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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诱惑暧昧,一旁极为有韧性的藤蔓不容置否的缠绕上去。然后燧皇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法反抗这个奇怪的东西,只能被迫的蜷曲牵引自己原本无形的躯体。
“瞧瞧着诱惑人的小睫毛,仿若甜蜜一般的嘴角。”藤蔓极为兴奋的蹭着燧皇,似乎是对这样的生物颇为喜欢:“你简直是一只性感小野猫,亲爱的……”
话还没说完,余光中天光大亮,箭矢陡然瞬发而出。
藤蔓还没来的及反应,只觉得自己的眼前忽然一花,再怔忪的回过神时,却突然发现殷红的花苞直接被捅了个对穿,整个植株被死死的钉在了一旁伫立的建筑上。
“我言尽于此,更无意与你争端。”祂冷漠的放下长弓,深海般的幽蓝眸子看向一旁的沉默的药师,忽然风轻云淡的开口补了一句:“何况关于登神一事,你或许别有目的。更别说燧皇口中所谓的关系,在你眼里究竟有几分虚实。”
话音刚落,岚手中的弓便微微攥紧,熟悉的烦闷感再次占据了原本古井无波的思维。
“我?”药师的瞳孔异常的缩了缩,几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岚。但也仅仅是一瞬间,突然泛起波动的神色是很快的就调整了过来,随之来的一抹轻微的怒意覆盖了刚才的情绪:“我不会于向你去证实什麽,随你如何……”
最后尾音渐隐,化作了一片如潭水般沉寂暗淡的气氛,话语因此突兀的停止了。
“随你如何去想。”祂忽然闭了闭眸,衣摆因为动作随意然的飘扬着,与之相比的转身倒是显得僵硬至极,随着情绪泛起的异常涟漪,视线中隐隐又漫上了斑斓迥异的色块:“……我突然觉得你说的挺对,我自己就是在本来满足假惺惺的愧疚心,但这完全没必要。”
“假惺惺?”刚刚扎穿在墙上的藤蔓忽然愤慨的勃然大怒起来,殷红的花为了挣脱死死钉住自身的箭矢而导致了撕裂,声音都因此有些扭曲变调起来:“是这东西说的?哦,你拿着所谓傲慢和居高临下的态度肆意评价他人的行为,我看你才是最假惺惺的东西。”
“你只会以公理之名行毁灭之事,早就听说过比婴儿般还孱弱的分辨能力,一个使出十八般武艺伺候你那群仙舟爹的奇葩,寰宇知名舔狗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所谓帝弓的高位格调不过是你们那群底下的东西给你添的虚名。”它愤慨又扭曲的盯着面前的岚,变调的语气阴暗的嘲讽着面前的人:“在我这个柔弱的植株看来,妖弓祸祖简直是名、不、虚、传。”
“忘了,你那婴儿般孱弱的分辨能力,好像对仙舟有着豁免权!”藤蔓兴奋阴暗的看着面前逐渐低气压的人,低沉的声音极具攻击力的嘲讽着面前的人:“那让我们恭喜!星神中的驰名双标,以巡猎之名!在此诞生!”
不得不说,藤蔓的攻击力不知道在哪里学习的,哪次骂人都是直击要点,其中的嘲讽贬低意味十足,骂的腾骁都忍不住站起来处理了这个口出狂言的东西。
呃……最后腾骁当然是没有处理掉它,而是在药师凉凉的视线中缓缓坐了回去。
你……在干什麽吗?
一旁的燧皇沉默的看着指着鼻子骂巡猎的奇怪东西,灵火构成的身躯随着飘忽的动作拖出一道豔丽炫彩的尾焰,青蓝色的微光交织着奢华内敛的灿金色。
药师沉默的瞥了他一眼,整个人随意的靠在一旁的粗糙的建筑上。鬓边无声垂落的灿金色长发淩乱的搭在了肩头,在昏黄的颜色下流转着潋滟的辉光。
……为什麽自己会感觉巡猎与凡人时期的他有那麽强大的割裂感。
祂冷漠的看了看掌心已经重新出现的朱红色的迥异的瞳孔,忽然本能的觉得答案好像已经完全清晰了。
他不会问这样的问题,曾经庄重肃穆的擡手邀自己见证仙舟对压迫掀起的反抗赞歌,又或者是乘沙棠以结游新生。
这般的种种事件,无一不是在无声的昭示着巡猎与凡人的不同。
而初遇时的那一箭,或许是因为在岚的滤镜下祂本身不想因此多计较什麽。但现在如果是换种方式来想,巡猎就要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
记忆是构成他人灵魂的全部,曾经的岚现在于死亡毫无差别,巡猎现在更与他毫无关系。
想到这里,祂的眸色寒凉若阶前秋水。其中怠倦又冰凉的停滞在岚的身上,横在两人之间死寂寂静环境幽深的蔓延着。
药师面庞上映衬的神情,似乎已经不屑于在与面前的人多産生什麽无用的交流了。
光点彙聚,穗结型显。
随后它尖端泛出了一抹淡淡的辉光,似露珠般缓慢滑落在地,最后全都无声的融入了脚下坚实的土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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