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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hellip&hellip&rdquo

宋知礼还是冷静的样子,双手自然垂落在两侧,任凭粉衣姑娘黏在自己身上。

耳边清脆的女声有些腻乎,他看着她,拧起眉,冷声询问:&ldquo谁教你的?&rdquo

&ldquo不可以吗?&rdquo陈在溪眨眨眼,懵懂地样子:&ldquo没人教我啊,可是我看书的时候,书上写了啊,亲一下就不凶了。&rdquo

宋知礼还想说些什么,随即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眸,又沉默了。

柔软无骨的双手还缠在他脖颈,从她口中呼出的热气散在胸膛,甜腻的味道加重。

她竟是这般不知事的姑娘。

宋知礼看着她,顿了下后,却没训斥什么,只是道:&ldquo上过学堂吗?&rdquo

陈在溪摇摇头,一脸迷茫的样子。

&ldquo今日便送你回府,你过几日同姐姐们一起去学堂,以后再不能这般没规矩。&rdquo

他这般说着,语调很冷,陈在溪头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明显的情绪起伏。

陈在溪还跪在塌上,看着表哥冷声说话,可他的薄唇上,是湿润的,是她方才渡过去的津液。

这是她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但为什么表哥和书上的反应不一样?

第32章

陈在溪还想说些什么, 可是下一瞬,身旁的表哥已经站起身。

高大挺拔的身姿站在前方,侧脸轮廓冷硬。

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 表哥好像是生气了,方才的情绪起伏, 也是因为他生气了。

这一瞬, 脑海里反复回荡起长怀哥哥的那句话&mdash&mdash

老夫人要替知礼兄和一位妹妹相看八字。

想到这里,陈在溪忽然发觉头有些晕沉。腿上的淤青被揉捏散开时, 她出了一身的热汗,现在却觉得浑身发凉,很冷。

她觉得自己已经用尽全力在挽留表哥了,但是事与愿违, 表哥似乎完全不吃她这一套。

&ldquo&hellip&hellip&rdquo可是怎么办,她真的不想表哥同江宁夏接触。

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很迟顿的人, 没办法将恶意和善意分辨清楚, 但是在迟顿,也发觉出了一些不一样。

就比如,被拉下马车的那一刻, 她感受到明晃晃的恶意。

没有缘由, 但的的确确是恶意。

她也想当一个坏孩子,就比如此刻,虽然表哥生气了, 但她还是不想表哥走。

陈在溪感受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在这之前, 她用力抬起手来, 揪住了面前的衣袍。

顺滑的布料被揪住,宋知礼感受到阻碍, 回过身看她,眼眸冷漠。

他一张脸沉在暗色中,忽然冷淡下来的样子,将陈在溪吓了一大跳。

杏眸里已经湿润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手,将自己蜷缩起,只敢轻声地同他哼唧:&ldquo表哥,我头疼&hellip&hellip&rdquo

她过于娇气了,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

宋知礼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走,而不是在这里,陪着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

下一瞬,陈在溪却眨眨眼,湿漉漉的眼眸,泛红的鼻尖,无一不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她是真的很难受,眼眶里已经有泪花弥漫开,全身发软,湿濡的唇瓣张合,又道:&ldquo表哥,我会去学堂的,你能陪陪我吗?&rdquo

没有得到回应,情绪短暂失控,她终于忍不住哭起来,抽噎着道歉:&ldquo对不起表哥,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我以后不会这样了&hellip&hellip&rdquo

她说自己错了的时候,全身都在颤抖,脆弱的脖颈之下,白嫩的肌肤细腻。

但其实不是她的错,宋知礼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顿了下,他到底还是走了回去,又坐回床榻的边沿,只是什么也没说。

