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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反应去看君执天,果不其然,见师岸碰她,他的面色骤沉。

应怜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师岸紧紧拉住。

他的目光落在君执天面上,语气冷漠,“魔君还是早回魔界为好,这里不是你该久留的地方。”

君执天冷笑一声,“你当我想来这里?如果不是因为应怜……”

他的目光落在她被握着的手腕上,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发作。

应怜夹在中间,颇感为难。

在极天城,她还暂时不想公开和君执天的关系。

虽然他们的传言已经满天飞了,但传言是一回事,正主亲自承认又是一回事。

对此,君执天也没提出异议。

但师岸明明看到了她亲君执天,想必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有所察觉。

为什么还要让她为难?

她又悄悄地挣了挣,没挣开。

反倒是师岸察觉到了她的不乐意,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放开了她。

之前应怜还想把君执天邀请进极天城,现在她彻底没了这个心思。

就现在这种情况,万一他们在极天城打了起来,她岂不是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她扯了扯君执天的衣袖,柔声细语,“你回去吧。”

她凝声成线,“我每天都会联系你的。别生气了,好不好?这是极天城门口,给我点面子。”

君执天盯着她,眸中闪过一丝赤色。

应怜正要再劝劝他,突然被用力一拉,抱进怀里。

君执天捏起她的下颌,垂头吻落,还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欸……?”

应怜惊呼出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放开。同时,她感到了有什么东西落进了她的怀里。

这是什么?

她询问地看向君执天。

君执天同样望着她,目光充满侵略性,仿佛一团燃烧的火。

“你是我的,应怜。记住这点。”

应怜无言以对。

她想,如果说君执天亲她,是为了临别时给她留下一个深刻印象,那他成功了。

直到进入极天城,她脸上的热度才逐渐降低。

当着师岸的面被亲,让她有种当着家人的面,和情人调情的窘迫感——特别是这两个人还严重不对付的情况下。

正值清晨,极天城里云雾弥漫,宫殿浸在缥缈的雾气里,若隐若现。

空气又湿又凉,路边浮雾木枝叶如云似雾,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

应怜的心境慢慢平静了下来。她环顾四周,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随后,她又意识到,从刚刚开始,师岸就一直沉默。

应怜觉得这个气氛有点令人窒息。

她可以猜出来师岸沉默的缘由。

他本就排斥妖族和魔族,如今看到她和君执天举止亲密,想必一定受了很大的冲击。

不会他现在在想,怎么清理门户吧?

应怜试探着问他,“师岸,我回来,你不高兴吗?”

师岸转头看她,“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不说话。”应怜道,“不会是因为我和君执天……你生我的气了吧。”

师岸如果表示介意,她就打算装一装可怜,委婉暗示她是被君执天胁迫的。

然而师岸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停下脚步,垂眸望着她。

应怜也停了下来,“师岸?”

师岸看了她一会,慢慢地伸手,把她的一缕头发绕到耳后。

他语气平平,“你怎么不叫我‘师兄’了?”

应怜怔了一下,“……师兄?”

那不是镜中世界里,师岸要她对他的称呼吗?

难道……

“镜中世界里,我应该告诉过你,称呼我为‘师兄’。”师岸语气淡淡,“还是说,你当初答应我,只是以为我是幻象,所以可以随便许诺?”

“……”

天机镜办事真不靠谱。不是说都是虚像么?

怎么还混进去一个真的?

应怜一边在心里悄悄谴责天机镜,一边露出吃惊的表情,“原来那不是幻象么?”

师岸应了一声,“其他人是,我不是。感受到被投影,我就用真身过去看了看。”

他望着应怜,语气不容置疑,“叫‘师兄’。”

应怜默了一默。

师岸怎么突然热衷于下界的这套称呼了。她从善如流,“师兄。”

师岸颔首。

应怜窥着他的神色,总觉得他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心情似乎缓和了不少。

她心下一定,“所以说,师兄还在生我的气吗?因为我和君执天?”

师岸道:“你对他并无私情。”

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在镜中世界,应怜很顺利地拔出了“斩情”,足以证明,她对君执天无心。

应怜点点头,顺势道:“这只是权宜之计。不哄着他,我怎么能这么顺利地回到极天城呢?”

说着,他们已经到了神女宫的地界。

师岸抬头,望了望眼前的宫殿。主人数月未归,它显得有些冷清。

“既然你现在已经回到了极天城,就不要再联系他了。”他道,“和魔族交往过密,对你没好处。”

应怜正待说什么,师岸却已经转身离去。

她原地站了一会,看着他的背影,心道,看来师岸是真的很讨厌妖族和魔族。

在别的事上,他从不这样干涉她。

这样旗帜鲜明地反对,只有涉及到她和君执天的事时,才出现过。

只是,她恐怕注定要让师岸失望了。

所谓种族之分,有什么意义?

摆脱既定的“宿命”,才是最重要的。

神女从魔界归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极天城。

应怜失踪的这数月,极天城上上下下,早就传遍了风言风语。

加上她灵核尽碎,又落到君执天手中,很多修士都觉得神女恐怕逃不掉这一劫。

然而,过了一段时间,她居然完好无损地回了极天城?

还是君执天亲自把她送回来的?

那个被迫出使金宫的使者名叫温朔,此时俨然由被排挤的边缘人,变成了极天城炙手可热的政治新星。

在金宫,他心惊胆战地参加了魔君的就任典礼,却没有被当成祭品开刀。

不仅如此,他还看到了传言中被困金宫的神女。

她气色极佳,笑意盈盈,坐在君执天身边,时不时侧头和他说话。

他硬着头皮上前道贺,君执天却只是扫了他一眼,一挥手,让他滚一边去,不要在面前碍眼。

应怜倒是很体恤他。

她对君执天道:“他领了这个差使,千里迢迢从极天城下来,也挺不容易的。”

说着,她端起酒杯,向他微笑道:“来,我敬你一杯。”

“……”

在一旁君执天冷冰冰的注视之下,温朔默默地喝了一杯酒。

应怜把酒杯端到唇边,刚刚沾唇,杯子就被君执天夺过。

他晃了晃酒杯,“你这点酒量,就不要喝酒了,免得又要昏睡好几天。到时候,我说不定会后悔,不把你放回极天城了。”

温朔听着,捕捉到一个重要讯息。

魔君说要把神女放回极天城?

他起初怀疑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过了一周,君执天真的亲自把神女送了回来。

自然,连带着他,也回了极天城。

虽然应怜能够归来,实际上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依旧感到与有荣焉的自豪。

这天,极天城细雨纷纷。

避雨术之下,温朔被修士们团团围住,要他讲述在金宫的见闻。

有个女修问他,“温朔,你的意思是,魔君确实对神女很不一般吗?”

有意无意地,她把“不一般”三个字咬得特别重,似乎在暗示什么。

提到这个,温朔警觉起来。

他虽然被边缘化,该有的敏感度和警觉性还是有的。

就像此刻,他觉察到了这个问题的不怀好意,于是开始打太极。

“什么叫不一般呢?神女毕竟是神女,魔君对她尊重一些,不是很正常的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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