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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达成了自己的一个目的,蓝泠笑容满面:“谢王爷。”
薛止烨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吧。
明轩宫,乔伊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皇甫商珂皱着眉头,盯着乔伊包扎着厚厚绷带的八根手指:“你的手是怎么弄的,伤成了这副惨样子?”
乔伊忍着十指连心痛,坐了起来,浑身虚脱的靠在了床头:“你不要冲动,你的冲动丝毫不会帮助我,还会白白搭进去一条命。”说道,乔伊抬眸看向皇甫商珂,你能听我话不?你听我话,我就说。”
“是薛止烨那个王八蛋把你折磨成这副惨兮兮的样子的?”皇甫商珂被气的手骨攥的咯咯作响,声调都挑高了起来。
乔伊忙看了一眼婴儿床中小念念,小家伙还在睡着。
“你小点声。”乔伊训斥皇甫商珂道:“别把念念惊到了。”
小家伙刚刚出生不久,还是个早产儿,可孱弱着呢。
皇甫商珂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他偷偷满怀歉意的看了一眼小念念。
为了小家伙将满腔的愤怒给硬憋了回去。
乔伊见皇甫商珂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便道:“我想刺杀薛止烨,然后失败了,被薛止烨用我刺杀他时用的银簪,挨个把我的手指给戳破了。”
乔伊轻描淡写的说着事情的经过,但十指归心,是如何的剧痛,并且那种疼会一直延续,这一刻从乔伊苍白的病容就能看出来。
乔伊抬起手,望着自己十根手指,虚弱的笑道:“我这两只小拇指逃过一劫,怕是那簪尖太粗了,他没法戳进去。”
“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皇甫商珂眼角通红的说道。
乔伊收敛情绪,凝眉问向皇甫商珂:“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皇甫商珂身上的傲慢轻狂,已经言谈举止不是平常人家可以养出来的。
薛止烨看了出来,乔伊也看了出来,但乔伊没有丝毫权利在手,不能像薛止烨那样只需动动嘴,就可以有人将皇甫商珂的身份调查出来。
不过,乔伊也无需这样,因为只要他问了,皇甫商珂也不想欺瞒他了,委实乔伊不问,皇甫商珂也会自己说出来,因为他想帮助乔伊。
“我是吉而拓部落的王子。”皇甫商珂说道“我可以发动兵力帮助你杀了薛止烨。”
乔伊摇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先不说你们吉而拓的兵力如何,能否与薛止烨手中的军力对抗,边陲的战神司马长空会不会被薛止烨那只老狐狸欺骗利用,带着军力绞杀你们,就说你当下的处境问题。“
乔伊顿了顿:“你现在还不是国王,手中没有兵权,没有功绩,在你国一众官员手中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不能服众,谁会听凭你指挥去与东洲大陆上日益强盛的军事大国龙宵国对抗,还有……”
乔伊不是在打击皇甫商珂,是在分析,帮助他成长。
“还有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怎么会甘心让你继承王位,他会是你做任何事的绊脚石,你呢,现在应该去想怎么铲除你人生之路的绊脚石,否则迟早他不是毁了你,就是杀了你。”
乔伊说的句句有理,皇甫商珂到底是年龄小,经历的又少,还意气用事,没有想到自己有没有能力可以帮上乔伊。
“我就是想帮大乔。”皇甫商珂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尖:“干着急还帮不上……”
“你能帮上的。”乔伊打断了皇甫商珂,视线落在婴儿床中睡着的小念念身上:“你可以帮助我一个很大的忙,比救我的命,杀了薛止烨,都重要,我非常感激你。”
闻听乔伊的话,皇甫商珂挫败的情绪立刻变得兴奋起来,他忙问道:“让我怎么帮助你?”
