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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水面上便荡起一波波似有节奏的涟漪来。

就在乔伊因为在水下而要窒息时,薛止烨抱着他迫水而出。

但依然继续着。

几日过去了,蓝楚祁却还是迟迟得不到来信。

人已经彻底慌了,没了主意。

站在大门前,等着蓝泠回来。

终于等到了蓝泠的马车停在大门前,人已经失了平素里长辈的那份庄重威严,忙过来,对刚下车的蓝泠道:“这可怎么办是好了,那头一点消息没有,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啊!”

到底要做什么?当然是让父亲言听计从,蓝泠一副孝顺好儿子模样温声宽慰他道:“父亲稍安勿躁,他们虽然没有再来信函,但他们也没有散播父亲的事情啊!”

父亲越是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到时父亲答应那件事情的几率越大,一旦父亲答应他,那般做了,蓝音这辈子就彻底毁了,哈哈哈。

“外头太黑了,不好走夜路。”姜冥视线从窗外收回,对蓝音说道:“今晚便留在这里过夜吧。”怕蓝音误会他是那种意思,忙解释道:“我去其他房间睡去。”

蓝音从未在外头留过夜,也没事先与家里头打招呼,便道:“无碍,我慢点走就是了。”

姜冥道:“那我送你回去。”怕蓝音拒绝,马上又道“时间还早,我也睡不着,只当散步了。”

蓝音没有拒绝,随后二人一前一后向着门口走去。

一推开房门,这才发现,外面居然在下雨,还不小。

着实不方面回去,今日蓝音没有坐府邸的马车来,是随意叫了一辆马车,把人送到这里,马车就去拉其它伙计了,现在室外面漆黑一片,又下着雨,想再雇佣一辆马车,着实费劲,大雨中若是撑着伞回到家,除了头发,怕是身上都会淋湿,姜冥怕蓝音受风寒,便开口再次留他道:“今晚就留在这里吧。”

蓝音视线从室外的大雨收了回来:“那就麻烦姜兄了。”

“一点都不麻烦。”姜冥顿了一刻,实话道:“我挺喜欢你留在这里的,”说完,就去给蓝音准备被褥去了。

这一阵子两人相处的比较频繁,两人也不是对情爱懵懂的少年郎,彼此都能体会到对方的心思。

两个人也没有回避的想法,让事情一直顺其自然的发展。

随后姜冥把自己的卧室给了蓝音住,自己则是去厢房住了。

蓝泠望着一直为亮灯的蓝音房间:“他今日没回来?”

“他以前可从没有夜不归宿的时候。”

水面猛然溅起水花。

薛止烨轻轻喟叹一声,将乔伊的腿,从肩膀上抬了下来。

看着一直蔫耷耷的小皇帝:“皇上真是身娇体软,令人回味无穷。”

乔伊始终一句话不说。

薛止烨将他身体擦干,穿好衣裳送回了寝宫。

天已经大黑,可乔伊躺在床榻上却没有是睡下,神色恍惚的望着一个方向,隔了会,他起身爬到了轮椅上,出了寝宫。

天色虽黑,但有宫灯照明,雨也成了牛毛细雨,丝毫不耽误乔伊转动轮椅走路。

人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停在了一处破败的殿宇前。

这里是关犯了错误的宫人的地方。

乔伊想起来被薛止烨关起来的皇甫商珂。

便转动着轮椅进了去。

果然有一间屋子晾着昏黄的灯光,乔伊转动的轮椅过去,顺着破败的门缝看了进去。

与此同时,里面传来没好气的话语:“你就那么喜欢偷窥人。”

乔伊朝门缝里头的人怒了怒嘴:“朕是变态,就喜欢看美少年咋滴。”

“眼珠子给你剜了。”皇甫商珂道。

不过这句话说的有气无力的,乔伊清楚这是被饿的。

从自己的轮椅上的袋子里抓出一把蜜饯,另一手将门缝撑的大一些,将握着蜜饯手伸了进去:“吃吧,甜的食物很解饿的。”

皇甫商珂瞅了他一眼:“猫哭耗子假慈悲。”

“撡!”乔伊爆了粗口。刚被薛止烨祸害完,又被薛止烨一番言辞打击的,乔伊的心情坏透了,他靠在门板坐了下来,继续道:“你想当耗子,朕还不想做猫呢,朕来,是想瞧瞧你这没出息的玩意儿,有没有自杀。”撇撇嘴又道:“小小年纪,就想轻生,够没出息的。”

皇甫商珂情绪激动了起来:“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痛苦,别在那里说风凉话了。”

乔伊“切”了声:“是要比谁更惨吗?”

