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叫得很大声-(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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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冒犯。

这是冒犯过了头吧?

虞姜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估计这姑娘是看她这副奇怪的模样才问的,可她自己不也是

虞姜姜突然意识到什么。

我也要冒犯地问一下,你的名字是?

小姑娘似乎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她使劲揉了揉头,像是极不舒服,过了会儿后才双眼懵懵地答道:王春花

这就没错了。她就是王婆子的灵魄了。

王婆子本名就叫王春花。

虞姜姜还没怎么找她,她倒是自己送过来了。

这是好事,但虞姜姜对刚才她的话有些疑问,为什么要说她是死人,她总不会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死了吧?

春还没喊出口,虞姜姜及时止住,虽然眼前的王春花是个小姑娘,但人家到底是个长辈,直接唤她的名字不好。

王婆虞姜姜又卡住了,对着这样一个清秀的小姑娘喊婆婆,也不太好。

王春花看着虞姜姜说一个字卡半天,忍不住问她:姐姐,你是不是不会说话?

虞姜姜:

得了,全乱了。

想不出来该怎么称呼她,虞姜姜只好直接问:你为什么觉得我是死人?

王春花很实诚地回答:因为你跟我一样啊,都是白色头发年轻的脸。我知道,我已经死了。

她的语气平淡,好像对她来说死不是一件哀伤的事。

她又道:我很开心的,死了之后一点痛苦也没有。

虞姜姜哑然。

她反驳道:我不是死人。

王春花点点头:我猜到了,你身上有生气。

虞姜姜:那你为什么还要说我是死人?

王春花盯着她的眼:因为你身上除了生气,也有死气。

这话虞姜姜就不理解了。

一个活人的身上怎么可能既有生气又有死气,难道是原身遗留下来的?

虞姜姜皱起了眉。

容逍循着死气又回来了,一挤进人群就看见虞姜姜被死气缠绕,赶忙扒开拥挤的人往虞姜姜身边赶。

虞姜姜那不堪一击的小身板,万一那灵魄有一点攻击的意思,虞姜姜都扛不住。

被他扒拉开的人连连叫骂道「赶着投胎啊」「挤什么挤,没看过戏啊」「有病吧」,容逍也懒得理睬,径直走到虞姜姜身边,将她挡在身后。

王春花被这状况惊了一会儿,愣愣地看了看被挡了大半个身子的虞姜姜,又看了看满脸都是戒备的容逍,不知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虞姜姜也有点儿懵。

容逍?你哪窜出来的。

容逍不答反问:见到鬼怎么不与我说,你又打不过。

虞姜姜更不解了:为什么要打,她就是我们要找的灵魄啊。

闻言,容逍才看向一旁的王春花,王春花除了头发,没有半点年老的模样,顶多十六七岁,而他们要找的灵魄已经七十多了。

我我王春花察觉到虞姜姜他们似乎在说自己,诺诺地开口,我是王春花

容逍:

不是很能理解。

他好不直接地问:你怎么会是这副模样?你不应该是个老婆

虞姜姜赶紧捂住他的嘴。

从刚才的话里虞姜姜猜想,王春花虽然意识到自己死了,但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年岁,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死的。

她刚才还唤虞姜姜姐姐。

王春花却没有什么表态,她突然又捂住了脑袋,似乎头很疼。

可是身为灵魄,她怎么还会疼。

容逍被虞姜姜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惊,而后忙扒开她的手,道:紧张什么,她是什么状况她自己清楚得很。

虞姜姜:怎么说?

我刚才在寻死气的时候一直找的是年迈的老人,没想到她竟化作了一个小姑娘,所以才没找到她。

虞姜姜问:她为什么会

为什么会变成小姑娘?这是她少年时的模样,因为她在死前有强烈的欲望,她想回到年少时,现在既然已经成了小姑娘,自然不愿意承认老的事实。至于她为什么会痛她根本不会疼痛,她只是对疼痛的感觉难以忘记,她是头磕在桌角死的。

死前有着猛烈的疼痛记忆,所以总以为自己的头很疼,哪怕实际上是没有感觉的。

那现在怎么办?把她带回去么?

虞姜姜又看向王春花,她已经停下来捂头的动作,现在神情又恢复了正常。

她道:姐姐,你是不是需要我帮忙,我可以帮你们的。

虞姜姜讶异地望她,她语气恳切,像是真的要帮她,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容逍抢了先。

你有什么条件。

容逍的语气冷冷冰冰,他下意识地瞥了眼虞姜姜,然后顺了一下未束起的头发。

虞姜姜:

还真记仇

不就一根头发嘛。

她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又被容逍一把拉了回来。

王春花抿了抿嘴,道: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已经娶妻生子,生活幸福,但小女儿还尚未婚配,你能不能

听到这虞姜姜有些明了,她这是看上容逍了啊,想让容逍娶她闺女。

不得不说,容逍的脾气虽然不好,但胜在长得好,光是这副皮囊,就能讨许多人喜欢。

王春花接着道,语气由刚才的哀伤转为愤然,就差一张桌子供她拍板了:能不能告诉我的女儿,让她在我出殡前给我穿件喜庆衣裳,涂个水红胭脂,我这脸白得实在不像话!

容逍:

虞姜姜:这事,儿子不能做?

哼小姑娘脸上出现与她模样极其不符的表情,愤愤道:儿子有了媳妇,不方便,而且他们做的妆实在太难看了,还不如我现在的鬼样!

虞姜姜: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她死后的灵魄是少女模样了,这是到死都要爱美的典范啊。

第47章 画妆

戏还在演,上的还是沉香救母。

虞姜姜和容逍带着王春花便往她家赶了,在赶路时容逍给隗怀双通了个信,隗怀双与於禾卿还在王婆子家里,是故让他们在那边先交涉。

隗怀双没问具体的情况,一听便答应了。

等虞姜姜和容逍到的时候,隗怀双便对他们道:已经按你们的要求做了。

容逍点点头。

屋子里挂满了白布,与街上热闹得场景完全不同。王婆子的尸身横躺在木棺里,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尸气,棺盖尚未阖上,脂粉的气味在空气中漂浮,显然是刚做过妆面。

棺椁前跪着两个男子一个女儿家,皆是悲泣的神色,女儿家手上沾了彩粉。

王春花只看了他们一眼,就飘过去检查。

不看还好,看了之后苍白的脸色瞬间又白了一个度。

虞姜姜看得不明就里,十分好奇,于是便也跟过去看。

看过之后,脸上的神情也变得精彩极了。

这妆面,不能说精彩绝伦,只能说是姹紫嫣红。

简直人神共愤。

虞姜姜看见王春花虚无的灵魄已经在控制不住地发颤了,一看就是气得不轻。

于是虞姜姜又瞥了一眼王婆子的面妆,突然有点儿想笑。

在笑意发出声来之前,王春花愤愤地转过身来对着她,虞姜姜一下子笑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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