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多多(1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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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同手同脚的往门外走,凯文一愣,连忙喊住他:等等,你不拷贝一份带走吗?

叶珏步伐停住:我可以拷贝一份?

当然了,凯文啼笑皆非:不然我专门放我电脑上干嘛,你是用u盘拷走,还是我直接发给你?

叶珏没带U盘,麻烦你了,还是用薇信发给我吧。

凯文爽快点头,在电脑上操作起来,登录微信就把视频发给他,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传输中,叶珏似乎才回过神,他无声的抿了抿唇,感觉空气中的窒息感仍未消退。

终于,传输完毕。

叮的一声,叶珏如释重负,迅速背起书包,离开了这里。

他一刻也不想多待,莫名感到一阵胃疼。

难言的焦虑促使他咬起指尖,指腹软肉深陷下两道牙印,充血使得这片软肉像熟透的樱桃,烂的要掉下汁水。

电梯封闭了人的所有感官,叶珏觉得自己像处在一片孤岛上,越让自己不去想那个可能,越感到恐慌与害怕。

他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竟然不敢再深究下去了。

潜意识里,他对纪珩和纪翊的信任轻而易举的便可以被一些似有若无的片段打碎,如果那晚的人真的是

叶珏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牙齿神经质的咬着指头,焦虑的无法自拔。

他匆匆离开了ktv,头也不回的跑掉,背影透出些仓皇。

迷失ktv外的街角,黑色宾利静静蛰伏。

透过车窗,一双波澜不惊的黑眸望着叶珏离去的背影,瞳孔深邃幽黑,似一潭静谧的池水。

回去吧。许久,裴珩才出声道。

是,司机立即启动车子,又问:少爷,凯文那边问我们,如果叶珏同学下次还去找他该怎么办?

眼里溢出几分笑意,裴珩说:他不会再去了。

他的语气散漫又笃定,像在说一个既定事实。

事情将会到此为止。

没人会知道那一晚还有他的存在。

叶珏的猜忌和畏惧只会产生在纪翊和纪珩身上,他只需要默默旁观,在适当的时候添一把火,三人之间亲密的联系就会分崩离析。

眼里的笑意愈浓,仿佛已经看到了轻松的未来,裴珩难得慵懒的倚着真皮靠椅,去往一向令他厌烦的生意场。

路程过半,司机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少爷,夫人刚刚发信息过来,希望您今晚和于家的小姐跳开场舞

微阖的眼眸缓缓掀开,那双漆黑深邃的凤眸平静无波,却让人不敢细看。

换道,回伯府花园。裴珩说。

司机一窒,攥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在心底无奈叹气:是。

*

叶珏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天黑的彻底,夜幕低垂,叶家别墅亮起灯光,餐厅里飘来饭菜的咸香,生怕在家里看见守株待兔的纪珩和纪翊,叶珏脚步放的很轻。

叶子?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叶珏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是放假回家的叶礼。

大哥。他叫道。

叶礼学校在邻省,他请了三天的假,准备在家休息一阵子。

去哪玩了?这么晚回来?叶礼好笑的问他。

叶珏想起自己今晚的经历,顿了顿,道:我同桌,他和他女朋友吵架了,我陪他去给他女朋友挑礼物了。

这借口也是他对纪翊说的,林子伟和他有默契,如果被问了一定会帮他圆谎。

叶礼挑眉,倒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赶紧去换衣服,今晚妈做了糖醋里脊。

糖醋里脊是叶家儿女都爱吃的一道菜,叶母平常不做,只有三个人都齐了的时候才会做。

叶珏立刻上楼,他心神不宁的进浴室洗澡,水温特意调的很低,洗掉满脑子乱成一团的线条,这才换上家居服,下了楼。

楼下,叶父和叶礼在聊天,叶婉隔着老远还在偷瞥电视剧,叶母没好气的打断叶父的话,让他闭嘴,好好吃饭。

一桌子人吃的热火朝天,唯有叶珏表面笑着,内心却一片空茫。

这顿饭吃的漫长,拖了好久,叶珏才疲惫的回了卧室。

这段时间纪珩和纪翊每到晚上都会突袭,平常他并不觉得有异,但今天他却很害怕,怕的一点也不想看见两人。

推开卧室门的瞬间,叶珏还在想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们。

可门后的世界一片寂静。

卧室窗帘拉开,漫天星光,微风吹起湛蓝色窗帘,荡起细微的弧度。

纪珩和纪翊没有来找他。

他顿时松了口气,握着门把手的手缓缓放开。

现在一停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叶珏干脆整理起书包,尽管只有两天假期,各科老师依旧发了很多卷子,空白卷子堆成一摞,叶珏把特地带回来的草稿纸摆到卷子旁,以备自己算题用。

忙碌了大半个小时,他才闲下来,有功夫推开窗户看看夜景。

叶、纪两家紧紧相连。

穿过一棵枝叶繁茂的老榕树,那一头就是纪家的院子。

晚风温柔,拂过面颊,叶珏享受的眯着眼,无意间移开视线,目光霎时凝固。

纪家修剪整齐的花园里,跪着两道人影。

Alpha□□着上身,后背是戒尺抽出的条条红痕,他们面无表情的挺直了脊背,一模一样的两张脸上皆是冷淡,跪在泥泞湿润的土地上,即使低着头,也像两柄锋锐朝天的尖刀,寒光熠熠。

叶珏一懵,想也不想的就去纪家,才要下楼,他便听见纪母的声音。

和往常一样,纪母坐在叶家的客厅里,抹着眼泪,向叶母诉苦: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嫁给纪天南,孩子在他手上落不着一点好。今天晚上回来就拿戒尺打了他们一顿,非让他们反省,这两个孩子也是犟,一句解释也不说

纪母是个温婉知性的美人,默默落泪时极为柔弱,叶母揽着她的肩膀,心疼的拍了拍:老纪也没跟你透个底?

纪母眼泪掉的更快:他说跟没说一个样,就说纪翊在学校闯了祸我的孩子我还不知道吗,小翊脾气是差了点,但也不是平白无故惹祸的性格,小珩脾气又一向稳重,也不会由着弟弟胡来。

叶母思考着:在学校闯祸,按理来说也是你先知道是不是生意伙伴上的事?

纪母一顿,擦掉眼角的眼泪:纪天南是说过小珩他们班转来一个转学生,是纪氏合作伙伴的女儿就因为一个外人,他就能这么糟践自己孩子吗?他还是不是一个父亲了!

叶母心知纪天南不是无故发作的性格,却也不理解纪天南这种为了外人的孩子,打自家孩子的路数,只能柔声安慰纪母:今晚让小翊小珩来我们家睡,你也别回去了,让他一个人生气去吧。

纪母连连点头:好,阿夏,今晚又要麻烦你了。

行了,跟我说这些客气的干什么。

楼体拐角的阴影处,叶珏沉默的站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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