皇甫商珂怒道:“我本来就很惨。”

乔伊:“那就说啊,你不说,朕怎么知晓你有多惨。”又道“除非你在故意给自己的无能找理由,遇见一点点小事,就嚷嚷活不下去了。”

激将法完美的戳到了这个火气旺盛的少年软肋上,他情绪激动的说道:“我同父异母的兄长,他雇佣杀手,要杀了我,他一直都对我很好的,从小到大,无论有什么好东西,好事情,他都让给我,比那些同父同母的亲兄长都要好,部落里的同辈都很羡慕我的,可是他却在我对他从没有防备时,对我痛下杀手。”

说着说着,皇甫商珂一脸伤心委屈的流下了眼泪。

乔伊边吃着手里的蜜饯,边问他:“你们家是不是挺有钱的,你也到了该继承家业的时候?”略顿,“他虽然是你兄长,但应该不是第一继承人的庶子之类吧?”

皇甫商珂一愣,说道:“是呀。”转瞬又道“我马上十七了,父亲说准备把家业给我打理。”

乔伊摇头“啧啧”道:“小傻瓜,他对你的好,一直就是有预谋的,让你信任他,不对他有防备,让外人都知道他对你好,是个无私的好兄长,待他杀你时,既容易又不会被外人发现,你死了后,本该属于你的东西自然就都是他的了。”

乔伊从门缝看向比自己小了差不多两岁的少年:“温室里的小草,你遇到的挫折太少,需要成长啊!”

皇甫商珂不服气道:“你说我幼稚不成熟,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转瞬又道“你哪里会有我惨,哪里会懂得我当时的心情。”

“或许朕没有你认知中的惨吧,”乔伊对皇甫商珂讽刺一笑,道:“可是朕在难受时,甚至……”乔伊看向如他未来一般漆黑一片,看不到丝毫光亮的夜空:“甚至有些颓废了,但朕却从未想过去死。”

说完,乔伊将手中的蜜饯放到了地上,爬上轮椅,离开了。

皇甫商珂走了过来,将地上的蜜饯收入手中,失神的望了片刻,捻起一枚放入了嘴中。

慕临怕伤害乔伊腹中的胎儿,考虑着若是生出个残疾孩子,不知是对乔伊是怎么个折磨,便将药里成分降低了些,但如此乔伊身上的热就退的慢了些,导致乔伊浑身都难受,一直在床榻上躺着。

此刻,殿门被推开,皇甫商珂行了进来。

乔伊睁开眸子瞧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你来做什么,找茬吗?”

“还你蜜饯。”

乔伊再次撑开眼皮,看见皇甫商珂从袖兜了掏出一小包蜜饯,放到了桌子上。

“好的,朕接受,你回吧。”

“我现下不是伺候你的……宫女吗。”皇甫商珂极其不自然的说出了这一句话来。

他从薛兄长那里打探到了面前帝王的事情,他真的比自己惨了好多,却依然活得那么乐观,就像那些残忍的事情,从未发生在他身上过。

闻听皇甫商珂的话,乔伊这才去注意少年还是一身宫女扮相。

之前是他在置气,故意整少年,想教训他一顿。

现在火气下去了,心情忽然有种四大皆空的感觉,只想一个人躺在这床榻上一直睡下去,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乔伊再次闭上了眼睛:“你走吧,不用做朕的宫女,脱下这身女装的束缚,做你想做的事情。”

“你让我走,我就走,你想戏谑我,就戏谑我,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啊,我偏不。”皇甫商珂一脸倔强的道:“这辈子,我只听自己的,谁也别想左右我,有能耐你现在就杀了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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