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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拉睁大眼,没想到奥克利先生的传闻在外界已经属于茶余饭后的閑谈,她好奇又害怕地询问堂姐那些母亲和其他人不愿意告诉十三岁女孩的关于奥克利先生的事情。
“有传言斯托克伯爵想要起诉盖尔·奥克利……”
安吉拉追问道:“是因为奥克利先生爱上了斯托克伯爵的未婚妻,不,情人吗?”她为自己的推理猜测而兴奋不已。
堂姐眉头皱起,又即刻舒展并且哈哈大笑:“这麽做对盖尔·斯托克没有好处,安吉拉。”堂姐神秘地微笑,“不过说不定呢,如果说盖尔·奥克利真的和斯托克伯爵的情人有所联系。”
堂姐的手指比划了一个安吉拉看不懂的符号,大概是成年人的暗语。堂姐看到安吉拉迷茫和求知欲的纯洁眼神后摸了摸安吉拉的脑袋,感叹道:“等你长大了,安吉拉,你该学习说话的委婉艺术了。”
安吉拉现在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除了奥克利先生引诱了斯托克伯爵的未婚妻/情人之外还有什麽可能性是符合“奥克利先生和斯托克伯爵的情人有所联系”这一前提。
不过堂姐的话锋一转:“但这一切都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传闻,安吉拉。”她认真的神情震到了沉浸在思考中的安吉拉,“千万别在本人面前透露噢,不然就要被送入礼仪课重新学习了。”
安吉拉一怔,郑重地点头:这是一个十分严厉的惩罚,她可不愿意再面对礼仪老师的臭脸,仿佛自己只是个听指令摆动作的衣架。
而后在陪同母亲前往安娜母亲的茶话会的路上,安吉拉透过汽车的玻璃看到了坐在路边咖啡馆里的奥克利先生的侧影。她警惕地直起身体,眼神捕捉到坐在奥克利先生身边的隐约人影,但是汽车的驶离迫使她远离一直好奇的真相。
以至于在茶话会上,安吉拉思绪游离在少女们的社交聊天外——虽然之前也没几次能够融入她们。但安娜很生气安吉拉“没礼貌”、“不淑女”的行径,警告安吉拉“故作清高”的代价是她会告诉安吉拉的母亲拉她的女儿学习了礼仪再来参加茶话会。
她们总能抓到自己的痛处。安吉拉不高兴地想:世界上怎麽会有礼仪课这种可恶的事情!
归家的途中安吉拉没能看到咖啡馆那个熟悉的身影:奥克利先生和他的同伴早她一步离开了咖啡馆。
那会是谁?
安吉拉的小脑瓜开始围绕于她的爱情小说的範围内滴溜溜地思考。
说实话,奥克利先生已经年满三十,逼近了结婚年龄的上限,但是母亲和周围的人从未提过奥克利先生有秘密婚约的传闻或者情人,难不成——正如她所想——奥克利先生的同伴是他的情人!
安吉拉不着边际的猜测绕晕了她自己,与此同时好奇心鼓动她的勇气探究这一桩近在咫尺的未解之谜。
然而安吉拉接下来几天都没有能够和奥克利先生说上几句话,奥克利先生柔和的面容线条略微紧绷,低下头时淡色的虹膜倒映站在他面前的女孩。
“怎麽了,安吉拉?”
他平静的笑容似乎有些疲倦,与之前为了自己的生涯奔波时埋于皮囊下躁动的疲倦和幽怨类似,仿佛过度勉强自己用笑容与温柔应付同样无趣甚至更甚的事物。他甚至现在在和安吉拉打招呼有时会心不在焉地瞥开眼神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安吉拉认为奥克利先生对她的不重视称不上绅士的礼貌行为,然而奥克利先生身上发生的这些变化背后的原因又挠得她心肝痒痒。
“……我不过是卑微的政府公器罢了。”奥克利先生漂亮剔透的眼睛亮了一瞬,又在眨眼间黯淡,“忙碌是正常的并且应当的。”他的嘴巴在说一些敷衍安吉拉的漂亮话,而他的眼神在睫毛的些许阴影之下透来细微的颓唐。
安吉拉来不及感受两者之间的差异,奥克利先生留给女孩一个模糊的笑容后就出门了。
安吉拉坐立不安,她也没有事情做,于是她要求女仆带着自己去裁缝铺拿几天后晚宴需要的订制礼服——安娜的母亲为其女儿的订婚举办了一个订婚晚宴,邀请了伦敦上流社交圈的大部分人,其中当然包括安吉拉和她的母亲。安娜的订婚对象是怀特子爵的小儿子,上次茶话会上安娜特意拿出她的未婚夫来炫耀,所以安吉拉的出神惹到了那时虚荣心格外膨胀的安娜,想必在她的订婚晚宴上肯定饶不了安吉拉。
不过,安吉拉对于“同伴”的订婚晚宴不是很感兴趣,对于安娜的自尊心也不是很在意。和曾经的参与的大部分派对、葬礼和婚宴同理,那些是人们社交的场所,不是所有人都会想要参与同一场地里不同小团体的话语交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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