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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兆澜苦笑:“我知晓他不心悦我,但我还是有机会让他心悦上我的。”

“你没有机会了。”慕临道:“他都成了摄政王的人了。”

顾兆澜神情难掩激动道:“他是被薛止烨强迫的。”

慕临看出顾兆澜的执念,只言片语是无法说服顾兆澜的,便改了话题:“别急着去见那孩子,没有哪个男人能不介意自己的专属物,被惦记觊觎。”

“皇上不是薛止烨的专属物。”顾兆澜强调:“他是有血有肉,有权利寻找自己幸福的人。”

慕临摇头:“他在摄政王眼里什么权利都没有,只是他的专属物。”

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慕临不想多言,他提步走了,可走了几步,又顿住脚,对顾兆澜道:“方才老夫为那孩子把了脉,是孕脉。”又道“看来他与摄政王的身体挺契合的,一次就中了。”

乔伊来到灵殿,望着供桌上被故意损坏了牌位,这老逼登是恨透了乔家人。

地上连个蒲团都没有,又冷又硬的地面,可想而知长跪需要遭多大的罪。

乔伊看了一眼看着他的刘公公。

刘公公无声的叹了一口,转身出去了。

意思再明了不过,是故意在给乔伊放起了水。

乔伊望着刘公公离开的方向,小声呢喃:“谢谢刘爷爷。”

说完,揉着泛酸的鼻头,眼眶也跟着热了。

就是这么奇怪了,坏人怎么欺负折磨让他,他都不带掉一点眼泪的,可是一旦有人对他好,他就是忍不住的想哭了。

乔伊静悄悄的抹了一会眼泪,就靠在轮椅上,有气无力地揉起了被饿痛的胃。

好饿!

已经临近傍晚,乔伊这一天却一粒米都没有吃。

看薛止烨的态度,是要饿上乔伊两三天了。

“皇上?”小福子怀里捧着个油皮纸包,溜了进来,将怀中的纸包在乔伊面前打开,紧接着馋人的肉香便飘进了乔伊的鼻子中。

乔伊被馋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小福子笑嘻嘻的说道:“奴才将那三条锦鲤臧了起来,寻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烤了。”说着,将手中的鱼肉又向乔伊递了递“鱼肉凉了就发腥了,皇上趁热吃吧。”

乔伊眼中望着小福子脸上还未消下去的指痕,揉揉了眼睛:“朕好无能,让小福子跟着朕遭罪。”

“不,是享福。”小福子扯下一块鱼肉,挑了挑鱼刺送到乔伊嘴边:“像奴才们这种不全的人,主子们是不把我们当人看的,皇上却不是,非但将小福子当人看,还尊重着小福子,将小福子当成家人,处处为小福子着想。”

乔伊眼中蒙着一层雾气:“以后朕一定带着小福子,真正享福的。”

他说完,将小福子送到嘴边的鱼肉吃了进去,又找了一块鱼身上最好的肉,剔了刺,喂给了小福子。

主仆二人像是忘记了今日发生的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宛如孩童般,纯真而快乐的喂着彼此吃着鱼肉。

薛止烨站在门口,静静望着这一幕,并未进去让主仆二人发现他。

此刻,小皇帝坐在轮椅上,桃花眼微弯,明亮如星辰,伸出粉嫩濡湿的舌尖,将小福子送到嘴边的鱼肉卷了进去,像只猫儿般,贪食着,煞是可爱。

薛止烨眼波轻转,视线打量着乔伊。

曾经他有想过,自己都重生了,小皇帝又有着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是否也如同他一般重生了。

不过,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重生只是一个人重新过活了一次,而不是他性格改变,同时,他也从对小皇帝的诸多观察中,确定小皇帝并没有重生。

“呕~”乔伊忽然干呕起来。

小福子忙拿出一只水袋,拧开盖子:“皇上喝些水。”又道“皇上应该是胃火太大了,喝水可以降胃火的。”

乔伊接过水袋喝了几口,胃还是不舒服,又呕了几声。

薛止烨颦眉,小皇帝这些时日时常干呕,脸色也不大好。

小福子扯了一块肉,递给乔伊。

乔伊摇了头:“不吃了。”说着,他抬手捂住了口鼻:“朕不知为何突然就受不得这腥味了。”

