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1 / 2)
虞惊郁蓦然惊醒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额角上有一点冷汗,他伸手去擦,待到呼吸平稳下来,他开始细细琢磨梦里的细节。
原来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所以其实一开始梦到的被毁坏的画的梦,并不是他破坏的,是庄云疏的那几个好友做的事情。没想到他自己也是仅凭几个画面就判定自己“死刑”了。
真可笑,也真的可怜。
虞惊郁下了床,站在落地窗边望着楼底下的植被,他心底忽然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比如,为什么他是虞惊郁?为什么他不是一棵树、一棵草?
其实他应该知足,拥有这么好的家世,又不愁吃穿,若是变成了梦里的那个小可怜,那才是真的惨。可他就是觉得别扭,只要一想起那些打量自己的眼神,他似乎就难逃“像女人”的形容,他从不憎恨妈妈赋予他的容貌,他就是憎恨这个“像”。
仔细想来,或许他恼怒的从来不是“像女人”这个点,而是“女人”和他都没有被尊重,那些说自己像女人的人,多是带着打量商品的目光扫过来的,下流又恶心。
他试过迎合这样的目光,但是都失败了,他忍受不了这样的端量。像女人没什么不好的,坏的是把他当女人的人。
虞惊郁回到床上,又昏昏沉沉睡下去。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其实梦里没有几次是和庄云疏有交际的,他看得出来,庄云疏并不在乎他这个小角色,就算甚至还指点过自己的画,他们也看起来并没有可以交际的地方。
虞惊郁带着伤势回到了画室,这时候已经坐满人了,大家都吃完东西回来了。路过那几个人的时候,他还被暗暗瞪了几眼,但是他都没有理会,默默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开始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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