在彻底失去意识以前,陈在溪又将自己靠过去,脸颊可怜巴巴地贴着男人胸膛,双手重新圈住他的腰腹,乌黑的头发同他交缠。

她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但还是在哼唧着说头疼。

宋知礼冷着声音:&ldquo不要乱动。&rdquo

&ldquo因为头很疼。&rdquo

陈在溪没有说假话,她身体本就不好,有时候心口疼,有时候头疼,紧张后也会呼吸不上来。

而此刻,她感受到自己全身都很冷,但表哥身上是烫的,所以她才想要离表哥近一些,忍不住扭腰靠近。

只是还是没有办法舒缓,她今日出得汗太多了,此刻冷下来,全身都在颤抖。

像一只刚淋完雨的兔子,毛皮都是湿漉漉的,只想往有热度的地方钻。

只是很快,她没了力气,唇色也苍白起来,在不似方才那般娇艳,整个人都轻飘飘,往下滑着。

在她彻底滑落下去时,宋知礼才抬起右手,直接了当地掐在她腰间,将她整个人往回捞。

左手轻触在她的太阳穴,不轻不重地按压起来,替她舒缓头疼。

失去意识以后,感官变得更加纯粹。陈在溪忍不住地往他手上贴,用脸颊无意识地轻蹭,低低地哼了几声:

&ldquo表哥,很舒服,但是可以轻一点按吗?&rdquo

***

佛堂里,香火是万万不能断的,日日夜夜地燃烧着,经年累积,香灰连绵不断,是人们在像上天祈求。

高山之上,似乎抬眼就是天空,此刻,灰色蒙上,天色在一点一点暗下来。

白术已经站在门前等了许久了,直到面前的百年槐树下,终于出现了墨色身影。

男人脊背挺直,身影高大修长,细碎的光落在他脸上,沉静冷淡的样子。

一切都和往日里一样,但白术还是隐约地看出了一些怪异。

白术皱起眉,不知今日是那个下人准备的衣裳,竟然连褶皱都没熨烫干净,是不想在世子爷身边做事情了吗?

宋知礼浑然不觉的样子,已经走进佛堂。

白术反应过来,叫了一声:&ldquo大人,老夫人等了你许久。&rdquo

&ldquo嗯。&rdquo

他只是冷淡地应了一声,抬步走进金光闪烁的佛堂里。

老夫人确实等待了许久,越等待越心慌。

要说林氏那件事情,她处理的很干净,按理来说,知礼哥是不应当知晓的。

抬眼终于等到了他,老夫人上前两步,只道:&ldquo我孙,林氏的事情你何时知道的?&rdquo

宋知礼未曾隐瞒,随口道:&ldquo从前看见父亲桌上的信了。&rdquo

话音刚落,老夫人面色苍白,语气有些急促:&ldquo你父亲还留了信给你?他那时候都要死了,还想着那个贱人的女儿?&rdquo

&ldquo你既然知道了,我翌日就将她送出去,她同她母亲真是一个样子,我真怕她碍着你的眼。&rdquo老夫人很快便定下决定。

&ldquo不必。&rdquo宋知礼顿了下,想起她娇气到呼吸不上来的样子。

受点委屈便开始掉眼泪,水多得流不完。像她这般柔弱的姑娘家,离开了宋府,又能去哪?

宋知礼淡淡补充:&ldquo既是父亲的遗愿,我的想法并不重要。&rdquo

***

陈在溪感觉自己睡了很久,昏沉间,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穿着轻薄的白色寝衣,躺在一张华贵精致的拔步床上,金色将她包裹住。

有一瞬间,陈在溪觉得自己不是睡在床上,更像是被缩在了金殿里。

陈在溪知道自己喜欢金子,梦到金子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一刻,她看着金子,竟感觉到微微的不适。

刚这般想着,一晃眼,她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上来,忍不住就低哼了几声,她似乎是被谁给拥入怀中,准确的说,是在亲吻。

唇瓣被反复吮吸,口中的津液被掠夺。

终于睁开双眼,抬眼是男人因为大口吞咽而滚动的喉结,往上是湿濡的唇瓣,高挺的鼻梁,以及熟悉又陌生的眉眼。

这双眼&hellip&hellip应该是冷清寡淡的,可是这一刻,男人双眸微眯,眸间浓重的情绪翻涌。

陈在溪还没反应过来,就发觉自己的下巴被两只修长的手指挑起,乌发跟着散开,下一瞬,男人低下头,吻掉她脖颈上的一滴热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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