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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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还在飘雪,伴着阵阵寒风,大概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个夜晚。卧房里爱欲蒸腾,气温陡然升高,空气浑浊燥热,两副躯体大汗淋漓,汗滴随动作的起伏落在浅色的床单上,洇出星星点点的痕迹。

金礼年已经没力气再动了,跪坐在肖凌身上摇摇欲坠,肉棒在体内抽插的频率太快,他喘不过气,不得已一直张着嘴,任由口水爬满下巴。

肖凌平躺着,目光自下而上地欣赏起那张被自己操到失神失智的脸,想伸手触碰,却碍于两只手都没有空。

像是为了强行改掉金礼年挠人的毛病,他往两边扣住金礼年多手,不仅让他找不到地儿抓,且只能撑着自己的手作支撑。

“舒服么?”肖凌狠狠向上顶出一记,包裹着性器的甬道瞬间收缩,穴肉也止不住痉挛。

男人问出这句话,需要的并不是嘴巴做出的回答。而金礼年的反应无疑是令他最满意的答案。

血液在身体里沸腾,几乎要冲爆血管。肖凌猛地坐起,开始抱着人作最后的冲刺,囊袋一下下地砸向那对饱满的臀,整个房间充斥着难以启齿的响声。

越到这种时候,金礼年就越是敏感,大脑明明丧失了一切思考能力,但还是能清晰地感知到男人肉棒上每一条正在猛烈跳动的脉络,穴道自觉分泌出大量淫液,帮助男人在关键时刻方便进行更凶猛的撞击。

就那么一瞬间,房间里所有声音都消失了。肖凌的鸡巴在抖,从翕张的马眼喷出一股又一股浓稠的白精。金礼年也在抖,穴口反而绞得更紧,似在不舍即将离开的肉棒。

两人一块儿倒在床上,肖凌抽出阴茎,仍有些残留的精液从前端冒出。

金礼年不痛不痒地推了他一把,估计是嫌热,自己背过了身。

肖凌不依不饶地贴上去,鸡巴顺利滑入金礼年的股缝,将缓缓淌出的大部分白精再次捅了回去,手伸到前面,隔着那层薄薄的小腹轻轻按压,直到触摸到自己的存在,才彻底心满意足,闭上眼睛不再乱动。

不知过去多久,他听见怀里的人在问:“肖凌,你喜欢小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问题太莫名其妙,竟让肖凌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金礼年怀孕了,孩子是他的。

他想起自己当年在国外上学,同学们最喜欢讨论的其中一个话题是先成家后立业,还是先立业后成家。

那时他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且嗤之以鼻,认为男人这一生有太多抱负与担当,凭什么局限于成家立业。

时至今日他有了事业,实现了身为男人最基础的目标,那个错觉带给他那转瞬即逝的惊喜忽然让他意识到,男人终极一生所追求的,或许真的只不过是门口一双摆好的拖鞋,餐桌上一顿温热的饭菜,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他甚至可以把要求再放低一些,就算没有象征一个家庭完整的任何东西也无所谓,房子、车子、孩子,他都可以不要。

只要能和爱的人一起上下班,事无巨细地分享生活与工作,融入彼此的生命之中,对他而言,就是真正的家。

“谈不上喜不喜欢。”他往前凑了凑,鼻尖依恋地蹭着金礼年的后颈,“为什么问这个?”

那日在墓园发生的情形又一次在金礼年脑海中闪回——一家三口在大雨滂沱中依偎着奔跑,遮在他们头顶的外套似乎与当初替自己挡下风雨的外套重叠。

“没什么……”他的音量不大,“只是觉得,你将来会是个好爸爸。”

肖凌仔细琢磨着他的话,忽然有些无奈——他的助理说话总是很动听,只是这样的话听多了,他分不清哪些是奉承,哪些是真心。

“睡吧。”他扯过被子,盖在了自己和金礼年身上。

激烈的性事使身体降到最疲惫的状态,金礼年很快陷入了沉睡。春假期间他关掉了手机上的闹钟,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他转过身去摸另一边床,发现肖凌不在床上,自己随后也坐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单是换过的,金礼年赤裸的上身也套上了一件居家长袖,贴心得简直意外。

他拖着酸痛的身子下了床,推门走出卧室,看到凌乱的客厅被整理得干干净净,地面像重新拖过反射出光泽,餐桌上摆放着准备好的早饭,而完成这一切的男人刚好从厨房里出来。

“醒了?”肖凌才打扫完用过的厨房,洗过的手还沾着水珠,顺手就蹭在了围裙上,“以前都是你先爬起来给我做早饭,今天难得有机会,来尝尝我做的。”

金礼年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做这些,整个人有些错愕——这个男人说到做到,当真由这段关系的受益者变成了一个追求者。

肖凌见他没反应,还以为他是刚睡醒,大脑还没开机,不由笑了笑,走过去将他搂进怀里:“没睡够么,再去躺会?”

