在宋知礼指尖上的手不由得收紧。

慌乱的瞬间,她扯住男人指尖,想拉他起身往屋内走。只是她力气太小了,轻飘飘般,根本扯不动坐在石椅上的人。

她只好有些恳求地看着他,想说些什么时,一道黑影便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是表哥他起身了。怔愣下,陈在溪反应过来,拉着他往前走。

将人带到里屋,寂静室内,淡淡的冷松香从表哥身上弥漫开。

陈在溪抬眸,撞进一双冷淡的眸子。她恍然意识到自己还拉着表哥的手,匆忙放开:&ldquo表哥&hellip&hellip&rdquo

片刻,门外传来一声叫唤:&ldquo在溪?&rdquo

陈在溪便顾不得什么了,转过身,她将门合上后,才小步走进院中。

一抬眼,还未说什么,便见江宁夏正在擦泪。

而宋妙仪站在江宁夏旁,这会儿她有些担忧地开口问:&ldquo在溪,方才你有见到过一支耳坠吗?&rdquo

&ldquo啊?&rdquo陈在溪本就心慌,恍然被人提问,她更加迷茫。

顿了下,她看向绿罗。

绿罗思索后,有些迷茫地摇头,如实答道:&ldquo小姐,并未见过。&rdquo

江宁夏听见,摇摇头,丧气道:&ldquo我就说没有吧,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hellip&hellip&rdquo

她说着,便小声抽泣起来。

她一直是大方端庄的模样,很少有脆弱的时刻,今日却这般无措,反常的有些可怜。

见她这般,陪着她找耳坠的宋妙仪和宋晚云都有些心疼。

&ldquo去梧桐院的一路上,我们都找过了,&rdquo宋晚云皱起眉,语调有些不解:&ldquo宁夏去了一趟梧桐院以后才发现耳坠掉了,陈在溪,你院里的人当真没人见过?&rdquo

明明是问句,但语调又肯定的像是意有所指。

陈在溪呼出口气,认真回想。

方才江宁夏离开以后,她便回内室休息了会儿,之后余一就过来送了字帖,然后同表哥喝了一杯茶&hellip&hellip她确实没看见过什么耳坠。

这般想着,陈在溪只好又摇头。

&ldquo罢了,&rdquo江宁夏哽咽了声,&ldquo再找找吧,万一是落在了院中,只是还未找到。&rdquo

闻言,几个丫鬟便在梧桐院院中看了看。连绿罗也帮衬着一起找,可是石板上,除了一些飘落下的叶子以外,哪有什么耳坠的痕迹。

找到最后,连江宁夏也心死了,只苍白着一张脸道:&ldquo算了,那我&hellip&hellip我改日去问问工匠,看能不能再造出一支一样的耳坠。&rdquo

&ldquo不是说这对耳坠上的宝石,是从同一颗石头上取下的?若是如此,找工匠也无用。&rdquo

宋妙仪回想了下,冷静地道:&ldquo你再想想,今日回府后,你还去了何处?&rdquo

&ldquo&hellip&hellip我陪佳茵来了梧桐院,然后便没去过别得地方了。&rdquo宋佳茵轻声道,表情也有些迷茫。

&ldquo再仔细想想呢?&rdquo

江宁夏蹙眉沉思,半响后还是摇头:&ldquo我想不出来。&rdquo

&ldquo要我说该不会是有人捡到后藏起来了吧?&rdquo宋晚云对着陈在溪,忍不住猜忌起来:&ldquo你一个表小姐,怕是都没见过这样的好物件吧?&rdquo

其实这般恶意的猜忌,让陈在溪也有些不舒服。但转念一想,未曾做过的事情,何至于生气呢?

呼出口气,她只好平和地解释:&ldquo我是没见过这样的好物件,但宁夏姐姐对我这样好,若是我真捡到,也会托人送去。&rdquo

她说话时一脸诚恳,神色坦荡。

&ldquo晚云,&rdquo宋妙仪摇摇头,轻声同她道:&ldquo不能这样说,还不一定是落在了梧桐院。&rdquo

&ldquo那还能在哪里?&rdquo

因着上次那件事,宋晚云本就看不惯陈在溪,这会儿又被自己姐姐说,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又道,&ldquo我还不是为了宁夏姐姐好,你也不看看宁夏姐姐有多急。而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好吧,还是要让人找找才能放心好吧。&rdquo

&ldquo不会的晚云,在溪妹妹不是这样的人。&rdquo江宁夏抬眸看过去,&ldquo只是我确实有些不放心,我想起我走之前,还陪佳茵去内室看了一眼,现如今一想,也可能是落在了内室也说不定。&rdquo

&ldquo就看着最后一眼吧,想必我就能死心了。&rdquo

耳边是带着哭腔的声音,这话一出,陈在溪总觉得有些熟悉,她沉默了瞬,忽而意识到&hellip&hellip这样的手段,继母好像也用过。

想明白以后,陈在溪脸色苍白了些。

她停顿了一瞬,宋晚云察觉到,立刻冷嘲热讽:&ldquo你怎么一脸心虚?&rdquo

&ldquo没有。&rdquo陈在溪只是想到,不论如何,今日都是她中了圈套。

拉开门,那珍贵的耳坠大概会&ldquo一不小心&rdquo在她梳妆台上找到,紧接着江宁夏会一脸抱歉,然后说一些有的没的。

只是比起这样的诬陷,她更害怕屋内的表哥被江宁夏发觉,如是这般,江宁夏以后会更针对她吧?

忽而有些心梗,她只好沉默。

沉默地久了,就连宋妙仪也察觉到不对。

想到自己妹妹的话,宋妙仪内心有些动摇,试探着问道:&ldquo那在溪,既是宁夏也进屋过,我们能进去看看吗?&rdquo

这一瞬间,陈在溪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ldquo她这个样子,不是心虚是什么?&rdquo

宋晚云说着,就走上前想进屋看看。

陈在溪叹口气,又点点头:&ldquo我只是怕屋子里太乱了,有些不好意思,姐姐即是不放心,只管去看。&rdquo

话落,立刻有丫鬟将内室的门打开。

门敞开的瞬间,陈在溪将脸别过去,有些紧张。

但等了半响,也没听见有什么动静,正觉得奇怪时,耳边忽而传来&ldquo砰&rdquo得一声。

陈在溪不可避免地回过头,就看见江宁夏有些抱歉的神情:&ldquo不好意思啊在溪,我不小心弄掉了你放在桌上的盒子。&rdquo

她双手还放在半空中,似乎是有些无措。

而盒子落下的瞬间,里面的东西也尽数散落出,噼里啪啦散了一地,江宁夏便弯下腰帮忙整理。

陈在溪的注意力不在这,比起耳坠,她更关系的是表哥。

看着空荡的内室,她有些疑惑,表哥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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