闻言,小福子忙将剩下的鱼肉包好,谨防它再散发腥味,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道:“皇上这阵子的表现,很像奴才母亲怀弟弟时,因为有孕,胃口时好时坏,还愿意吃酸的,经常干呕。”

“少胡说。”乔伊揉揉小福子的脸道:“朕是男人,哪里有那孕育功能。不会怀小孩的。”

薛止烨忽然想起姨母怀薛冉时,也是乔伊这个样子。

若是小皇帝真有孕育功能,他一定会让他生下一个又一个的孩子。

思及于此,薛止烨摇了头,小皇帝一带把的,怎么能生孩子呐。

薛止烨视线不由落到乔伊的屁股上。

眼神暗了暗。

压下身体的躁动,转身离开了。

殿外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薛止烨并没有罚小福子在这里,乔伊不想让小福子与他一同在这里受罪,便将小福子劝走了。

一个人待在冷清寒凉的殿中。

薛止烨在御书房批了会奏折,抬眸对身旁的内官道:“你去将刘公公换回来,让他休息吧。”

“是。”内官恭敬道。

刘公公见内官来,略显无奈的叹息一声,知薛止烨意思,人转身进了殿中。

乔伊见刘公公进来,便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人从四轮椅上移了下来,跪在了地上。

刘公公望着眼前十几岁的少年帝王,心疼不已:“明日老奴早些来。”

他来了,乔伊就不用跪着了,乔伊自然清楚刘公公的意思。

柳公公走后,内官就一直在乔伊身边守着了。

冰冷坚硬的地面,跪久了非但膝盖疼痛,寒凉入体,还容易落下病根。

乔伊有些跪不住了,手揉着冷冰冰,疼痛的膝盖。

小脸也因为受凉,变得苍白。

人看着一眼内官,柔柔的说道:“朕腿疼,想歇会。”

内官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对乔伊解释道:“这是摄政王的命令,皇上就不要为难奴才了。”

乔伊劝他道:“摄政王又没在这里,看不到的。”

内官叹道:“皇上,您就不要为难奴才了。”

这时顾兆澜进来,塞进内官手中几片金叶子:“夜深了,不会有人知晓的,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内官手中的金叶子,可是他一年薪俸都挣不来的,尤其他已经摇摆不定了,犹豫片刻,人便再没说什么,出去找地方睡觉去了。

“是臣无用,一再的让皇上受到委屈。”顾兆澜将乔伊抱在怀中,心疼着。

乔伊真是累了,尤其顾兆澜怀中很暖和,人也没有去拒绝。

小脸贴着顾兆澜温暖的胸膛,眼皮沉沉的睁不开,要昏昏欲睡。

“睡吧,皇上。”顾兆澜坐在了地上,尽量让乔伊在怀中躺的舒服。

乔伊闭上眼睛,小嘴低估了一句什么,顾兆澜没有听清,只听见了一个“哥”字,但他到底是明白的,怀中的人儿是把他当成了兄长。

无论当成什么都不要紧,他只希望他过的开心,但却无能,不能保护好他,让他如此备受折磨。

三更天时,顾兆澜轻轻叫醒了乔伊,内官应该快回来了,尤其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与怀里的人儿说。

乔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瞧着眼前的人:“哈?”

这一刻,怀里人儿,睡眼朦胧,眼神尚迟钝模糊,呆呆的望着他,小模样既可爱,又可怜,顾兆澜低下头去,忍不住在乔伊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真是要爱你死了。”

被亲嘴了,乔伊像鱼打挺的滚到了地上,捂住嘴,横了顾兆澜一眼:“我的初吻呐,被你这个狗东西给弄走了。”说完,乔伊心虚了起来,他的初吻都被老逼登给弄走了。

顾兆澜朝乔伊眨了眨那双多情的狐狸眼:“既然皇上小宝贝的初吻被臣掠走了,你看这样吧,臣就负责任到底点,娶了皇上。”略顿“皇上肚子里的娃,臣也一并负责任,臣做他的便宜爹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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