金礼年摇了摇头,说自己先去洗漱,便进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清理了成团挂在肉壁的精液,带着几分水汽出来,坐在了餐桌前。

早餐花样挺多,味道也不错,可他吃不下太多,一碗白粥就喝了三分之一不到。小腹酸胀得厉害,也不知是不是含了肖凌一整晚的缘故。

他放下手中的碗,对肖凌说:“我们还是回你公寓那边住吧。”

恐怕他会有一整个假期都待在自己这里的念头,金礼年干脆提前表达意见,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找个借口让他离开,杜绝他和余庭碰面的可能。

说白了,这里到底算余庭的房产,正如那个男人吩咐秘书向金礼年传达的意思:他随时会过来。

金礼年没有理由,也没有胆量敢收容其他男人进来谈情说爱。

肖凌确实打算叫人替自己收拾行李送过来,既然金礼年这么说,他倒也觉得省事儿。

用过早午饭,他们便准备回那套跃层公寓。肖凌的车就停在楼下,被物业贴了张纸条警告,可能是见大过年的,也就没有追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你这儿买个车位吧,方便过来找你。”肖凌点火热了会车,接着直直驶出小区。

“别浪费这个钱了。”金礼年服气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男人,“我这边……你也不要随便过来,至少过来前告诉我一声,别再像昨晚那样了。”

他很少真正要求肖凌做什么,毕竟他们先是上下属,即便出了公司在床上,他也总是恪守作为助理的本分服从老板,又保持身为情人的自觉顺从男人。

肖凌没多想,只当是自己昨晚突然驾到,给金礼年造成压力了。

他知道追人不能急,于是答应了下来:“好吧,金助理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了。”

两人最后也没马上回跃层公寓,方向一转,车头一调,眨眼就到了商场。

肖凌非说新年新气象,行头也该置办几身新的,剩下的半个白天都泡在了商场,晚上又带金礼年去餐厅吃了饭,看了场春节档电影,怎么都像是忽悠人约了个会。

辉腾的后尾箱装满购物袋,放不下的全塞进了后座,算是超额完成今日的使命,只待停入车库。

肖凌单手把着方向盘,跟以往操作过无数次到那样挂档倒车,却有另一辆车鸠占鹊巢。

“操。”他骂了一句,“老子每年交这么多物业费,不是给他们吃白饭的。”

时候不早了,他让金礼年先上去,扭头给物业那边去了通电话,要求他们的负责人过来为自己解决停车位被抢占的事儿。

金礼年乘电梯上楼,恰好碰到楼下那位常带着孙子出门的邻居阿姨也要回家。

二人在轿厢内熟络地寒暄了几句,对方热情表示自己为这两天过年回家的儿子女儿做了很多家乡特色菜,如若不嫌弃,她隔天就打包好几份送上来——她一直把金礼年当作这里的住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梯很快上升到她所居住的楼层。金礼年道了谢,与她作别,轿厢内再次恢复平静,沉默抵达顶层。

金礼年走出电梯,在门前的密码锁上按下自己的指纹,一阵轻快的音乐伴随着开门的动作响起,吸引了客厅里的人的注意。

“小年?”沙发上的女人表情惊异,显然不曾料到会在这里看见金礼年。

金礼年同样在状况外,对这个女人的出现始料未及。

于公于私,他都无法不重视其到来,因为她是肖兴建的夫人,明辉的股东之一,肖凌的母亲,董令仪。

“过年好,董总。”他站在原地问好,用礼貌与笑容尽力掩饰住惊讶。

董令仪长期生活在国外,不参与公司的各项决策很多年,可能连肖凌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也曾管理过公司,而金礼年上回在公司看到她本人也已是四年前的事情。

那时她和肖兴建因生态园项目重新招标在意见上产生了分歧,本就不睦的夫妻关系更是岌岌可危。

金礼年明白这并非单纯的短期利润与长期发展之间的矛盾,为什么偏偏是这个项目,为什么偏偏是他爸下葬的墓园,即便肖兴建什么都没说,他心里也有数。

他做好了准备去接受一切谴责,可女人却表现得如此大度温和,不论是对他还是对这个项目都不再追究和过问,只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关心了他几句。

时隔四年,这个女人仍旧如金礼年记忆中那般柔和,甚至连容貌也未曾有太大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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