乔伊眼角泛红,忍着心酸:“把小念念带走。”
“什么?”皇甫商珂满目诧异,不能再清楚小家伙现在是乔伊的心头肉,乔伊的所有。
乔伊收回视线,乌睫低垂,看不到他的情绪:“薛止烨始终不相信孩子是他的,带着仇恨待小家伙,还有蓝泠,我猜他们都在打怎么可以折磨我的孩子,好让我痛苦的主意,我不怕自己痛苦,我死都不怕了,可是我怕我的孩子被虐待,被摧残,我希望我的孩子快快乐乐的活着,活在阳光温馨的环境中,可是我没有能力给小家伙,我身边的恶人太多,而这座皇宫也被阴霾笼罩,所以……”
乔伊抬起眸子,盈满泪水的桃花眼看向皇甫商珂:“所以我求你把我的孩子带走,这样我在皇宫中也不会有牵扯,不会被他们拿捏。”
皇甫商珂转眸看着婴儿床里熟睡的小家伙:“好吧,我带走他。”又看向乔伊:“你放心,我会好好保住他,不让他受不到一点伤害了。”
乔伊重重点头,泪珠从眼中滴落:“我们要尽快找机会,让你抱着孩子离开皇宫。”
皇甫商珂担忧与不舍的看着乔伊“嗯”了声。
皇甫商珂有薛冉罩着,一直都可以自由出入皇宫,没有人注意,即便他带着小家伙不方便,也可以等天黑时,躲过侍卫把守,从高墙翻出去。
乔伊又道:“你先去雇佣一个奶娘,让她跟着你去吉尔拓部落。”
一路上又是雇佣奶娘,又是吃住乘坐马车船只的,尤其带着一个小婴儿,一定不会花费不少钱。
乔伊问道“你有钱吗?”
皇甫商珂道:“我去向薛冉借。”
乔伊秀眉轻蹙:“不妥,薛冉爱赌,怕是这些年没欠外债都不错了,你去借钱,他这人有好面子,怕是会去向薛止烨要,而薛止烨心细如丝,怕是一定会起疑,如此太危险了,尤其这种时候你绝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晓你要回家,薛止烨太狡猾,这次我们必须要步步惊心,不能有一点的失误。”
皇甫商珂在帝都除了薛冉谁也不熟悉,人有些犯难起来,道:“那该怎么办呢?”
这一刻皇甫商珂终于体会到了钱的重要性了。
隔了会,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说出了一个人的姓来。
蓝泠照着铜镜,望着自己还有些红肿的脸颊,咬牙道:“蓝音,我这一巴掌是因你而起的!”
看了一眼窗外,天色还早,冷笑道:“兄长,我可不能白白挨了这一巴掌啊,你可是那罪魁祸首。”
言毕,蓝泠起身离开。
闻人府把守森严,闻人厉调来许多护院看管着蓝音,与其说是看管着蓝音,不如说是防范着姜冥潜入府邸中与蓝音见面。
在二人大婚之前,没有铁板钉钉,闻人厉是最怕蓝音知道姜冥的身份,如此,闻人厉便没法再威胁住蓝音了。
一切便前功尽弃。
幽暗的房间中,蓝音躺在床榻上,不分日夜的睡着。
蓝音被闻人厉的那一番话摧毁了最后那一丝意志,觉得自己肮脏,再也配不上姜冥,更没有颜面看到姜冥。
又被闻人厉逼着写下了那一封对姜冥的断情信。
人便精神不振,意志消沉的躺在床榻上,浑浑噩噩的睡着。
闻人厉在府邸准备二人成婚的更种事宜,似是想起了什么,对候在一旁的管家说道:“你去医馆开些安神助眠的药物。”
管家应道:“是。”转身要走,却听闻人厉又道:“挑选药劲大的。”
闻听闻人厉的叮嘱,管家沉吟一刻,说道:“主子,奴才听闻安神助眠类药物药劲太大,会对人脑袋有刺激,长时间服用会对记忆力影响很大。”
闻人厉淡道:“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不会减少寿命,我不在乎。记忆?”顿了下“我到希望他将过去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
管家没再说话,离开去完成闻人厉下发的任务去了。
闻人厉继续处理婚礼的事宜。
小厮敲门进来,道:“蓝家二公子拜见,说是探望夫人。”
“把他领过来。”
“是。”小厮应了声出去了。
闻人厉低头细细审视手中三块衣料的颜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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